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言的沉默,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接着,阚飞抬手,把他抓在掌心的一叠资料丢在了薛印胸前的被子上,然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迈开步子就踱到了窗台前,像似在眺望远方的雪景。
薛印怔怔的望着阚飞那宽厚的脊背发了俩秒钟的呆,然后才低头去瞅落在他胸前的那份档案······
不久之后,病床上的薛印哑着嗓子轻唤依旧站在窗前巍峨不动的男人:“大飞······我·······我不知道,所以之前我······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大飞······”
阚飞未动,仍在那锁着眉头低头抽闷烟,谁知道薛印是不是在可怜他,难道就这么一辈子柏拉图下去了······
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心里头跟精神上还能放松些,没准还能像上次那样用点药喝点酒再戴点情趣用品跟薛印黏糊黏糊,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又羞又臊又担忧的。就是薛印真躺那儿让他随便弄,他都不敢了,紧张!
瞧他不动地儿,知他心里头难受的薛印捂着肚子掀开被子下床,他想过去给阚飞一个拥抱,他会对他不离不弃的,就算以后俩人没有性生活了也没事儿,再说这病又不是不能好了······
“嗳你别动,下什么床啊,快躺回去。”一扭身,阚飞就瞧见薛印猫个腰捂着肚子下床,赶紧掐了手里的香烟窜过去,扶着这人的腰板就把薛印给周到了床上。
“大飞······”薛印手快,一把就攥住了阚飞的手腕子,不让他走。仰起脸,情深意切的瞧着他,“咱俩这么多的误会早该解开了。你坐下,我们聊聊······你这病是咋回事?”
阚飞不想在薛印面前矫情,以前的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再多说几百遍也无济于事,他想要薛印依靠他并不是让薛印可怜他同情他。
“等你好了再说吧,也不是不能治,心理性的,只要我心情放松就能好,真的。”
阚飞是回去把他的病例拿过来,他之前有些着急,并未发现他顺手直接把他所有的病了都给薛印拿了过来,包括他少了一颗肾的检查报告。
“是不是······因为我当年的一句话······才害得你丢了一颗肾······”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是一个蝴蝶效应,绕来绕去最后全都报应回来。
“瞎想什么呢,”阚飞的语调轻快,他拉过板凳在薛印的床前坐下,“倒是挺自恋的,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卖肾啊,我那是用了一颗肾换来我今日的功成名就的好吗!”
“你就是死鸭子犟嘴!”
“嘿你不生我气了宝儿?哈哈哈哈。”
“你是吃了大力丸了,那么使劲,相踹死我再找怎么着······”
“谁让你早不开晚不开,偏赶上我使用佛山无影脚的时候开门啊。”
“我那是训练你应变能力呢,差死了,反应太慢!”
“嘿嘿嘿······”一张大黑脸凑近,贴着薛印的耳根子呼哧呼哧喷气儿,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黏黏糊糊的就不松手了,“这事儿你回去可别跟咱大儿子说啊。”
“哪事儿?”薛印吊起眼神挑着眉,小眼峰跟刀片似的,“是你踢我的事儿还是你那事儿?”
“都别说!”把薛印往床里一推,阚飞急了。
“大飞,”薛印笑着伸手,摸上阚飞的脸颊,男人的皮肤有些糙,下颌处像似一张老旧的砂纸,特磨手,“我不同情你,也不可怜你,你有病了咱就治!”
没有什么真的假的,这话能从薛印的嘴里说出来,阚飞已经心满意足,他又贱忒忒地凑过去,伸开膀子把薛印圈住,撅着嘴亲了亲薛印的下巴,又用鼻子蹭了蹭薛印的脸蛋,跟他闺女阚朝阳一样一样的,贼会耍贱!
“你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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