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叶家古方商之伊始!

    卢家的人一听叶嬷嬷一个奴才都下了逐客令,卢代蓉立刻气的脸色通红,不过碍着这里是卢家,不好直接发作。
    卢代芹也是这样的想法,进了靖安侯府之后,卢代芹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哪怕她们现在所处的花厅不过是一个偏厢,里面的陈设拜访都非常讲究的,卢代芹不得不从新估量慧姐的价值。
    同时内心有些后悔,以前那么对慧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修好的机会。
    朱五没有那么多顾及,虽然她已经嫉妒的要疯了,但还是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方案说道:“叶嬷嬷,不管如何咱们两家也是亲戚,叶表姑娘如今都是郡主了,我们卢家自当是来贺喜的,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见。”
    叶嬷嬷也不好直接将事情弄得不好,所以不高兴的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吧,本嬷嬷去看看郡主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见一见,如果没有你们就且回去吧。”
    叶嬷嬷说完了就走了,她确实不耐烦看她们这几个人,这大好的日子,他们过来要么就是打秋风,要么就是想修好,可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差点害了姑娘的性命,凭什么还有脸上门?
    今个不用大扫把给他们轰出去,都是便宜他们了。
    看到叶嬷嬷这个态度,朱五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已经嫁进了卢家,这两个月卢家的风评已经降到了最低,家里的经济也捉襟见肘。
    而且曾经因为叶家和卢家交好的人家,现在因为叶家的态度在这里,很多人家都不和卢家来往了,可以说卢家现在门可罗雀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叶家这里,如果叶家能和卢家交好,那么又是一番天地了。
    朱五嫁了人之后,才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也不是你有能力就能撑起一个门楣的,这是需要多方面势力合作才能达到的结果。
    像是今个叶家大宴宾客,这型人卢家就是想请都没有机会,但是在叶家还有不少不请自来的,这就是差距。
    即使朱五恨得要死,也不得不承认以往她瞧不起的叶沁慧,的确比自己有很多优势！
    朱五也不是没有想过让父兄和朱家拉拔卢家一下,可是她毕竟是朱家三房的姑娘,有很多话就连祖父都不能承诺什么,自然她这个小辈更无法要求什么。
    朱家是个很现实的人家,要么给朱家银子上的支持,要么给朱家其他能利用的支持,可惜这些卢家都不具备,所以现在的卢家需要帮助,需要从贵族圈里面重新站起来,故此只能忍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卢代蓉说道:“你们说慧姐能来吗?”
    卢代芹不自信的说道:“这个不好说,希望她不会嫉恨咱们。”
    卢代蓉看了看这个房间说道:“慧姐的家里真大,比咱们卢家大很多,也华丽很多,不知道她会不会邀请咱们能来住上几日,这样外界的人就会相信,卢家和叶家重新交好了。”
    卢代芹对于这个话题也很兴奋,巴巴地说着一路见到的,最后意犹未尽的道:“这里可真好！”
    朱五不屑的看着两个小姑子,那个叶沁慧可是个铁石心肠的,估计不能那么容易松口,这两人还在这里做梦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这几个人里面最郁闷的自然是卢吭,早两年他也是来过叶家的,只是当时他年纪小,不曾仔细思考过,等现在都想明白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了。
    慧姐如今已经是郡主,还是一等侯府的千金,他真是瞎了眼,听了父母的决定,迷上了朱家的权势选择了朱五,现在看看朱五这善妒嫉恨的样子,哪里配得上他卢吭?
    如果当初选择的是慧姐,或者对慧姐再好一些,是不是今个这一切就有他卢吭的一份,或者名利财富地位都会上升几个台阶?
    现在整个厩传的沸沸扬扬的,就是叶侯爷打算给叶家嫡女找上门女婿,或者直接由纯慧郡主继承爵位,卢吭觉得自己太傻了,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这边叶嬷嬷已经到了香玥院,将事情告诉了谨嬷嬷,谨嬷嬷看着姑娘刚刚歪一下,但是这个事情侯爷不方便过去,只能轻声的道:“姑娘卢家的人来了,姑娘要不要见一见?”
