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零号这里的一片圣地,监狱乱成了一团,噪耳的机枪射击声中,夹杂着囚犯的怒吼和狱警的咒骂。时不时飞起的手榴弹带着一声轰响将雪地炸的面目全非。
大批的犯人浑身浴血从监狱大楼中涌出,追杀着溃不成军的狱警队伍,虽然狱警都是从部队中调来的精英,但在这些聚集了最顶级的杀手,著名的佣兵,和变态杀人狂的囚犯中完全不够看。
在多年囚禁的压抑下,罪犯们出手残忍的出奇,死去的狱警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很难留下,这更是击垮了狱警们的神经,谁也不想搏命后,还落下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在犯人夺得了大量的武器后,狱警部队更是连连败退伤亡近一半,活下来的人几乎人人带伤的向大门口撤退。
惨叫声从不远处响起,一名被追砍的狱警向零号的方向冲了过来,他的左臂空荡荡的,不规则的断裂口暴露在外,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断了。
狱警夺命的向前奔跑,直到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一个踉跄惊恐的立在了原地,他满脸的苦涩,后有豺狼前有猛虎,我命休矣,悲凉之感从心中升起,狱警任命的闭上双眼,只觉得脖颈一阵剧痛,一柄短刀将他的头颅削了下来滚落在地。
解决掉狱警的124号挥了挥刀尖上的血,警惕的打量着对面的少年,直到目光停留在那件单薄的衣服上,他蓝色的眼瞳猛的一缩,“零号……”
没等他做出反应,一条尖锐的触手将他贯穿,带出一颗跳动的心脏,124号喷出一口血,死死的瞪着零号,不甘的倒了下去,不是你放出了我们为什么要杀我,我还没有回到加拿大,没有去看望我的女儿,怎么能就在这里倒下……
怨念疯狂的滋生,换来的是不断涣散的瞳孔,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鼻孔里皆被从口腔喷出的血液给堵住,最终慢慢的死去。
任由白丝将124号吸干后,零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根本没记在心上,他抬头望向楼顶,喃喃自语道,“这么高,一定可以看的很远吧。”
念头间血管化作钢钉带着他攀爬上楼,高处的风有些刺骨,零号站稳了身子,微眯着双眼看向远方,雪白的森林望不着边际,“你还会在那个国度吗,我马上就来找你,不要离开,等着我……等着我……”
这时一道惊天的剑气从监狱的一方斩了过来,轰向摇摇欲坠的大楼,钢筋四处飞溅,大楼竟被直接斩成了两半。“零号游戏玩过头了可不好。”
阿拉贡寒入骨髓的声音传来,他右手执大剑,另一只手轻轻的抱着一个女人,她华美的樱花服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脸色苍白的躺在阿拉贡的怀中。
厮杀中的犯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阿拉贡,头也不回的四散奔逃,差点忘了这个最凶残的守护神还活着,不离开这片土地肯定会被抓回去。
跑!跑的越远越好,这是所有犯人现在唯一的念头,他们就像被饿狼追赶的羊群,争先恐后的冲进银白的森林消失不见。转眼人潮涌动的监狱就静了下来,只留下一地残缺的尸体。
脚下的大楼迅速的崩裂瓦解着,零号收回思绪面色一冷,身后尖刀般的触手飞射而下,将剩余的狱警全部杀死后,他对着阿拉贡挑衅的说,“痛苦吗,难过吗,可惜没能杀了她,不然你会更痛苦,哈哈哈。”
零号的捂住肚子狂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对血红的诡翅从他背后编织而成,轻轻一震飞上天空,带起一道血红的线条向远方飞去。
“你给我站住。”阿拉贡发狂的一剑又一剑的劈向天空,将血红的线条斩成几节。
“有本事就来抓我,不然下一次我肯定杀了那个女人。”零号嚣张的空中飞旋,勾勒出一段文字后,飞向更远的天空很快变消失不见。
见零号逃之夭夭,阿拉贡气的一剑斩向摇摇欲坠的大楼,一阵风暴卷过,大楼轰然倒塌。颜颜薇无力的抬起细长的眼眸,轻声说,“别生气了,不是有新药吗我没事的……”
阿拉贡心疼的搂着她,“是我太大意,才会让你受伤,现在监狱被毁,查格尔责罚下来你也会受到牵连。”
“这样不也很好,从此以后,你不必守在这个牢笼。我们可以去看海,去看花,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家乡,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栋小屋,种上一花园的鲜花,自由自在的生活……”颜颜薇展颜一笑,柔声安慰着。
“自由哪有那么容易,只是零号给自己强加的一个美梦,到时候梦醒了只会伤人伤己。”阿拉贡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着,他将大剑插回剑鞘,抱着颜颜薇走出这一团废墟。
不远处的雪地下一台小型钻地机,穿破坚冰从地底爬了起来,孙教授打开舱门,看着毁于一旦的监狱老泪纵横,“完了完了,全都完了,te的新药该怎么办,完全没办法和陛下交代啊。”
“见到查格尔跟他说一声,我去追零号不回去了。”阿拉贡淡淡的说,从孙教授一旁走过。
孙教授尴尬的追了上去念叨着,“你走了倒是潇洒,丢下我这个老头子回去复命,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打死我也不敢回去面对陛下的怒火。”
冷眼瞥了一眼孙教授,阿拉贡头也不回的走进森林,丢下一句话,“随便你。”
孙教授感动的擦了擦老脸上的眼泪,跟在阿拉贡的身后,要是就这样回去复命,且不说埃希塔监狱被毁,囚犯逃亡的事,就光是零号逃脱,te的原材料失去,查格尔就不会放过他。
他孤家寡人一个幸苦了一辈子,也不想晚年就此遭遇不测,还不如跟着阿拉贡,哪天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准还能逍遥自在的度过余生。
……
所有人都离去,只剩下这片被遗弃的焦土,破碎高墙外的树下,两顶不大不小的雪堆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一男一女从雪堆中爬出,雪白的作战服上印着一个细小的幽灵图案,男名夜,女名月,代号夜月,他们正是接到命令后前来埃希塔监狱侦查的一对搭档。
“这下怎么办,监狱的囚犯都跑的跑,死的死,等过上一段时间,这些人偷渡到别的国境,要将他们全部送到组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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