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个死士事先踩过点儿,进不来东周家,在南北溪村找几个人拐弯抹角地打听了。
这边有围墙,村西大多数人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在担心无功而返的时候,见到个男人坐在门口晒太阳,就凑过去,给了一锭银子,就套出容乾养伤房子的位置。
东溟子煜眸光冷寒,问道:“那男人是谁?
长的有何特征?”
死士说出那男人的大概长相,以及家的位置,最后道:“哦,对了,他往家里走的时候我看出他走路姿势很别扭,似是蛋疼。”
东溟子煜知道是谁了,蒋毅。
蒋毅在矿上干过活,知道他们建了医室,猜测容乾一定在医室养伤。
而且,蒋浩广作为村长,来看过容乾,回去说给家人听也有可能。
上官若离听了,咬牙道:“那个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若不是她脸皮厚,咳咳,若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强,就被那人渣给害的以死证清白了。
不过,她也没生杀蒋毅的心思,她现在不是特权阶层,还是别惹麻烦了。
两家有仇,蒋毅一出事,最先怀疑的就是他们。
即便是找不到证据,单凭怀疑,蒋浩广也能迁怒他们,为儿子报仇,他能做任何事。
过了两天,得到消息的宸王派了一批高手来专门保护容乾和容川。
还带来了几车粮食和药材以及给褚兴、覃薄宣和东溟子煜的赏赐。
褚兴和覃薄宣很高兴,这说明他们的付出宸王看在了眼里,给他们记了一功。
东溟子煜得到的是五百两银子,还有点名给上官若离的十匹绸缎、一斛珍珠和一些首饰,嘉奖她救了容乾还献上缝合之术。
上官若离将银子和绸缎都交给了钱老太支配,还送给她一只雕花金镯子,分量足足的。
钱老太欢喜的见牙不见眼,“诶呀,王爷赏给你的,你自己留着戴吧。”
上官若离将金镯子给她戴手腕上,“这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瞧瞧这成色多足,这分量多压手!”
她知道了,老太太不认玉的宝石的,就认金银。
钱老太举起粗糙黑瘦的手,笑眯了眼,爱不释手地道:“诶呀,你看看,我这手像那鸡爪子似的,哪里配的上这么好的东西。”
孙氏眼睛都绿了,“娘,你不喜欢,不如送给儿媳吧!”
钱老太赶紧收回手腕,手警惕地捂住了金镯子,啐道:“呸!眼皮子浅的东西!平时就是你最奸懒馋滑,还想惦记老娘的东西,想的美!”
刘氏见大丫、二丫、三丫的目光黏在那些精美的绸缎上,忍不住道:“娘,要不,把绸子分分吧,闺女们爱俏。
再说了,大丫都十四了,也该打扮打扮,好说个好亲事。”
大丫羞红了脸,跺脚道:“娘!”
钱老太笑骂道:“是闺女们爱俏,还是你眼皮子浅啊?”
刘氏一看钱老太是笑着的,就知道有门儿,笑道:“媳妇儿眼皮子浅,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绸子,也想摸摸,稀罕稀罕。”
李氏也笑道:“是呢,媳妇也稀罕的紧呢,这粉色的给三丫做衣裳正合适。”
孙氏一听,怕她没有闺女要吃亏,忙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道:“我肚子里的娃娃肉皮嫩,这缎子正好给他做贴身的衣裳。”
钱老太知道,三个媳妇若是什么都得不到,一定会不舒服,孙氏肯定会闹起来,就给四个儿媳一家一匹绸缎,“一家一匹稀罕稀罕就得了,这个娇贵,干活又不能穿。
剩下的六匹,要给大郎和大丫他们做聘礼、做添妆。”
大郎红了脸,道:“奶,我媳妇还没影儿呢,我不要,你和爷做衣裳穿!”
二郎也道:“是啊,爷奶也没穿过绸子衣裳,你们自己穿,聘礼我们自己挣。”
东有田看着两个懂事的儿子,笑骂道:“臭小子,别光想着挣钱娶媳妇,还得挣银子给你们爷奶买布做衣裳。”
大郎、二郎都红了脸,“知道了。”
孙氏撇嘴,小声嘀咕道:“老大一家都是面憨内奸的,真会拍马屁!”
东有银瞪了她一眼,推了一下儿子四郎。
四郎愣了一下,大声道:“爷奶,四郎将来挣了银子也给你们买衣裳。”
五郎一听,也道:“我给爷奶买好吃的!”
东有粮推了一下儿子三郎,三郎挠着脑袋冥思苦想,急的满脸通红,“吃的穿的你们都买了,我买什么啊!”
钱老太哈哈大笑,搂过三郎揉了揉他的头,笑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啊,别惹我们生气就行喽!”
大家都笑了起来,家里有了五百两进项,是东周家的首富了,孩子们的婚事也能体面些。
钱老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有些重男轻女,虽然有些偏心四房,但对其他三房还能一碗水端平,所以三房都很欢喜。
至于四房,钱老太一直偏心,他们已经习惯了。
各自抱着布回去,商议着给孩子做什么衣裳。
他们一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房子都是按照将来分家修建的。
将来在中间砌上墙或者修厢房,就能分成四户。
老两口跟着大房住最西面,六间正房四间西厢房;二房、三房、四房依次往东,每家四间正房;另外还有东厢房四间,做厨房、柴房、粮仓和牲口棚。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一间,五郎还小,跟凌玥住一间,一间堂屋,还闲着一间,放了些杂物。
上官若离抱着布回了自己房间,感叹道:“我还以为,几个嫂子得撺掇娘将我留下的东西都要过去充公呢。”
东溟子煜笑道:“宸王指明给你的,他们不敢。
在他们心里,宸王仅次于皇上了。”
五郎靠在上官若离腿上,小手儿摸着光滑的缎子,“这布真滑溜,凉丝丝的。”
上官若离将他抱炕上坐,道:“但这布太娇气,手粗一点儿都会刮丝。
我用这布给你和姐姐做两身短裤短袄,夏天在家里穿,剩下的都给你们做里衣,贴身穿。”
五郎眼睛亮晶晶的,“也给娘做,也给爹做。”
上官若离笑了,“这颜色,爹娘穿不合适。”
她挑的月白色蓝花的,五郎小,勉强也能穿。
“娘!先给五郎做,我帮你!”
凌玥找出木尺,帮着上官若离量布。
上官若离用手在五郎身上量,小家伙以前穿的大都是四郎穿小的衣裳,那也是从大郎、二郎、三郎传下来的,补丁摞补丁不说,都磨薄了,轻轻一扯就撕了。
还好东溟子煜刚来的时候在布铺的地窖里拿了不少布,上官若离给他做了几身像样的衣裳,又从空间里找了凌玥小时候的衣裳给他穿里面,不然这孩子得多可怜?
东溟子煜坐到靠北墙的八仙桌边,喝了一杯茶,正色道:“我们与宸王是分不开的了,你看,要不要帮他守住封地,甚至更进一步?”
上官若离挑眉,“如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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