    慧姐睁开眼睛笑了一下,卢家的人脸皮可真厚啊,还好意思上门来,慧姐坐起来道:“卢家的人都好意思上门了,咱们自然是要过去看看啊,至少本郡主想看她们给我行礼的样子,多好！”
    谨嬷嬷看着调皮的姑娘,也理解姑娘的做法,要让这些人看清现实,自然是要受到一番打击才好,然后给姑娘拿着赤金掐丝珐琅手炉,罩上海棠花云锦斗篷,带着几个丫鬟护卫浩浩荡荡的去了主院接待客人的花厅。
    叶老爹知道消息之后看不出来表情道:“叶忠你且带着人去看看,若是他们来闹事的,就赶出去,尤其不能让他们冲撞了慧姐。”
    “是侯爷,老奴这就去看看。”
    叶忠也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这里面有个后悔的要死的卢家大少爷,别说出什么有的没有的,还有那个性格非常极端的朱五,别闹起来,这大喜的日子可不好了。
    叶忠随后出去了,叶老爹则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想着卢家来的目的不过是那么几种,不过不管是什么,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家,日后是不可能交好的,谁说也不行！
    卢家这种给个竿子都能爬上云端的人,别管那是乌云还是什么云,一钓持起来,或者交好,就没完没了的索要,没有了利用价值,最后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卢家注定和叶家不是同路人,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这会子慧姐一行人已经到了主院的待客花厅,慧姐施施然的走了进去,花厅里面几个人都傻眼了,卢代蓉和卢代芹是被慧姐的一身如此高端的行头给吓傻了眼,这些东西就是她们过年都不曾见过的,或者说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朱五则是被没出息的卢吭给气傻了,当然她自己也十分郁卒,现在的叶沁慧容貌变化太大了,可不是当初那个哭哭唧唧的懦弱样了。
    卢吭刹那间都不能呼吸了,他好像看见了海棠仙子朝自己走来,那样的明媚,那样的风华,风采绽放谁也夺不走那种光芒,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不是他的了。
    尤其她们几个竟然能在慧姐身上看见霸气,对就是一种属于女子的霸气,张扬而明媚,这是她们羡慕却不具备的。
    这几个人都盯着慧姐看,谨嬷嬷提醒道:“见到郡主理应行礼！”
    这几个人才不甘不愿的行礼,慧姐很解气的看着这几个人。
    没想到最先缓过来的是卢代蓉,她立刻上前想挽着慧姐,被慧姐避开了,她丝毫没觉得尴尬,还继续热情的说道:“慧姐你的家真大,你这身行头真漂亮,有时间去卢家玩吧,我爹娘都念叨你呢。”
    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慧姐和卢家多好呢,卢代芹也巴巴的道:“慧姐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去卢家啊,我都想你了,这叶家好漂亮好大,什么时候你也邀请我们来住上几日,我们几个小姐妹也说些悄悄话多好！”
    卢吭半天憋出了一句话道:“慧姐,你、你、还好吗?”
    只有朱五公式化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慧姐我们今个贺喜来晚了,你说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去卢家通知一声,公婆还是从外面听说的,这才来晚了,卢家过两日也会宴请,想要邀请你去呢,你看是不是今个就定下来?”
    这几个人都巴巴的说完了,结果发现慧姐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们,一句话都没有回过,场面有些尴尬,慧姐的眼神冰冷犀利,让几个人有些瑟缩,好像感觉真的不一样了。
    慧姐面无表情的道:“念在曾经有亲戚的份上,今个就不和几位计较了,日后见到本郡主称呼上就不能慧姐慧姐的了,否则我会不客气的,至于你们卢家弄什么乱七八糟的,本郡主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和你们修好的意思,”
    “今个能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和你们说清楚,日后没事别来叶家,至于卢家我也不会去,咱们这亲戚早在年前就断了,做了那么多没脸的事,现在受到打击了,就像在从叶家这里拿到实惠,那是做梦,好了本郡主没有时间和你们啰嗦,带上你们的东西,从叶家离开吧！”
    慧姐说完就走,给卢家几个人弄得傻眼了,“哎,慧姐、不郡主别走啊！”
    几个人都急了,素秋往前面一挡,叶朗他们几个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就谁也不能在上前了,只能愤恨的看着慧姐离开,她们则是灰溜溜的离去,这趟来的真是太不好了。
    可以说他们是被叶家给赶走了的,在叶家的大门外,几个人看着靖安侯府高大的门楣,几许心思,几多哀愁,几分算计都无从施展,只能蹩脚的离开了叶家。
    很快一些人就知道叶家没有给卢家好脸色看,卢家没得到实际的好处,现在的卢家已经要跌入谷底了,尤其是几个人在马车上大吵特吵,恨不得几条街的人都听见了,闹了很多笑话。
    倒是朱家知道消息之后,朱丞相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是时候了！”没有人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不久的将来估计就都明白了。
    慧姐回到自己的院子,好好的笑了一通,秀雁高兴的道:“姑娘,奴婢瞧着卢家几个人便秘的表情,别提多高兴了,往日里面她们高高在上,现在好意思来,尤其卢代蓉和卢代芹,还想来叶家住几日,这脸皮能不能再厚点?”
