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一万金并不难
夏辛夷写完字之后多少还有些担忧,不想天空突然放晴,阴云跟泡沫一样被风吹得没了踪影,正午温暖的阳光直射院中,落在夏辛夷的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嗯?”夏辛夷轻咦一声,“天空放晴,莫非是吉兆?”
一想,心里就更期待了,眼巴巴地望着夏商,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
夏商也注意到了天气变化,忽的摇了摇头:“你相公回不来了。”
“”夏辛夷呆了呆,“你说什么?”
“我说你相公回不来了。”
“你胡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既然不信,你又何苦要问?既然问了,为何又不让我说?”
“那你继续说!要是说不出个门道来,我我定不让你好过!”
夏商自信地抖了抖衣袖:“真要我说?”
“你说!”
“那好。”夏商捡起一根枯柴,指了指天,“时至正午,又是阴雨之后放晴,证明此刻为阴阳交替之际,这说法你可认同?”
夏辛夷点点头。
“阴阳交替也是阴阳颠倒,此刻测字便是要把字颠倒过来看。树,左边一个木,右边一个对。将左右颠倒便是如此。”
说着,夏商用枯柴在地上先写上一个对,在其右补了一个木字。
“观其形,寸字像不像一个人背靠大树?”
周围的几人都被夏商吸引了,一个个都探头看着地面。
“确实有几分相似。”
夏商接道:“常言大树底下好乘凉,寸靠木便是有人找到了靠山之意。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相公五行属木对吧?”
夏辛夷忽感一丝不安,点点头。
“那木就代表了你的相公。有人把你相公当做了靠山!而你跟你相公长期分隔,靠在树下乘凉之人定然不是你。”
夏辛夷大急:“不是我还能是谁?”
雅芝白了一眼:“这还不明白,证明你相公在京城找到相好了。别人把你相公当乘凉的大树,你相公给别的女人遮风挡雨呢!”
“你闭嘴!胆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夏辛夷大怒,却又不敢多说,赶紧把目光落在夏商身上。
夏商半眯着眼,不再说话。夏辛夷更急了。
“怎么没了?你倒是说啊!”
“该说的雅芝都已说了。”
“她说的是真的?”
夏商点点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只说了寸字,那这个又字又作何解释呢?”
“哎!”夏商轻叹一声,“若寸是一个人,那这个又字便是人的肚子。你相公的相好已经怀孕,所以我断言你相公回不来了。”
“啊?!”
夏辛夷脸色大变,摇摇晃晃地靠在了墙上,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整个人的魂儿都被勾走似的,眼光涣散,表情呆滞。
主子的表情把丫鬟吓到了,忙上前安慰:“夫人,您可别听他”
夏辛夷一抬手,阻止了丫鬟说话。
是真是假,夏辛夷心里有数,若非真被夏商说到了心坎儿上,她也不会如此慌乱。
其实夏辛夷早有怀疑,因为跟相公往来的书信中已发现了破绽,她早就感觉到相公在京城有了别的女人,只是天高地远无从考证,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但时间越久,相公在外有女人的信息就越明显,如今已然到了不能再视而不见的地步了。
正是这层关系,夏辛夷才会胡乱投医,想听听夏商的解释。
先前她压根儿没打算去相信夏商,还以为夏商会借此机会故意讨好自己,说点儿好听的,这样也能舒缓舒缓心中的压抑。可谁能想到这位不学无术的弟弟真把一切都说准了,已经到了自己不得不信的地步!
“怀孕了!那狐狸精竟然怀孕了!”
夏辛夷越想越怕,嘴皮都在哆嗦,脸色更是由白专青,由靑转乌,几乎快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见夏辛夷如此,李忠和雅芝纷纷惊骇,不用想,肯定是自家少爷一语中的!
少爷真的会算命?
“弟弟,你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姐!既然你什么都算得出来,那一定知道怎么化解。你快跟姐姐说说,姐姐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夏辛夷回过神来,激动得抓住了夏商的胳膊,那期盼的眼神恨不得直接看穿夏商的心思。
事情发展到这儿,雅芝早已明白了。
“原来少爷早就知道今日会有人求他,这也太神了吧?原来钱是这么来的。”
目光重新回到夏商身上,雅芝都快把他当成神仙了!
“我家少爷可不是白给人算命的。总得给点酬劳不是?”
雅芝一说,夏辛夷没有丝毫犹豫,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得给钱。弟弟,你说多少就多少,姐姐都给你。”
雅芝终归是个年仅十六的姑娘,先前见夏辛夷蛮横便有不爽,这正是反客为主的好时候,自己又站出来,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竖起一根指头在夏辛夷面前晃了晃。
“十两?十两就十两!”
“你也太小看我家少爷了吧?十两就想帮你抢回一个男人?”
“一百两?”
雅芝摇摇头。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哎,看来你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呢!罢了罢了,拿着你的钱走吧。”
“好!一千两!”
“不对!”
“什么?不会是一万两吧?”
雅芝压低了语气,凑到夏辛夷面前:“是一万两黄!金!”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们这是乘火打劫,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一万两黄金的!”
雅芝耸耸肩:“反正这是少爷的意思,拿不出来就回去呗。”
“夏商!我我是你姐姐呀!我是你的同胞姐姐,你都忘了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一起笑,一起闹。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忠伯,忠伯你快说说,我们小时候是不是最好最好的姐弟?还有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万两黄金?”
夏辛夷没有办法,红着眼抓住了李忠。
李忠轻蔑的瞥了一眼,冷声道:“若老奴没记错,当年你出嫁时从夏家带走了价值四十多万两银子的嫁妆。之后还觉得不够,又硬生生要了夏家三家酒庄的地契,总价至少也有五十万两银子。如今您才出嫁不到两年,一万两黄金对您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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