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言不语的互相对视着,对视着,此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难以喘过气来。壹看书 ·1k要a ns看hu·cc两个人都没有动,唯恐一动就会燃起一种一不可收拾的战火。
孙飞霞冷冰冰地说:“你很美。”
白玉蝶傲然回道:“你也不差。”
这是大战前短暂的宁静,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沉闷,因为谁也看得出来,从她们俩彼此仇视的目光中,都想杀了对方,欲置对方于死地。
弥勒吴不知道老家伙郝峰山为什么到现在阴沉着脸,连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在想着他私生子的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虽然他不说话,但有时比说话更为令人可怕,毕竟不会叫的狗,往往趁人一个不防备,才会偷下嘴咬人。故有说,越是叫得响的狗并不可怕,越是不叫的狗,你就更应该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弥勒吴一面防备着郝峰山,一面对孙飞霞嗫嚅的解释道:“飞霞,你你别生气,这这是个误会,真的是个误会,你听我说,这真真的是个误会”
“不要告诉我是个误会,我只相信我自己,同时我告诉你,我不是破鞋,穿了可以丢,更不是破锅,破了可以‘补’,我是个人,是个有自尊的人,不是个土疙垃,用得着擦擦,用不着甩它。你这下流、卑鄙无耻的禽兽,你口口声声说是误会,你怎么不向我问你屁股上的疤?难道那也会是个误会吗?”孙飞霞一听弥勒吴仍然一口咬定是“误会”,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你个弥勒吴,你吃了果子忘了树,好了疮疤忘了疼,得了便宜还卖乖,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必得为你的做为付出代价,便立时忿怒的有些控制不住的出口大骂。 一看书·1 kanshu·cc
弥勒吴心虚的居然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屁股,笨哪!这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蠢猪,你这一摸,岂不是告诉了大家,你屁股上正有着不能见人的东西?一往是以潇洒走一回的弥勒吴,都是自己嘻哈哈调笑女人,今日看样子他还真的被孙飞霞骂迷糊了,一时头昏脑胀,惊慌失措,不知所以,苦丧着脸,愣在了那里。
白玉蝶却瞪大了眼睛,她冷艳的脸上更见冷漠,在生着变化,脸红红的,眼中已现出委屈的泪光。她似乎陌生地看着弥勒吴,胸脯急剧地起伏,蕴藏着一把无名之火在燃烧,有些难以自制,亦有些不相信的悄然退后两步,喃喃道:“弥勒吴,你你真的有”
弥勒吴看她白玉蝶动了情感,急忙辩解说:“我没有”
他这更是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因为人家问的是有没有疤这回事,而他弥勒吴会错了意,他以为白玉蝶是问有没有做过那种事。虽然那种男女****是件令人难忘而又回味无穷的好事,但对弥勒吴来说却是件坏事,因为他确实没有与她孙飞霞有过肌肤之亲,天地良心,问心无愧,与他王憨相比之下,自己更是感到冤枉,别管咋回事,他王憨还阴差阳错的偷看到了她那隐秘处令男人心动的牡丹花,而自己连她的那牡丹花都没看过一眼,却被她死缠烂打的予以追杀,口口声声骂他是下流,是流氓,好像是真弄了她似的,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做为一个女人,应该把自己的贞洁视为比生命还重要,不会自己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可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孙飞霞却自我泄露丑闻,硬说他对她耍流氓,说他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并揭露了他屁股上的隐秘为证,弄得他难以辩白,在场的人都以相信她的话。别说他人,就连弥勒吴自己也认为她孙飞霞不会瞎编,不会拿自己的名声玷侮他。 一看书·1 kanshu·cc
孙飞霞看弥勒吴极力否认,听他说“没有”更是怒形于色,立刻尖着嗓子吼道:“没有?你敢说没有?弥勒吴,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脱了裤子,让大家看看,你那屁股上真的没有我说的,我孙飞霞便立刻横剑自刎,做一了断。若是有,你该怎么给做以交代?”