    青杏也乐呵呵的道:“姑娘真是太解气了,卢家是个什么,她们当自己又是什么东西,还和叶家处处相比,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还敢上门招摇,真是没得救了。”
    今个慧姐特别的高兴,看见几个人给她行礼,真真是出了一口鸟气,这卢家就这么扔着好了,慧姐就是要眼馋眼气看自己越来越好,她们越来越差,这样的生活才够开心。
    忙了一天累得够呛,慧姐因为高兴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都已经是第二日了,慧姐和叶老爹用过了早膳,去了书房,慧姐将那本在叶家无意中得到的古方拿出来,和叶老爹商讨。
    “爹爹,为何在宫宴上听玉娟姐姐说,咱们叶家曾经有个姑姑很厉害,留下了这本胭脂水粉的古方,听说还有几个铺子做的特别好,可是为何后来就没有了呢?”
    说道这个问题,叶老爹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有的,不过对你来说这辈分可不是姑姑这么简单,连爹爹都要称呼姑祖母,甚至是曾曾姑祖母了,就咱们爷俩不用那么麻烦,暂且称呼姑祖母吧,”
    “听老一辈讲这个姑祖母在先先帝时期,和先帝前期是个很优秀的女子,在叶家也是很出类拔萃,所以这个故事说起来应该是至少五代以前的事情了,爹爹也是听老一辈的说过,当时这个姑姑喜欢鼓捣这些胭脂水粉,”
    “慧姐你知道叶家不差这点银子,就随着她开心,结果她在这方面很有天分,还真的弄出了一些名堂,那些配方连现在厩姜家的梅胭坊都不可相比,立刻给叶家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并且有一泄卖到了其他国家,今天启国位居五个国家的第三位和那时候的银子是有些关联的,”
    “一开始还是很好的,可惜你这个姑祖母因为年少不经事,爱上了当时朱家的嫡子,叶家本来就不会和这两个世家通婚,但是考虑到你这个姑祖母的受宠程度也打算成全她,谁知道那个朱家的嫡子要的不过是你姑祖母手上的方子,后来那个男子骗了你这个姑祖母的感情,最后为了拿到了部分方子之后,不惜为了拿到全部的方子,设计让你姑祖母和亲,再也不能回到厩！”
    慧姐不曾想到这里面会有这样一番恩怨纠葛,赶紧道:“爹爹那后来呢?”
    叶老爹有些伤感的道:“后来皇命难为你姑祖母不得不去和亲,走之前你姑祖母一怒之下关闭了所有的胭脂水粉铺子,撕了和那人所有的书信,将这本方子交给了当时的叶家大族长,然后就决绝的和亲去了,”
    “结果朱家的嫡子在最后也没有收到全部的方子,在和亲的路上伏击了你这个姑祖母,伤了她的腹部,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在和亲的那个国家的王府里面一点不得宠,不过半年时间就去了。”
    听到这样一个故事,慧姐有些伤感,这个女子好烈性,可惜命运多舛,尤其是朱家的男子tm不是好东西,猪狗不如的玩意,就像是今天的朱哲那种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心思歹毒之辈。
    朱家人欺骗女子的感情,还想要人家的东西,有这样不要脸面的事情吗?
    慧姐道:“爹爹,朱家欺人太甚,不过那个姑祖母很可怜,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不过是个笑话,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叶老爹说到这里也有些来气的道:“这就是叶家后来修改了祖训,坚决不能和朱家和李家联姻,无论任何原因都不可以,这两个人家就不是好东西,为了利益可以践踏任何一切！”
    慧姐道:“后来就没有任何事情了吗?”
