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是钟情于关姬?”
冯永听到这话,当场浑身就是一哆嗦,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这是当老王被捉了个现形?
转念一想又不对,我这不是还没当上吗?
一念至此,心下方才稍稍安心。
只是这李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永迟疑不定地看着李遗,心想这家伙的醋劲不会这么大吧?我就是看了两眼而已啊,这就要杀人灭口?
“兄长莫慌,莫急,小弟知道此事,还是听那赵二郎一时口快才知晓的,方才看兄长神色,确有此心,小弟这才敢说出此话。”
赵二哈你个王八犊子!
即使脸皮厚如城墙,冯永亦觉得脸皮发烧,尤觉得尴尬。
这滋味,难以说尽,难以说尽哇!
看到冯永这副模样,李遗紧拉住冯永的手,双眼放光道:“小弟在此真心问兄长一句,兄长可是真钟情于那关姬?”
冯土鳖干咳一声,心想妈的老子应该怎么回答比较不丢人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憋了半天,冯土鳖这才憋出一句,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特么的,好个求啊!
“文轩你莫要在意,我对那关姬,从来就是只止于礼,没有过多的念想……”
“不!兄长,你一定要有念想,你是不知,自小弟知晓此事后,可是心喜若狂。换了他人还没办法,但换了兄长,此事说不定能成。”
慢着慢着慢着,看这李遗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啊?莫不成这家伙有某种特殊癖好?比如什么什么情结啥的?
按说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勃然大怒然后拔刀相向的吗?
冯永慢慢地抽出被李遗紧握的双手,尽量以缓和的语气说道:“文轩兄,这话是何意?我不是很明白。”
“是小弟孟浪了,没有说清楚。”
李遗让有些激动的情绪平缓了一下,这才重新开口说道:“想必冯兄也知道,实是我李家欲与关家联合,而丞相又乐见其成,故这才有小弟与关姬之事。小弟为家族计,这才与关姬往来,哪知几番见面下来,这才发现关姬性情有些清冷,我与她脾性实难合得来。”
关姬这冰山模样,怎么说呢,只能说你其实也不算是她的菜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让你看到她的另一面?
冯永默默吐槽。
“然后呢?”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冯永把双手放在身后,不让李遗看到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
“小弟……”李遗脸有羞涩之意,声音低了下去,“前些日子出城送族弟去汉中时,曾不小心冲撞了一辆牛车,与一名女郎相识。”
怪不得你那天问我隔壁是哪家呢!
“后来,后来小弟上门致歉,方才知道那是何家小房一女郎。”李遗眼神有飘忽之意,“那何五娘一房,算不得受何家大房重视,小弟就想着,丞相看那何家也是不顺眼,何不把那何家小房拉过来。借尸还魂,借刀杀人之计,兄长不也是教过二郎么?”
你特么的真是高智商人才!三十六计还能这么用?
荷尔蒙也能刺激脑子?还是真的精虫上脑给你开出如此大的脑洞?
冯永震惊得一双眼睛如同死鱼眼般鼓突出来,这爱情的力量,真有如此伟大?
还何五娘!你究竟和人家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才认识多久?
老子和关姬认识几个月了,才说过几句话?
教教我吧,大佬!
“兄长,兄长,你想想,如若真能如此,既顺了丞相之意,我李家与那何家联合,亦不失原来之意,那关家,那关家,如若是有兄长之助,想来也会如虎添翼,也不会再在乎原先与我李家联姻的本意,兄长又可得心仪之人,一举四得啊兄长!”
李遗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一把握住冯永的双臂,满脸的红光。
你怎么不上天?!
冯永对此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让你想到了,什么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你怎么不上天?
要说冯永没有那片刻的动心,那是假的。可是听着很美好的一件事,要真正实施起来,太难了!
冯永长叹一声,说道:“文轩想法是好的,可惜却是空中阁楼,难,难,难啊!”
“这般说来,兄长也是认同小弟的想法对吧?”李遗咽了咽口水,“只要兄长认同,咱们可以慢慢想办法。丞相那般才智绝伦之人,要兄长入丞相府做僚属,兄长都能想出法子推脱,如今合你我二人之智,又何愁想不出办法?”
虽然不想骂粗口,可是冯永心里还是骂了一句卧槽!你又不是不知道诸葛老妖那等妖孽,还合二人之智,就是再加十个你我也不够哇兄dei!
更何况还有何家这等大族,岂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此事容后再议。你我离开太久,先回去,免得他人出来寻找你我。”
冯永觉得自己得好好考虑这件事,看这李遗的模样,恍如看到后世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热恋男女。
可偏偏他提出的办法,虽然看起来很疯狂,却又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理论上讲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的。
关李两家联姻,不就是为了利益?有了足够比两家还要大的利益……难道还搞不成事?
冯永没有被李遗那种异想天开的办法冲昏了头脑:扳倒何家?那特么的得等到猴年马月?那个时候,关姬娃都要生几个了,还等着自己去娶?
还不如,直接从诸葛老妖和关李两家那里入手,塞给他们一个大饼,让他们能放弃联姻的利益。
但是这个利益,一定要足够大!
足够大的利益,冯永手里貌似就有那么一个。
让李遗先行离开,冯永约摸着时间,这才从山林里出来,边走边想,这穿越之子难道真干不过位面之子,老子这才准备大干一场,就来这一出。
这不是又得把手里还没做好的蛋糕让出去一大部分?
咬咬牙,想起了关姬那清冷的气质,想着了那一日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的大长腿……妈的,就当是嫁妆了!
这正边走边想,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兄长!”
心怀鬼胎的冯永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去,不正是王训是何人?
哪知王训一开口,又说出了一句差点把他魂都吓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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