这可真是变成有理也说不清的事了,就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事非纷纭说不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弥勒吴是男人没错,可是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也不能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裤子让人验身呀!况且身边还有他的红颜知己,刚刚有了柔情蜜意,怎愿在她面前丢人现眼?他不能脱,也不敢脱。
弥勒吴遭到如此的莫白之冤,简直急得快成了疯子,神经错乱,语不成声,只会说:“我我唉呀!你为何害我?你你为何害我天啊!我我的老天啊!”可怜的弥勒吴,再没有了一往潇洒的爱说爱笑,此时除了痛苦,还是痛苦,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此时的他忧心如焚,含冤负屈,没人理解他,他除了悲天喊地外又能做什么?妙的是,人家痛苦不堪喊天的时候,大都双手抓头借以泄,可奇怪的是,弥勒吴却双手抓着裤腰带,生怕人家会扒了他裤子让他丢丑。
他此尴尬惊慌失措的丑态,引起在场的丐帮人的嘲弄与谩骂,有者说他“吊死鬼上吊——死不要脸。”有者说他“堂屋里挂驴皮——不像话(画)。”有者说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有者说他“驴屎蛋子擦粉——死(屎)不要脸。”丐帮“八大金刚”唯恐漏掉在郝峰山面前显摆露脸的机会,也怕失去讨好孙飞霞的良机,纷纷攘攘嘲弄着弥勒吴。
孙飞霞虽是女人,但她已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残花败柳,知道那些事,为报复弥勒吴破罐子破摔,当然敢叫弥勒吴脱裤子,索性还能再欣赏他那
然而白玉蝶却是洁白无瑕的玉女,冰清玉洁,洁身自爱,她怎能要弥勒吴脱下裤子蒙受羞辱?她从他那痛苦不堪的举止,可看出他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从那“八大金刚”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们对弥勒吴不怀好意,有着狼子野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弥勒吴除了诙谐、幽默、爱与女人说俏皮话外,决不会干出那些羞于见人、偷香窃玉、为人所不齿的丑事,这里面定是有着什么误会,既然我与他有缘相识,此时他四面楚歌,受人围困,我不帮他谁帮他?
她同情怜悯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泪说:“我理解你,我相信你不是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的人。你”
孙飞霞不愿意了,怒斥说:“你说谁是驴?他若没干那事,你可让他脱下裤子”
白玉蝶顾不得羞涩,流下泪来,惶声说:“吴如果你真没有做那种那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证明你的你的清白呢?”
弥勒吴一听这话,脑际轰然一声,如遭雷击,神经般了疯似的跳着脚,嘴里出怪叫,怒吼道:“我我承认我屁股上有‘胎记’,我承认,我统统都承认,妈的蛋,你们这一群人全疯了,全疯了,全都有毛病,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看男人的屁股?嘿!老天,老天爷呀,你怎么不把那个东西生在我的脸上,让他们统统看个够,为什么?为什么”
白玉蝶看他如此的失去理智,怒气冲冲的近似疯狂,感到丢人,赌气的不在理他,伤心的流着泪飞快的走了。在场的人没有阻拦,就是有人阻拦,也不见得拦得住她,何况她又不是人家要找的对象,巴不得她离开,不希望她参与其中,但是谁都看得出她临走时脸上流出了眼泪。
她为什么要哭?她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像遇见鬼一样的呈现出惊异之态而离开他弥勒吴?她不是喜欢他的诙谐与幽默,以及更爱听他能笑死人的俏皮话吗?难道她是气他不能为自己辩白而感到丢人现眼而负气离开了他?女人心,海底针,谁也捉摸不了,只有白玉蝶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只见过弥勒吴两次,这次救他而真正认识他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才只有两天,也不可能会对他全部了解,虽相信他决不会做出那些偷香窃玉为人所不齿的事,但若要他在众人面前脱下裤子受其羞辱,也确实是难为了他。况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守在他身旁,他更怕是羞了她,也更是不敢脱下裤子,为今她只有离开他
此时的弥勒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想自己也确实是倒霉透顶,曾恋爱了两次,都是无果而终,幸而月下老人给他牵来了红线,让他认识了白玉蝶,感到她才是爱自己的女人,正欲促膝谈心,让爱的感情往深度展时,没料到她孙飞霞竟又追他到此,说出害他的那些话,气得她离开了他,使他猫咬水泡空欢喜了一场。
他不是白玉蝶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离他而去,也更不知道她的眼泪为什么而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多想,事实上一个人要走,又有什么能令她留下呢?
他此时的心情已跌入了深谷,心里犹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他虽心里为白玉蝶的离去感到难受,但面对着强敌的虎视眈眈,不敢掉以轻心。包围他的圈子逐渐缩小,甚至弥勒吴已感到剑气及杀气已然袭身,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心已沁出了汗,现在他紧捏住手中的针,他知道,在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决不能存有仁心,对敌人的仁慈,也就是对自己的背叛,他知道,若是对其稍有仁心,他将会死在这里,而且死的很难看,死的毫无代价,不值一文。
可弥勒吴孤身一人面对那么多的强敌,他该怎么办呢?他会能全身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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