    叶老爹道:“怎么会没有,叶家的男子都是重情重义爱护妻儿之辈,你姑祖母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大病一场,你姑祖母的母亲也一病不起,没两年就都走了,家主过早的离开,对叶家来说可是很大的打击,”
    “朱家和李家趁机就分走和抢占了叶家不少的市场,若不是你姑祖母的哥哥咬牙坚持了下来,估计叶家今个都不存在了,所以叶家和朱家李家注定不能和平相处,好在是叶家有底蕴,否则大伤元气的叶家早就无影无踪了。”
    说到这一段叶老爹自己也很生气,而且是越想越气,这么多年了,多少代了,朱家和李家依靠卑鄙的手段依然存活到了今天,高调张扬,而那些被他们掠夺侵害的世家们则是如今都没有了声音,甚至退出了世家的舞台,真真的可恨！
    慧姐道:“爹爹你不觉得到今天为止,这两家还这样逍遥就是因为有银子做后盾吗,就连皇上女儿都觉得他憋屈,明明看见李贵妃和朱妃就恶心,还不得不放在后宫,给予权柄,明明特别膈应这两个人,还和这两个人生了孩子,”
    “甚至在朝堂之上依然没有皇上一言堂的位置,虽然如今也改善了不少,但是女儿是看明白了,如果一下子能动了还好办,就怕动不到根源,恐怕就要劳民伤财,甚至会动了国家的根基,所以女儿说皇上憋屈,要不是肃亲王府咬牙扛着,估计皇上的库里面都没有银子！”
    叶老爹赞赏的看着慧姐道:“好孩子,你说的太对了,恐怕多少朝中的大臣都没有你聪慧,看来沈阁老说得对,如果你是个男儿,恐怕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比爹爹低的！”
    慧姐莞尔一笑道:“爹爹,即使我是个女儿,不说出类拔萃但求无愧于心！”
    “好,我儿说得好,有志气,爹爹赞同也赞成,多少代了朱家利用财富网络了读书人,轻易动不得,而李家拿到了财富用来巩固在军中的地位,所以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若不是朱家和李家争执不下,恐怕今个的皇家姓氏都要换了的,”
    “本身李家和朱家在多少代开国的时候,就是两支最大的部落,然后慢慢发展到了今天,所以尽管皇上有多么的不喜欢,但是也没有办法,稍微弄不好就是祸国殃民的事情,所以曾经先帝和皇上说过一句话,就是‘帝王之术就在一个忍字’,所以到了先帝那一代才和李家朱家打成了平手,否则就不是今天你看到的这样了。”
    叶老爹作为皇上身边的近臣,可能看见的遇见的更多一些,所以叶老爹也毫不避讳的和女儿说起这些,因为他知道慧姐不是一般的孩子,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别看年纪小是个女儿家,但绝对不输给任何男儿！
    他叶铎有老天的保佑,给了这样一个好孩子！是他的福气也是叶家的福气！
    一时间书房的氛围安静下来,思考一番之后,慧姐做了一个决定认真的道:“爹爹,女儿要经商,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希望爹爹能够成全,现在的形式虽然是风平浪静,但是女儿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感,”
    “朱家用银子将读书人给笼络的够呛,他们是在给我们这一辈的朱哲铺路,朱家世代都是丞相,即使后宫的朱妃没生育,但是朱家那么多女儿,多送进去几个也没事,或者将来记名一个再朱妃的名下也不是不能,那么我们这些世家就没有生存的余地了。”
    慧姐见到叶老爹在皱眉,估计是不想让女儿抛头露面,怕耽搁自己影响自己,但沁慧可是曾经接受了家族十几年的训练,虽然在这边头三脚难踢,但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毕竟经商才是她最大的强项,来了两三个月了,在内宅斗来斗去的,她已经烦死了,所以必须要开展她的大业,想要得到商之霸主的地位,必须将商之伊始的这个头先开好,目前开展的基础就是希望有叶老爹的支持。
    如果叶老爹不支持,慧姐有种预感,李家和朱家那样的人家,是不会允许有特殊的一方出现,到时候肯定会极力打压的。
    因为李家朱家和皇家,现在正好是三足鼎立,各方面很平衡的时候,如果她出现了,这个局势就乱了,弄不好皇上都会慌张的。
    所以和叶老爹商量同意她才好办事,因为有了叶老爹的同意,就相当于有了皇上的支持。
    回头有银子在手,不管任何问题,都可以协同解决,所以慧姐说道:“爹爹,人生一世不能白走一遭,朱家已经那样的强势,但是李家的事情更是迫在眉睫,因为李家有四皇子,说不好听的,随时都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且他们在军中那么有威望,说不好什么时机到了,李家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皇亲国戚,”
    “所以爹爹启国现在看着还行,实际上问题很多,但是一般的问题不好解决,只有慢慢的让他们的口袋里面减少了银子的出入,那么一切还是有机会的,就算这辈子不能完全的打压下去,但是至少可以有效的遏制,所以女儿要经商,希望爹爹能够同意！”
    叶老爹诧异的看着慧姐,没有想到慧姐的对目前朝中局势的见解已经这么深了,但是让孩子承担这样的重担,叶铎有些不愿意,他女儿在内宅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好,如果真的经商了,将来这婚事怎么办?
