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无法玩耍了,一个听不懂,一个听不到,这可怎么办。
关键现在美惠子也成了惊弓之鸟了,始终都被人护着,距离杜飞和冯雁鸣又远,杜飞的那破钉子根本杀不了她。
杜飞说,“算下来,他们最多就剩下五十多个人了,要不,你再听仔细点,瞅准机会,我用手枪远程射击,先击毙美惠子,其他人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冯雁鸣犹豫道,“这个万一办砸了可怎么办?
这可是关系着那么多人性命的事情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不去请示下程嘉略?”
杜飞坚持不用劳神子的请示程嘉略了,毕竟机会难得,现在虽然距离美惠子有些远,但是,毕竟还是有机会可循的,战场本就随时都处于变化之中,胜负往往就是那关键时刻的几分钟甚至几秒钟扭转局势的。
从他俩现在所在的位置再摸回密道口向程嘉略汇报,程嘉略再来个前后左右的考量,肯定就错过射杀美惠子的最佳时机了。
杜飞虽然没有和日本人面对面交过手,可他也不是个草包好么,人家也是一帅才,只是没有机会展示罢了。
杜飞的分析听在冯雁鸣的耳朵里就是胡说八道,毕竟对他第一影响不好,导致无论如何都没法认同他的优点,有时候哪怕心里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脑子和潜意识里就是不愿意相信他,总觉得他处处都在表现自己,以此来显示他比欧阳壹南优秀似的。
显然,这一切都是冯大小姐的错觉,可她宁可相信这种错觉都不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对的。
冯雁鸣用胳膊肘戳杜飞,“甭说那些废话了,我就只知道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牵制着身后那些人的性命,还有山下那些人的性命,你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去向程嘉略汇报,我呆这里监听美惠子的动向和行程。”
杜飞眼珠子一瞪,其实是夜里,伸手看不大到五指,即使此刻他们俩人挨得很近,也只能够看清楚彼此的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疯了,一个人呆这里?
我这不找死是什么?”
杜飞怒道。
冯雁鸣,“是啊!必须是你去报信,我守着啊!我没你跑的快,也没你那么轻盈的步子,所以,你去最合适了。”
杜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一个女孩子呆这里就不害怕?”
冯雁鸣一个皎洁的坏笑道,“本小姐胆子有多大你杜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赶紧去,再墨迹美惠子下山了。”
杜飞喉咙一顿,“我不敢把你一个人丢这里,要不我们一起返回去请示,然后再返回来?”
冯雁鸣嫌弃道,“你好歹也是个军官呢,这么点常识都没有吗?
等咱俩再返回来,美惠子朝哪边走了都不知道了好么。”
杜飞,“我不管,反正你一个人呆这里肯定不行。”
冯雁鸣,“我呆这里又不乱动,只是监听他们的去向和方位就行了,再说了,这里这么高,他们在低处根本不可能发现我的。”
杜飞,“那也不行。”
冯雁鸣“嘘”了一声,继续竖起耳朵听,须臾她便低声道,“别动,一丁点动静都不能有,感觉他们大批量的人要从咱俩下面的地方通过了。
注意。”
对方越来愈近,直到杜飞都可以听到动静,那是真的已经很近了。
能够看清楚来回在树荫间晃动的身影,可就是无法确定哪个影子是美惠子。
其实,太近的距离扔铁钉也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被对方发现。
冯雁鸣按住杜飞已经抬起来的手,摇头,附在他的耳边道,“他们死了那么多人丢了那么多武器,应该发现了我们的大体方位了,千万别冲动。”
他俩此刻呆的地方在地势上确实占据着优势,可是,也容易暴露。
这道山坡下面树荫繁茂,荆棘丛生,容易隐蔽,而上游相对树木和灌木丛都比较稀少,他俩此时就躲在一棵特别粗壮的大树后面,一点都不敢动弹。
忽然,冯雁鸣捏住了杜飞的手,“完了,他们有军犬。”
杜飞一下子也浑身绷紧了,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就是主心骨,他不能乱了阵脚。
“别怕,跟着我的脚步朝后退,我们退到身后的树林里后再做调正。”
杜飞握住冯雁鸣的手,握的极紧那种。
然而就在他俩刚躲过美惠子那些人的视线后,便听到一声狗叫声,明显狗是朝着他俩的方位而来了,接着便是美惠子的声音,一口标准的日语叽里呱啦特别激烈的那种。
冯雁鸣听不懂,但是,杜飞听得懂。
是美惠子指挥她的人说,那边,那边……所有人,都给我全力以赴追,抓活得。
忽然,冯雁鸣腿一软,跑不动了。
杜飞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拔下脚上的靴子,同时也让冯雁鸣脱掉鞋子。
冯雁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只能信他的了,便几下就把鞋子脱下来给了他。
“先靠着这棵树别动。
“杜飞语落,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什么东西散在了他的靴子上,抬手就将靴子扔到了下面的一个斜度较大的树荫密集处,接着是第二只靴子也是同样操作,扔到了另一个方向,基本都是和后山密道相反的方位,也是距离他俩较远的地方。
如此,四只鞋子正好扔出了四个不同的地方,割断了他俩和美惠子那伙人。
杜飞扔完鞋子后,将那包剩下的东西全都洒在了他和冯雁鸣所带的树林外面的地上,之后再退到冯雁鸣身边蹲下,“上来,我背你。”
冯雁鸣,“啊?
你不也没有穿鞋子吗?”
杜飞,“我脚底皮厚。
快点,不让他们一会儿又追上来了。”
冯雁鸣犹豫了一秒钟爬上了杜飞的脊背,“你,慢点哈!”
杜飞没吭声,开始朝前走,似乎没有鞋子一点都不影响他走路似的。
冯雁鸣趴在杜飞的背上,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刚才撒的是什么东西啊?”
杜飞,“花椒粉。”
这个原理,冯雁鸣似乎知道一点,便道,“你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东西?”
杜飞,“辟邪用。”
冯雁鸣,“啊?
辟邪?
什么邪?”
这姑娘本就清清爽爽的有些甜香味儿,加上此刻出汗,整个人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子甜甜的花香味道似的直往某人的鼻子里钻,而此刻呢俩人又是如此亲昵的举动,距离那么近。
冯雁鸣轻声细语在杜飞耳边一说话,那香甜的味道和热乎乎的气体全都钻进了他的鼻息里。
用杜飞自己的话说,他呢又见过冯姑娘不穿衣服的画面,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记忆犹新好么!杜飞抿着唇,不说话了,喉结动了动,身上的姑娘还在嘀咕着问他这问他那。
杜公子蹙眉,“再多说一句话就把你丢下去喂蛇了。”
冯雁鸣赶紧闭嘴了,须臾,又道,“那,军犬真的嗅不到我俩了嘛?”
杜飞,“你闭嘴,不然就嗅到了。”
冯雁鸣闭嘴,心里腹诽了杜飞好多句脏话才解恨。
冯雁鸣感觉走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杜飞背着她走到哪里去了,反正安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冯雁鸣忽然又道。
杜飞,“老子背着你绕了整整几里地,类死本少爷了。
你还说话。”
冯雁鸣嫌弃,“那你干嘛要绕路?”
杜飞,“路都被美惠子那娘们堵死了,不绕难道和他们正面干嘛?”
冯雁鸣,“我怎么什么都忽然听不到了?”
杜飞,“美惠子的人应该被军犬导错方位了,在坚持几分钟就可以和他们汇合了。
你从此刻起闭嘴,闭上眼睛睡觉都行。”
冯雁鸣,“哦!那你到了叫醒我。”
还真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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