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他们听不见虎子村的枪声,他们离开这里远着,他们依旧在深山里转悠着,不过,虎子村枪战的时候,他们已经选了一块草地休息了。
有的人已经睡着了,有的人躺着,看着透过树叶的天空。
秦云没有跟王进在一块儿,王进在战狼小队的这边,她在那边,她独自一个人躺着,想着自己在虎头山的风光,又想着王进到了虎头山,带着他们打鬼子的事。
当然,后来,她还想起了跟王进的婚礼!
纯子没有陪着秦云,而是睡在了豹子的身边,豹子开始躺下的时候,离开纯子足有半米的距离。
但是,不知道时候,纯子已经悄悄地到了他的身边,跟他相距五寸的距离了。
纯子一侧身,看着豹子,轻声道:“豹子,你睡着了没有?”
“睡着了,不要说话。”
豹子不想跟纯子说话,但是,却回答了出来,纯子嘻嘻一笑,心里想,你这个傻`瓜!睡着了,还回答我`干什么?
豹子也知道自己露陷了,他故意装着说梦话:“小鬼子,假装土匪,真可恶。睡着了,打鬼子。”
“豹子,别装了。你想什么呢?我还以为你真睡着了。走了这么远,转来转去的,你不累?”纯子没话找话。
“我想秧子。”
豹子真的不想跟纯子说话,他故意拿秧子来让纯子闭嘴。
“我也想秧子,豹子,你说,要是秧子活着,睡在你身边的,肯定是她了,我肯定会去秦云身边了,我不会打搅你们两人的。但是,秧子走了。”
纯子并没有因为豹子说到秧子而吃醋,她不仅继续说话,而且,说得更多了。
豹子没有想到,纯子会这样,他很是无语了:不是说女人喜欢吃醋么?纯子怎么一点醋意都没有?
豹子并不知道,纯子跟秧子本来感情就好,加上秧子死了,她更不会为了秧子而吃醋了!
再说,自己跟豹子好,也是秧子的遗愿,这个豹子太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豹子,你是不是特别想碰着小鬼子,想急于给秧子报仇?”纯子看着月光下的豹子睁着眼睛,悄悄地问,她怕吵醒其他队员。
“是,很想碰到小鬼子,但是,怎么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
“我跟你一样,也想给秧子报仇。豹子,我们的心是相通的。”纯子决定代替秧子之后,她的心不再在王进身上,而是一心一意地对豹子了,声音显得特别温柔。
豹子听见纯子柔柔的声音,想到秧子的声音也是这样柔柔的,他侧身过来,看着秧子。
这会儿,秧子正侧身对着他,豹子不自觉地看见了纯子的胸,很是有型,很是诱人!
纯子很漂亮!她的身材比秧子更棒,她的确比秧子还魅力!豹子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纯子,我……你还是睡觉吧,别说了。好好休息,天亮之后,我们还要找小鬼子呢!”豹子说,目光到了纯子的脸上。
“豹子,你这是关心我么?”
“秧子让我照顾你,纯子,睡觉吧!”豹子说着,平躺着了。
纯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也平躺着了。
秧子让你照顾我,你就得好好照顾我!纯子这样想着,心里很是幸福,她觉得,秧子说的没错,豹子很实诚。
……
王进看着土匪还算老实,继续审问。
“你们为什么也好屠村?”
“屠村?什么屠村?我们么有呀!”土匪这会儿不敢说实话了,他想,要是八路军知道他们要屠村,肯定死定了!
“没有?你们不是来屠村的么?”
“我们只是来抢劫吃的,我们饿了。怎么会屠村呢?我听说小鬼子会屠村,我们土匪,虽然有时候也杀人放火,但是,长官,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放过火。真的,我们可不是小鬼子。长官,你放了我吧,我是抢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手上没有沾血……”
土匪不停地开脱着自己的罪责,他很明白,八路军对于没有血债的土匪,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住口!我看你真是不想活命了!你竟然敢撒谎!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毙了你!以为你们想屠村,我不知道?一会儿,你们的人,会有人坦白的,跟你对质了,你信不信,我一枪就要了你的命?”
侦察连长说着,取出手枪,对着土匪的头狠狠地顶了一下。
“别,别!我说!我什么都交代!我们这次是来屠村的,我们大当家的,说要带着我们来这里投奔悍匪,这里有一股非常厉害的悍匪,听说你们八路军都害怕他们,我们碰见了他们……悍匪的大当家让我们屠村,作为投名状,只有拿着这个投名状,他们才会……”
“慢!你说什么?你们碰见了这一带的悍匪?这是真的?”侦察连长打断了土匪的话。
“真的!我们寻找他们,突然就被他们包围了,让我们举手投降,我们大当家的说要投奔他们,结果,他们大当家的让我们屠村!对了,他还说,一定要百人以上的村子,我们就选定了这个虎子村,谁知道,我们刚进村,就被你们八路军伏击了……”
“好了!你们知道,这一带的悍匪并不是真的土匪么?他们是小鬼子!”侦察连长恨恨道。
“啊!他们是小鬼子?怎么可能?他们的中国话说得很好的,听不出他们就是小鬼子啊!”
“哼!能让你们听出来么?你们在什么碰到小鬼子的?你们拿着投名状还在那个地方跟小鬼子见面吗?”
“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离开他们没有多远的时候,我们大当家的留了一个心眼,让我们留下了路标。我们还可以带着你们去找到他们。真想不到,他们是小鬼子,难怪他们让我们屠村!当时,我们很多人就想,只有小鬼子才屠村呀!这些悍匪怎么跟小鬼子一样歹毒?我要是知道他们是小鬼子……”
“行了!行了!我会让你们带着我们去找到小鬼子!我们要彻底消灭小鬼子!”
侦察连长看着土匪,确定他并没有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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