    叶老爹说了他的顾虑,慧姐道:“爹爹,女儿认为女子不能在内宅生存,将来这天下都变了,弄不好都烽烟四起,那么女儿凭什么保护自己安身立命?又凭什么能过的开心,将来的夫婿会不会巴结那两家而舍了女儿?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是女儿经商了就不一样了,女儿有了自己的本事,可以将日子过好,不用看婆家的脸色,甚至就像爹爹说的,上门女婿也不一定不可以,女儿一直认为这世界没有什么比银子更贴心安全实在的东西了,”
    “再说女儿不偷不占不抢的,用自己的智慧和本事赚银子,重要的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如果经营好了,小赚宜室宜家,中赚发家致富,大赚扬名立万,赚暴了利国利民,瞧瞧,商人多么的伟大！爹爹您说呢?”
    叶铎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女儿,瞬间属于男子勇气也上来了,他叶铎的女儿都能看得那么远,甚至这邪说的没错,真要是朱家或者李家上台了,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对皇族忠诚的世家,那个时候谁还在意他叶铎的女儿是谁?
    所以叶老爹激动的道:“好慧姐,爹支持你,是爹爹的眼光狭隘了,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努力进取的安定,爹支持你,叶家的账目慢慢的我这几天让叶忠给拢出来,你想要多少,爹都给你。”
    “但是有一点,爹需要提醒你,即使你说的这些爹能明白,也理解支持,但是世人的眼睛还是狭隘自私并且八卦的,爹希望你处理问题的时候一定要低调,不要过于的争强好胜,以免被人家过早的盯上。”
    沁慧听叶老爹这样一说,心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如果她怎么说爹爹都不同意,那才麻烦的,所以慧姐道:“爹爹你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而且家里有那么多人可以用,不一定非要女儿亲自出去抛头露面,今个之所以说这样多,就是因为我想做什么,希望能够得到爹爹的任何,”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女儿只有爹爹一个亲人,不管做什么,我都不希望藏着掖着的,希望和爹爹开诚布公,以便将来有什么事情,我年纪小处理不得当的地方,还要和爹爹请教,再者这件事情爹爹还是需要和皇上通个气,到时候只要不打压,女儿会将税赋多提高一些的,这个具体的到时候再商议即可,所以爹爹你放心吧,女儿不会给您丢脸的！”
    叶老爹热泪盈眶的拉过慧姐,摸摸慧姐的头说道:“好孩子,你是爹爹的好孩子,记住缺人缺什么一定要和爹爹说,而且原城是咱们叶家的大本营,到时候整个原城都是支持你的,所以你这孩子将来的发展会很大的,至于你的婚事到时候再说吧,没有国哪里有家,爹爹宁可一辈子养着你,也不希望你憋憋屈屈的就嫁了。”
    慧姐用力的点头道:“是女儿一切都听爹爹的吩咐。”
    好半天爷俩才缓过来刚才的激动,叶老爹说道:“慧姐,现在朱家是金石玉器、古玩字画还有其他的,李家是胭脂水粉和布匹,尤其是李家还有内务府撑腰,他们手里有太多的东西是优势,那么你准备做什么?”
    慧姐扬扬手中的册子道:“爹爹女儿打算从胭脂水粉下手,然后是食品加工,因为女儿发现启国很多的调料都是从景国和其他几国购进的,如果能打开这个市场,至少在国内售卖就不是问题,老百姓过日子,谁不希望吃饱穿暖,有滋有味,物价低廉,”
    “可是现在启国的百姓可没有那么自在的,上次女儿看账册,一斤酱油在启国都能卖到五十文钱,快有两斤猪肉的价格了,天长日久的谁能吃得起,还不算别的东西的价格,要不启国的餐馆为何会那么贵?都是贵在调料上了,最后咱们自己人也没赚到什么钱,都便宜其他国家了。”
    叶老爹平日里一个大男人很少关注这方面,这样一听还真是这回事,难怪皇上总说关税就很贵,东西拿到国家来也贵,最后进货的贵,售货的也不能太便宜了,谁也没有实惠,就成了今天这样了。
    所以叶老爹道:“好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爹明天就去进宫和皇上备个案,到时候如果咱们瞎折腾一番也就皇上看看笑话,如果真的能折腾起来,像你说的,什么利国利民的,也是功德一件,今个就暂且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个再说,回去吧,这几天太累了,这事情也不是着急的,快回去吧。”
    慧姐这才走了,走出了叶老爹的书房,慧姐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阳光明媚的日头,慧姐在心中告诉自己道:“叶沁慧,商之伊始正式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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