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飞不想自己造纸,因为他计算了一番,如果自己造纸,那短时间内投入的人力、财力、物力,对他来说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反之,直接从光幕上采购。
1.8m宽*180m长的48g新闻纸,一卷只要150元。
席云飞规划的《知音》展开是30cm*42cm,大概a3大小,合起来刚刚好是一本a4大小的书册,方便阅读,也美观。
前期估计三张a3大小的新闻纸就能装订一本《知音》,毕竟内容只有《梁祝》还有一些席云飞编辑的广告,和时政要闻。
按面积换算,只要裁剪到位,五十本《知音》才用到二十平米的新闻纸,一卷新闻纸150元,有324平米,可以印近八百本《知音》,足够席云飞赚翻了去,因为他打算一本卖二十文。
八百本就能收回一万六千文,相当于十六贯铜钱,约等于一两六钱金子,光幕回收价:16000元。
“咔咔咔~~~”席云飞奸笑两声,抬头看了眼天色,自己还是蛮聪明的么!!!
自恋过后,席云飞突然想起六叔进城帮魏府修公厕的事情,还需要大哥一路护送才行。
“娘,我哥呢?”
院子里正在炖鸡汤的刘氏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又出去骑马了吧。”
席云飞看了眼马场,摸了摸自己瘦弱的身板,道:“我也去练练马术。”
“去吧,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别又晃悠去食堂了,晚上娘熬了龙凤汤。”
“呃,好咧!”
······
······
古代有一点好,植被多,绿化强,到处都是灌木和密林。
可是古人不这么认为,林子往往代表着许多不确定的危险,毒虫、猛兽自不必说,视野不开阔的地方,还容易被伏击。
席君买骑着闪电在林子里跑了半天,憋屈得要死,人憋屈,马更憋屈。
“咴咴咴~~~”
漆黑的闪电人立而起,表示本马很不爽,这鬼地方根本跑不开。
席君买抓紧马缰,双腿夹紧马腹,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马背上。
林子里跑马确实憋屈。
“走,咱们去官道。”
席君买是一个低调的男子,但是今天为了让爱马跑个过瘾,最终还是选择去官道飙马。
然后······
“雪特。”
席君买学着弟弟说了一句鸟语,对当前的情况表示不满。
“什么?你说什么?削?削他?你要削我?”
席君买面前,一个长相魁梧的黑脸汉子表示很不爽,这个人骑着马从自己一行人身边掠过,惊吓了拉马车的马儿,害车里的妹妹头上摔了一个包,此时竟然还要削自己。
“嘿,我这暴脾气,买得起好马了不起啊,你削,有种你削一个试试。”汉子往前站了两步,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怪异的肇事者。
程处默表示很不爽,今天被老爹派出来统计庄户的死伤情况,特么好好的三个庄子加起来五千多人,如今不是下落不明就是死不见尸,三个庄子仅存三千多老弱病残,还不知道来年春耕怎么办呢。
这边却跳出一个二愣子,惊了自己的马不说,还特么想削自己,娘的,骑的马还比自己好,进口的大宛马,一匹少说三百贯。
“那个······”席君买今天才知道,原来二弟一直嘀咕的两个字是这个意思,但是为时已晚,看了眼围上来的人,其中竟然有三个好手。
“来,你削一个试试。”程处默气疯了,富二代了不起啊,自己还是官二代呢。
席君买尴尬的看了眼对方:“这位郎君误会了,我刚刚只是想表达歉意。”
“歉意?”程处默闻言一怔,歉意就是削自己?“你高堂的,给我上,先打一顿给琪儿消消气。”
话音刚落,旁边一众护卫持棍便上,这是收着没用刀,毕竟都是唐人,又不是什么生死大敌。
那三个护卫听到‘琪儿’两个字时,好像打了鸡血,提棍便扫,竟是真打算打席君买一顿再说。
席君买来不及解释,惯性伸手从后背摸出裹着豹皮的霜之哀伤。
噗~
噗~
噗~
空中三根断木应声落地,三个护卫看着手里只有手臂长的短棍,面面相觑。
“我,你大爷。”程处默见状急忙抽出腰间佩刀,直接朝席君买劈来。
吭~
咻咻咻~。
断刀旋转三周半,插入程处默脚边的草地里。
看着自己手里断了一截的断刀,程处默第一次慌了,原来对方真的有削自己的本事。
“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席君买与程处默身高相仿,皮肤一样黝黑,不过一个是帅的,一个却是满脸横肉。
“你这是什么兵刃?”
“它?叫霜之哀伤。”
“??????”
程处默转头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护卫,见护卫也是一脸懵逼,才转头继续说道:“你真的没恶意?”
“没有,我只是路过。”
“那······那今日便就此作罢,你走吧。”
“真的?”
席君买没想到对面这么通情达理(这么快就怕了)。
程处默点了点头:“走吧走吧,以后骑马小心点,这是官道,不是你家。”
“如此,便谢过郎君了。”
席君买欣喜的将刀背回背上,拉着闪电就要离开。
这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白峰,你慢点,你慢点,我次奥,劳资的屁股都要颠开花了,你特么给劳资慢点······”
官道一侧,林子里一匹白马飞快奔跑而来,席君买身旁的黑马闪电见弟弟白峰来找自己,高兴得直蹦跶。
程处默身后的三个护卫急忙朝马车跑去,护在跟前,看来这马车里的人很重要。
白峰背上,原本悠哉悠哉坐在马背上啃着醉蟹的席云飞快被吓哭了,抬头刚好看到黑漆漆的闪电和大哥,急忙喊道:“哥,救救我,哥啊。”
席君买看着弟弟这副怂样,表情无奈,放开手中的缰绳,让闪电与白峰团聚,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互相摩挲着脖子,席云飞才心有余悸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吓死劳资了,我还以为白峰得了狂犬病,原来是闻到闪电的气味了啊。”
席君买伸手拍掉席云飞肩膀和头上的落叶:“你怎么来了?”
席云飞没有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怀中装醉蟹的罐子,见汤汁没洒出来,才应道:“无聊,遛马,你呢?”
席君买看了眼陶罐,咽了口口水,指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程处默:“骑马惊吓了路人,刚刚解决。”
“哦。”席云飞抬眼打量着程处默,心中吐槽对方长得丑,表面上却彬彬有礼道:“这位叔叔抱歉了,我哥这人就是这么鲁莽,要是给您造成不便,还请多担待。”
“······”
山间一股凉风吹过,卷下几片落叶,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你,你叫俺啥来着?”程处默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倒了八字,这两兄弟该不是尉迟宝林那货派来恶心自己的吧?
“额,不是叔叔?那······大爷?老丈?”
“噗嗤!咯咯咯~~”
席云飞话音刚落,不远处那辆马车里一道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
席云飞好奇看去。
那马车里的人刚好也掀开了门帘。
“陈,陈,陈钰琪?”
“咦?你认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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