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整个人状态都不对，连眼神也失去光彩。
这也难怪，几天前她还是维护一方安宁的监管者，几天后却成了任人轻贱的风尘女子，换谁心态都得崩溃。
而且是曾经信仰的东西，一朝落入尘埃；曾以为的光明，原来脏得一塌糊涂。
姜柔有些能理解她的感受，就好像自己喜欢的偶像人设崩了一样，其实很痛苦的，感觉人都裂开了。
姜柔看向余越，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忙。
余越问：“你签了多少的借据？”
妮娜说：“一千万。”
余越说：“一千万你应该有吧，不能为自己赎身？”
毕竟是大设计师，一两千万肯定有，不然之前怎么去参加拍卖会。
妮娜脸色很是难看，说道：“我被那些家伙抄了家，不仅身无分文，连……连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得穿……”
余越说：“那我出一千万，为你赎身。”
妮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真……真的吗？你愿意为我赎身？”
随即她又垂头丧气：“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还你……”
她被开除监管局，又被卖到红灯区沦落风尘，作为明星设计师她声名扫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东山再起，而且不知道小威廉姆斯的报复有完没完。
余越说：“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不是炼金术师吗？我的炼金工坊刚好缺一名学徒工。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来做工还债。”
妮娜吃惊道：“什么，你有炼金工坊？你难道还懂炼金术？”
要知道，她这辈子最高的理想是追求公平正义，而最大的梦想则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炼金工房，一般只有大魔法师等级的炼金术师才能拥有炼金工房，而炼金工坊那得是魔导师等级甚至圣魔导师等级。
可是余越，他不是武者么？对了，他的精神力也很强，能轻易击败小威廉姆斯那样的血族公爵。但他居然还懂炼金术，而且至少是魔导师等级，这……这怎么可能？
姜柔见妮娜坐在那里发愣，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跟了余越这么久，多多少少摸得清余越的脾气，余越这么说就是打算帮忙了。
她连忙提醒妮娜：“妮娜小姐，余先生这是在帮你啊，你赶紧答应他，切不可错过了！”
妮娜嗫嚅说道：“可是，要……要我做学徒工的话……”
她毕竟已经做到鸥洲知名的大设计师，监管局高级督察，实力也是中级魔法师水准，心气儿还是有一些，要她从一个学徒工做起，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看不起跟我做学徒工？”余越用叉子戳着香肠，淡淡说道，“我是看你在炼金术方面还算有些天赋才给你机会，这可不是什么随处可得的机会。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我给你五千日薪，管你吃穿住用行，欠款减半。”
妮娜吃了一惊：“五千，日薪？那一个月就是十五万？一年就是一百七十八万？”
什么样的学徒工有如此待遇？
一年一百七十八万，还清减半的欠款只需要三年，如果自己再设计些东西去卖，还款速度就更快了！
对于妮娜的惊疑，余越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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