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一步踏出 ,然后抬头一咧嘴,朗声道:“这位是傅锦,傅小姐,不认识吗?
不认识的话回去问你主子去!快点啊!我们可没太多时间耗在这里!”
石天的语气,近乎嚣张。
门口几头异种闻言,面面相觑,一时有些茫然,一些关于城主的事情,他们自然不可能一一知道,事无巨细。
这几人的身份,他们肯定要问过更上面的人,才能知道。
既然不知道,这几人态度不又这么嚣张,几头异种下意识的,便小心翼翼起来。
一头异种躬身之后,先点头道:“几位稍等,方便透露下身份吗?
没有请柬的话,我们要身份禀告给管家,确定之后,才能让三位进来。”
“可以。”
石天轻轻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站在门口,一头异种复又躬身之后,往府邸中走去。
石天与李行,傅锦站在原地,等待进去禀告的异种回转。
“一般来说,我们作为副城主的下家,是不会这么不客气的,在这里说话的。”
站在石天身边,等待的过程中,傅锦开口道。
“这么说,我戏过了?”
石天眉尖轻挑。
“嗯。”
傅锦点头。
“啧!那就要赌这位副城主,他有没有看上你了,要是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儿,或者不记得你,咱们就完蛋了。”
石天一摊手,态度十分光棍。
傅锦被他气笑了,嘴角微抿后,冷声道:“所以责任还在我了,计划失败,是我的错?”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很好的。”
石天恬不知耻,轻轻点头。
傅锦咬下嘴唇,被他的脸皮折服,知道在嘴皮子上不是他的对手,索性闭嘴,不再理他。
石天也不理傅锦,接着扭头看向李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没事儿的,不用害怕。”
李行被他一巴掌拍下,苦笑一声道:“我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紧张。”
“紧张就是害怕,害怕就是紧张,你嘴犟什么?”
石天一咧嘴,道。
李行也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时,那头进里面去通禀的异种转出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一头气息晦涩,头发花白,面容沧桑沉稳的年老异种。
石天见状,一张嘴后拱手,准备问候这位应该是老管家身份的人物。
“锦儿!”
就在这当口,一道阴柔的声音,从老管家身后响起。
石天闻声,双目微眯,往老管家身后看去。
片刻后,便看到老管家身后还跟着四五人,当先一位穿着金色法袍,面目上看,约四五十岁年纪,面白无须,只是唇瓣有些乌紫,看起来愈发阴柔,配合他沉郁的眼神,给人一种不干净的感觉。
几个呼吸后,一行人来到府邸外面,老管家站在门口伸手,随后,中年人一步踏出府邸,便看着傅锦,上下打量她一眼后,冲她笑道:“锦儿,你怎么先来了?
岳父呢?
这算是给我一个惊喜吗?”
说着,这位已经将身份自证的凤城副城主,一边伸出手来,就要抓住傅锦的手。
“父亲还在路上,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下,没法儿按约定提前赶到,所以派我过来,给您说声抱歉,顺便,把贺礼在今天给您。”
傅锦不动神色的,一步后退后,笑道。
以拿起石天手上,一个红色的礼盒为掩饰,躲过施放的手掌,话落,将礼盒递给旁边的管家。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我看到你,心情就好了,所以这些外物都是浮云!这样,里面去!里面去!你今儿跟我坐在一处,我也顺便给今天的客人介绍下,以后,你也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了!”
施放站在门口,朗声道。
“谢城主抬爱,那……咱们进去吧?”
傅锦一笑,开口道。
“走!一起进去!”
施放一伸手,便引着三人,往府邸中走去。
石天与李行在后面,相视一眼后,石天当先往前,跟上傅锦的脚步,李行深呼出一口气后,也往府邸中走去。
如此,几个呼吸之后,几人的身影齐齐没入府邸。
……府邸中,一张张大红圆桌前,拥簇着十数人,这还只是前院的客人。
后院,还有近百人在一张张长桌前,伴随着流水雅音,在饮酒吃肉。
最里面,也是石天一行人的终点,是府邸的大厅,摆着一条条隔开的石桌,上面已经摆放好精致的菜肴,酒水更是以珍贵的玉壶装起,手边是夜光杯,酒水落在杯中,如琼浆玉液。
除了酒菜之外,前厅中央还有十数名女子,穿着凉薄的衣物,伴随乐声,在齐齐舞动,赏心悦目。
施放携傅锦走进前厅时,在座的数名施放的亲信,以及十余名在城中声望不浅豪绅强者纷纷起身,看向施放与傅锦,露问询的神情。
“我未婚妻!还有这两位,是我未婚妻的远房哥弟,远道而来,都是我的贵客!来人,再添一张桌子,至于锦儿,你就跟我坐吧?”
施放一挥手后,开口道。
施放是主人,也是明面上的最强者,所以他定下的事情,便是定下。
傅锦同施放一起,走向厅堂最高处,在一张三人宽的桌前,二人各自坐下。
下面,下人搬来桌椅后,石天与李行也落座。
至此,终于没有别的枝节,宴会正式开始。
石天与李行这时也都在随众人一起吃喝,该举杯庆贺的时候也是举杯庆贺。
而与此同时,上首傅锦就坐在施放身边,不时被施放身上一股莫名的腐臭味儿熏到,不过脸上,还是要保持优雅的笑容。
“锦儿,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要不,你我喝一杯?”
施放忽然回头,冲傅锦道。
“城主,您知道我不胜酒力,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时间我可以给城主泡茶喝。”
傅锦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推诿酒杯。
“啧!锦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今天给我一个面子!”
施放双眸微眯,一双青灰色的瞳孔中,笑意冰冷。
傅锦闻言,心头微凝,她心中清楚,面前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在私底下是一个暴虐的人,而且心理极其敏感,若是违背他的意愿,可能会当场翻脸都说不好。
事已至此,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傅锦勉强一笑后,接过酒杯,复又看了施放一眼,一笑后,将酒液一饮而尽。
“嗯?”
放下酒杯后,傅锦忽然眉尖轻蹙,意识到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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