草儿虽然心性单纯,但并不傻,天天耳濡目染,也长些心眼子了。
上官若离将擦脸巾搭到盆架上方,往妆台那边走,问道:“谁家的?”
草儿见她这样镇定,也平静下来,抽了一下鼻子,道:“两个是昆阳候田家的,两个是旬阳侯谢家的。”
上官若离打开面脂盖子,用指尖挑了一些脂膏,淡淡地道:“知道了。”
草儿眨巴了一下泪眼,问道:“夫人,那个田家是不是田巡抚那个田家啊?”
上官若离往脸上点着脂膏,笑道:“你倒是聪明,多半就是那个田小姐搞鬼呢。”
草儿怒道:“她自己龌龊,还恶人先告状了?是觉得滇州离这儿远,大家没办法去求证吧?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官若离冷笑一声,道:“行了,瞧你气的,我一会儿就让人备一份贺礼给田家,祝贺田小姐与她的表哥要喜结连理。”
草儿听了,笑了。
上官若离笑道:“行了,快吃烧鸡去吧。”
“哎!”草儿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然后又跑了回来,问道:“夫人,这事儿告诉五姑娘吗?”
上官若离抹着脸道:“告诉她吧,省得出去听到闲言碎语气到。”
草儿走了以后,木槿气呼呼地道:“夫人,这田家也太恶心了!”上官若离道:“你和丁香走一趟,逢人就说,田小姐在滇州落水被她表哥救了,田夫人说给他们订婚,本来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家里丫鬟在德福楼遇到她的两
个丫鬟,才想起这事儿,赶紧送上厚礼祝贺!”
木槿憋着一口气,道:“是!”
木槿和丁香先去自家的点心铺子拿点心,这个点儿,都是各大户人家的下人来买点心的,应付家里主子一天的茶点。
木槿一进门就高声道:“快攒两个上等的点心匣子,昆阳候府的田七小姐跟她舅家表哥定亲,做贺礼用。”丁香道:“田小姐在滇州落水被她表哥救了,田夫人说给他们订婚,本来我家夫人都忘了这事儿了,刚才家里丫鬟在德福楼遇到她的两个丫鬟议论这事儿,才
想起来!”
一听两个丫鬟的话,大家就知道有故事了,送礼就送礼,用得着大声嚷嚷,说这么明白吗?然后,木槿和丁香又去了绸缎铺子,瓷器铺子,书画铺子,备了四样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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