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莞尔当然不会真开枪的,她到底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更何况,这桐北是冯沉舟说了算的地方,更何况,她和章邵桐还没到要杀了他的地步吧!
之前,也会去招惹他,目的是想让他帮她拿下冯沉舟,可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行,这臭副官简直油盐不进,只好改变策略,自己靠自己了。
“卡啦”郭莞尔嘴里卡啦了一声,将枪收起,眉毛一挑,“那这把新款的勃朗宁就送给我了!”
章邵桐挑眉,“凭什么?”
郭莞尔,“就凭你欺负我,你也该送我把枪表示道歉才是。”
章邵桐掀了下唇角,“是吗?不过,我听说你最近精神不好,这不是挺好的么?难道是想骗我来看你?怎么,想我了?”
郭莞尔狠狠眨了下眼睛,用手枪敲了敲章邵桐的脑袋,“你,脑子受刺激了吧?说吧!你们家夫人为何不来?”
章邵桐,“夫人病了,所以,我替她来了。”
郭莞尔一个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自嘲的轻笑,其实也只是唇角抽了抽,“你们家夫人可真会套时间得病的。”
章邵桐,“病来如山倒,谁也说不好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一字一句都是非常官方的态度,没了将才那瞬间的兵痞劲儿。
郭莞尔又是一声冷哼,将手枪收起,“那好吧!我收到了,你们夫人病了,你可以回去了,这枪我留下了。”
章邵桐咬了下牙,“行,枪呢……就送给你了,里面只有五颗子弹,弹壳上都刻着我的记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把枪杀人,它可是用来保命的。”
郭莞尔当然懂得一些男人给女人送手枪的道道了,一个不屑的轻笑道,“看来,这把破枪是早有打算送人了吧!”
章邵桐也不避讳,“是有打算送人的,可是,郭小姐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好了。”
果然,郭莞尔跟扔垃圾似的将手枪扔该章邵桐,连那傲娇的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道,“谁稀罕你的一把破枪了?连你一个臭副官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滚……”
章邵桐喜欢张筱雨身边的一个丫鬟的事情,郭莞尔是知道的,估计这把破枪是他打算送给那个臭丫鬟的吧!
凡是男子主动送女子手枪,那都代表着喜欢或者爱意的,如果有权有势,就如掌控军权的冯沉舟之辈,在弹壳上刻了记号的,那就更加有意义了。
章邵桐一个小小的副官在郭莞尔的眼底是不算什么,可在其他人眼里,那可是冯沉舟身边的红人,那就是冯沉舟老大的话,他就属于老二好不!
所以,他也是有特权处置一些关键人物的,所以,刻着他的名号的子弹打死人是不用负责任的,跟皇帝的免死金牌差不多吧!
郭莞尔真的气的都要哭了,她在冯沉舟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没法跟他的张筱雨相比,他挖个陷阱想把她埋进他的副官章邵桐的坑里。
而她在章邵桐的眼里,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郭莞尔本就是桐北的头号名媛,谁敢惹她,可她就折在了冯沉舟的手里,可冯沉舟至少没有用言语和举止辱没过她啊!
这个嚣张的副官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她的底线。
郭莞尔当真是气的不轻,然后咬破了嘴唇,眼眶红的厉害,只是,她别开脸看着别处,须臾调整好了情绪,赤着光脚在大理石地面上踱着步子,目光看着外头,“你,可以走了。顺便传话给冯沉舟,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他了。”
章邵桐目的达到了,手枪插进了枪盒子里,看向郭莞尔,这才发现那女人把自己咬的嘴唇在流血。
章邵桐还是在心里冷嘲了一下,道,“郭小姐的话,我会转告给少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此事,而干涉郭先生和桐北军的合作。”
再说张筱雨和岳霖那边吧!
他俩驱车出了城门后不久便和慕寒接上了头。
一路上,岳霖都在收集关于冯沉舟的消息,在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接到了一封密报,让他们一路朝着东北方向前进,那边有他们的人留的记号,不要走官道,顺着小路走或许会快一些。
张筱雨一路上紧张的都捏出了几把汗,“走小路会不会遇上土匪?”
岳霖用下巴指了指开车的慕寒,“没事,再大的土匪遇上这位都只是小菜一碟。”
慕寒,丢给岳霖一个记仇的刀眼,难得的没有挤兑岳霖骂几句脏话,只是集中精力开车。
蜿蜒崎岖的山路颠簸的厉害,终于在日头全都落下上后,岳霖根据他们的人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一条隐蔽的通往一出幽谷深处的入口,车子停在了茂盛的树木下,岳霖和慕寒下车在车子后备箱拿出镰刀割了些野草将车子全不掩埋了后才和张筱雨一起顺着幽谷往里面走。
“看,那里,好像有炊烟。”张筱雨指着前面兴奋道。
岳霖借助于月光看了看手里粗略的地形图,“嗯,就是这里。现在加快速度,夫人,你可以吗?”
张筱雨点头,“没问题。”
慕寒,“要不……我背着你?”
张筱雨翻了个白眼,“别说笑话了,赶紧好好走路,背着个人还能走快吗?”
慕寒鸡血满满,“当然能,关键是你让不让我背的问题。”
岳霖拧眉,趁着张筱雨不注意偷偷踹了慕寒一脚,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做,严肃道,“走快些,少帅伤的不轻。”
慕寒这才消停了下来。
张筱雨憋了好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岳主任,他这些天到底在干嘛?这伤是怎么受的?”
岳霖和慕寒在黑暗中看了眼彼此,岳霖叹口气说,“就不妨告诉你吧!他最近除了忙桐北军务的事情外,最大的事情就是他们冯家和他母亲的事情了。”
一提到冯家和冯沉舟的母亲,张筱雨心就突突的一阵乱跳。
他十五岁,家破人亡,都和他们张家脱不了干系,如果真的有机会见到他母亲,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寂静的山谷里,星高月朗,空气好的使人不由想多吸几口,除了三个人不太统一的脚步声外,便是各自的呼吸。
再也没人说话了,都保持沉默了。
凡是涉及到冯家二字,势必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特别是在张筱雨在场的情况下,这个话题简直就是魔咒。
忽然,张筱雨平静道,“他,母亲有消息了吗?”
岳霖叹了口气,“有倒是有了,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岳霖言下之意很清楚了,暂且还是不要谈及这个让每个人都敏感的话题比较好。
张筱雨点头,“嗯!我知道了,咱们再走快些吧!”
随着一股米饭的香味飘来,接着便是一出篱笆围起来的农家园舍,园舍里面有几座小小的茅屋。
岳霖看了看手里图纸,“就是这里。”
“有人吗?”慕寒对着院子里的茅草屋喊了一嗓子。
须臾,一位小脚老太婆扭着小脚,身边是一位老大爷点着火把照亮,老远就喊道,“干啥滴?”
岳霖照着属下留的记号上的暗语说道,“过路客,老伯,可否借宿一宿?”
老头,“几个人?”
岳霖,“两个。”
张筱雨和慕寒都看向了岳霖。
慕寒蹙眉,“你这不睁眼睛说瞎话吗?”
岳霖瞪了眼,低声道,“老伯眼睛好着呢!”
张筱雨“……”
慕寒“……”
老伯,“几间房?”
岳霖,“两间。”
“好,进来吧!”老伯道。
岳霖看向张筱雨和慕寒,“先不要透露出夫人的姓名,我们就称呼她小禾医生。记住了。”
慕寒,“你怎么不早点说?”
慕寒,“情况随时都在变。”语落,他一个手势,张筱雨和慕寒跟着他进了篱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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