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冯雁鸣是怎么混进欧阳壹南房间的,安易并不知道。
欧阳壹南的酒量本是不差的,但是康复后再次回归战场的他轻易是不喝酒的,那次大受伤后的欧阳壹南彻底改变了风格,对自己对手下都是要求及严格的。
但是巴黎的那场酒会作为华夏国的军方高层代表,欧阳壹南必须得喝酒。
那一场酒会的所有人身份可都不是一般的身份,谁敬的酒都得喝。
那种场合被下药是不大可能的,但是,欧阳壹南喝醉了是确定的。
安易只记得当时,酒会第二天一大早欧阳壹南就把电话打到了他的房间,让他秘密查一查昨晚进到他房间的女人。
当时安易一听吓的腿发软,以为是有人给欧阳壹南搞了个什么仙人跳,脑子里都已经想到接下来欧阳壹南和法女郎的照片满天飞的后果了,可是,直到他们离开法国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反正安易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当时安易又不敢多问,但是从老大生气的样子来看八成是被女人给强了,毕竟老大似乎吃了一巨大的闷亏似的生气呢!直到此次从新加坡前往西德的轮船上遇到冯雁鸣和念念后,欧阳壹南一口咬定念念是他的女儿,才对安易说了当年巴黎大酒店的事情。
那一晚上,欧阳壹南在酒会现场已经醉了,但他还一直扛到被安易他们送到房间。
回了房间的欧阳壹南坐在沙发上摆手屏退了随从人员,安易给浴缸里放了热水将人扶进洗浴室都没看出来他醉了的样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脚没有跨进浴缸的欧阳壹南差点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后来,他似乎跌进了一个柔软熟悉的怀里,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似乎吐了很多。
再到最后就发生了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事情。
因为当时,欧阳壹南和安易都很怕的,万一,欧阳壹南在法国传出绯闻,对当时的整个国家战局都有很大影响的。
毕竟那个时候的欧阳壹南是公众人物,全世界有名的大人物。
可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发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感觉一直惊扰某人。
如果当时对欧阳壹南来说是栽在了某个女人手里的话,那也是欧阳壹南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女人的怀里栽跟头,毕竟他的定力有多厉害,别人不清楚跟着他多年的安易清楚的什么似的。
曾经的南城少帅欧阳壹南是多少女人的梦中夫君人选了,胆儿小的看看也就算了,胆子大的直接都敢当街拦欧阳壹南的座驾。
毕竟在太多美人的心里,你南少再怎么牛逼那你也是个男人啊!难道你还真能够经得住美人的诱惑不成?
可那些胆大包天的美人儿每次拦南少的座驾都被搞得灰头土脸,哭的稀里哗啦打发了。
这些大胆美女也包括安易的太太顾笑笑呢!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挺戏剧性的呢!顾笑笑对江小月说,“老夫人您也就先不要纠结这个事儿了。
冯家大小姐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想您是知道一二的。
这些年她也是受了不少罪的,孩子是她一个人去瑞士生下来的,一直对家里和身边人都说是在瑞士游医时候领养的华裔孤女,其实,也是这次俩人偶遇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孩子的真实身份才被曝光了的。”
“哎!”
江小月一声叹息后到,“还以为他跟他老子不一样的,终究还是把那丫头给辜负了。”
顾笑笑不敢再接江小月的话了,只好说,“这也是苦尽甘来。
终归,他俩还是见面了,不然怕是到现在南少都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呢!若是不遇到冯大小姐,南少也不见得会下定决心做这个手术的。”
江小月似乎在听顾笑笑说话,似乎又好像没有认真听,总觉得老太太拧着眉头在想什么高深的问题一般。
忽地,江小月扭头看向顾笑笑,“不对。”
顾笑笑和安易都被江小月这俩字给吓得异口同声道,“老夫人,什么不对?”
江小月说,“我记得那年壹南下野后,有阵子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放松放松。”
说到此,她看向安易,“你都不要跟着他的,你还记得嘛?”
安易颔首,“记得记得老夫人。
有什么问题吗?”
江小月说,“那一次出去云游四方的壹南回到新加坡后就似乎又变了个人,在那之前,他并不想接手我的那点小家业,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再也没有提及过。
后来我问过他要不要去找找冯家那丫头,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
安易没有啃声,顾笑笑问道,“南少说什么?”
江小月说,当时欧阳壹南说,冯家那丫头已经结婚生子了。
顾笑笑蹙眉看向安易,用狠狠的眼神质问他,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啊这都?
安易慢悠悠道,“这事儿,我也是这次知道的。
是个误会。”
顾笑笑,“误会?
我怎么不知道?”
安易瞪了眼顾笑笑,“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照顾好老夫人坐,马上要转弯,下一个路口一过就到了。”
医院,欧阳壹南的病房,热闹异常。
这般热闹的场面,冯雁鸣越加安静,脑子里全是妹妹现在身在何处?
父母还是每天都唉声叹气的吗?
来了华盛顿这么久了,她发回去的电报和邮寄的信件一份回信和回电都没有。
前阵子完全被欧阳壹南的手术牵制着,冯雁鸣几乎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可现在他脱离危险了,母亲和妹妹也平安到达了,她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可她的心和脑子并不轻松。
就算母亲恨死她了不愿意给她回信回电报,可是父亲和弟弟呢?
悄悄退出病房的冯雁鸣想找个安静的角落里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把在吉隆坡可以联系到的人都练习一遍?
再不行就坐个飞机回吉隆坡看看?
不然怎么办?
此时的冯雁鸣靠在角落的墙壁上合上眼睛,紧紧抓着自己头发,也只有如此,她才可以保持冷静和清醒。
“大小姐?
您怎么在这里?”
冯雁鸣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时,冯雁鸣狠狠眨了下眼睛吃惊道,“彦、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地,冯雁鸣的眼睛变换了好几种眼神儿,“家里出事了吗?”
“没没没,没有,老爷不放心便让我过来看看您和念念的。
我去了您原来的住处,那位新来的阿姨告诉我这里地址的。”
彦光解释道。
冯雁鸣,“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回我的电报或者信件?
那怕就只说平安两个字呢?”
彦光握了下拳头道,“不怪老爷和夫人,都怪我。
原本是坐飞机过来的,可是中间出了点叉子就改坐船了,耽误了这么多天。
不过大小姐放心,我一下船就去给老爷和夫人他们发电报报了平安了,一会儿再去发一份就是了。”
冯雁鸣盯着彦光的眼睛,“你确定没有骗我?”
彦光举双手发誓,“我哪敢骗您呢!这事儿千真万确的,我当时是临时改乘的轮船,临时找了个电话亭给老爷打电话说过的,不然这么多天他老人家肯定给您挂电报了的。”
冯雁鸣,“有梓鸣的消息吗?”
彦光这次彻底沉默了,须臾才摇头,“没有~”冯雁鸣合了下眼道,“难怪~”语落,她又道,“那史航的那俩朋友有没有和史航联系?”
彦光颔首,“有,但是听史先生的意思是他的朋友在信中说二小姐在威尼斯下船后就没有上船,当时,他们并没有发现二小姐没上船,船开动后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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