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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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墓主，秦奋没有给他太多的思索问题的时间，继续施压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样做，不仅仅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灾难性的后果。”
    墓主很不屑的看着他，阴冷的道：“年轻人，你才多大？你知道我自从发现这鲤鱼穴之后研究它多久吗？”
    “不管你研究多久，它的不可预料性始终都存在，没有规律就是它最大的特征，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秦奋断然打断了他。
    “你不懂。。。。。。”墓主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贾文怡那甜美的笑容，再配合墓主那特有的阴冷嗓门，很诡异的画面，让人产生一种严重的违和感。“我从发现它之后，下半辈子几乎就为了研究它而活着，整整三十年的时间，你知道它每天移动的规律吗？你知道春夏秋冬四季转变的时候它会怎么应对吗？你知道日夜轮转的时候，它有什么样的反应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这些你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这又能怎么样？”秦奋反问道：“你发现了它的规律吗？没有吧！”
    墓主愣了一下，点头道：“我承认它没有固定的规律，但是总有迹可循，这就是机会。”
    秦奋冷笑几声道：“机会？异想天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到现在恐怕连这穴都没有点住吧？”
    “那又怎么样？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把握在它化龙之后为我所用。”墓主不以为然。
    “异想天开，龙有逆鳞你不知道？”秦奋之所以断定他没有定住鲤鱼穴，那是因为这种穴位实在难以点住。当然，也不是点不住，而是点住之后可能会引发后续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说，限制了它的天性，束缚了它的可塑性。就好比，野生的鲤鱼和池塘里面圈养的鲤鱼一样，前者肉质白嫩，后者却食之无味。
    道理是一样的，鲤鱼穴如果过早的点住之后然后循序渐进的的去潜移默化的影响它的变化，那么最终它所能发挥的作用恐怕会大打折扣。因此，但凡是行家，绝对不会这么做。
    墓主冷笑看着他，像看白痴一样：“你既然是行家，难道没看出来我的目的？再说了，为什么没有点穴，难道你不清楚？”
    秦奋摇头道：“你虽然没有点住它，但是你却在试图暗中影响，它。这样的后果其实没有任何不同。这好比在你野生的河流里面每天以饲料喂养鲤鱼一样，结果大同小异。”
    墓主哼哼冷笑道：“你也说了我是在暗中影响，这么多年如果它发现了，你觉得它还会乖乖的停在这里？反过来说，如果它真的发现了，但是它却没有离开，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这种影响很对它的胃口，你觉得呢？”
    秦奋开始觉得这厮有点胡搅蛮缠了，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赞同他的做法，当下直接摆手，很果断的摇头道：“你错了。不管你刚才的哪种推理是真的，结果都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它永远对你都不可能产生丝毫的亲近感，这是它的高傲的天性来决定的。除非你用绝对的实力碾压它，可惜你明显的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即便是它觉察到了你可能在暗中影响它，它也没有太把你当回事情，尤其是你还是一个鬼魂。。。。。。”
    秦奋这话有点打击人了，那意思就是就是在说，无论你做再多的布局，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给点好处人家照收不误，但是想要为你所用，却是难上加难。无论你怎么运筹帷幄，最大的局限终究还是因为你是鬼魂的身份的原因，没有被它看在眼里。
    “所以，我有很多它意想不到的后手。。。。。”墓主沉默了片刻，他何尝不知道鬼魂的身份是自己最大的软肋，但是没关系，他有足够的后手。
    秦奋没有追问他到底有什么后手，无外乎不就是那点手段？摆了摆手笑道：“无论你准备多少后手，你要明白，一旦当它觉察到你试图抓住它为己所用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他的仇人，到时候无论你用什么手段，结果都是徒劳。即便是你点住了他，若是不能让他心甘情愿，你觉得有意义吗？你觉得能发挥最大的效用，达成你的目的吗？”
    说白了，还是一个实力没达到的问题。因为你无法威逼，只能利诱。问题是人家一个进化成功的龙穴，你一个鬼魂拿什么利诱人家？更直白一点来说，你拿什么来交换让人家龙穴来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你？
    墓主愣了一下，眼中闪出了思索的神情，都是同行，秦奋的意思不用多做解释，他马上就明白了。
    秦奋眼看着墓主似乎有所迟疑，继续道：“事实上我也承认你的手法很新颖，但是太刻意了。尤其是你的献祭，这是最大的不确定的因素，很有可能会让鲤鱼穴性质大变，结果无法预料。”
    “你懂什么？献祭不过是加速它进化的速度，它都没有排斥，可见是有效果的。”墓主嘴硬道。
    秦奋皱眉道：“什么叫过犹不及？什么叫拔苗助长？如果是天地日月精华也就罢了，但是献祭的手段太极端了，而且这种力量的来源方式也违背了天理，你觉得不会让鲤鱼穴的性质改变？”
    墓主断然摆手：“那又怎样？无论是它变成什么样的性质，我要的只是他发挥最大的威力，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我容不得你在这里胡作非为的主要原因。”秦奋声音转冷，“这么多年，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费尽心机的吸引了不少人进来献祭吧？”
    墓主冷笑道：“那都是他们贪心，如果不是我这么多陪葬品的诱惑，进来的又有几人？可以说，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你们也是居心不良！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付出，他们献祭，我给他们提供帮助，互利共赢，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