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你敢说熊玉斌不是你杀的？”楚燕菲言辞尖利地质问着石天。
石天却呵呵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
“我敢！可没用啊，你得拿出证据指证我，否则法院不认不是，来吧，把证据拿出来，拿出来我就认。”
石天微笑着伸出手，摊在了楚燕菲面前。
“……”
楚燕菲被石天噎得无语，拳头都握紧了。虽然从内心深处，她并不愿指认石天是凶手，但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责任，她有义务将每一个罪犯绳之以法，特别是现在看着石天那充满挑衅的笑脸，她几乎就已经可以肯定，杀死熊玉斌的就是石天。
但是正如石天所说，她没有证据，连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现场没有指纹、鞋印，杀人现场视频里没有任何影像，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凭空发生的一样。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楚燕菲心中有种想要刨根问底的想法，可惜她不能问。
深吸一口气，楚燕菲来到电脑前，调出一个系统，输入了石天的信息，然后一指电脑对石天说。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说你是退伍军人，可为什么你的资料自从江都离开后到现在为止八年的时间里，都是一片空白？”
刘华和倪飞也把脑袋凑了过去，一看，果然如此，八年前到现在石天的记录一片空白，就像这人凭空蒸发又突然出现了一样。
石天瞄了一眼，又笑了，“我个人的档案是最高机密，在全国只有为数极少的几个人才能调阅，你们……呵呵，没有这个权限。”
另外三个人无语了，跟看怪物一样看着石天：这见过吹牛的，但是真没见过把牛吹成这样的。
楚燕菲没好气地接了一句，“那你怎么不说你的档案只有一号首长才能看啊。”
“哦，那倒不至于，不过一号首长算是其中之一吧。”
三人集体翻了白眼，在他们看来，石天的脸皮厚的已经突破天际了。
不过石天笑笑，不再解释，反正他说的是实话，爱信不信。
这时，楚燕菲桌上的电话铃忽然响了，接通电话，楚燕菲静静地听着，片刻后她挂上电话，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石天，转头对刘华道：“带他去李步新那的审讯室吧，熊副局长亲自来电话要人了。”
刘华哦了一声，起身带着石天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石天忽然回头，问道：“对了，那天火车上抓住的那个杀手呢？”
楚燕菲神色一黯，皱着眉头道：“死了，第二天在看守所里就自杀了。”
“哦……看来这个杀手的组织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说完，石天转身走人，而楚燕菲的脸色益发的不好看了。
警局的走廊里，刘华和石天并肩走着，时不时地偷眼瞄一下石天，那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我说这位胖子同志，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看我，我鸡皮疙瘩都给你看起来了。”石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蹭的一下，刘华猛地蹿到了石天面前，堵住了去路，直勾勾地盯着石天。
“胖子你到底要干嘛？”石天真心被他吓到了，实在是这位的眼神太暧昧，跟看美女似得，可他是个大老爷们好吧。
“你以后可以喊我华仔，我朋友都这么喊我。”刘华笑眯眯地开口了。
“我说我们不是朋友。”石天皱着眉头道。
“肯定会是的。”刘华笑容更加猥琐了，把脑袋又凑近了一点，“我求你件事。”
“有事说事，麻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快吐了。”石天直接把他胖乎乎的脑袋拨到一边，真心受不了了。
“嘿嘿……”刘华挠头傻笑几声，“你，你……收了我吧！”
石天愣住了，有点想吐的感觉，一个特猥琐的胖子拦住去路，说要让自己收了他，尼玛，这不吐不行啊。
好一会，石天才忍住揍人的冲动，拨开这胖子，“走一边去，收你？你觉得我的口味重成这样了？”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你在火车上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太仰慕你了，我希望你能收我做徒弟。”刘华急忙解释，一脸的尴尬。
收徒弟？石天明白了，但是他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收！”
“别啊，天哥，你收了我大有好处的。”刘华一把拉住石天，特着急，连天哥都喊上了。
“好处，收你还能有什么好处？”石天站住，好奇望着他。
“你看上了我们燕菲姐吧？”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天哥，看上我们燕菲姐正常，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收了我，不就等于在燕菲姐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吗，日后她在警局的事我全告诉你。”
石天无语了，看着这个拿出卖楚燕菲当晋身条件的胖子，很有一种狂扁他一顿的冲动。
但，这个条件他喜欢！
石天终于点头了，“可以。”
胖子狂喜。
石天话锋一转，“不过……只是见习，要看你的表现。”
“这还有见习啊？”
“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可以不做啊。”
“不，不，我乐意，相当乐意。”
“那行，先说说燕菲在你们局里的一些情况吧。”
“没问题，我们燕菲姐啊，在局里可牛了……”
刘华开始巴拉巴拉地一路说，两个人边聊边走，就来到了治安大队的审讯室门口。
推门，石天往里一瞥，只见一人冷着脸坐在审讯的位置中间的，正是李步新。
“李队，人我带来了。”刘华有点畏缩的向李步新说着。
“行了，你去吧。”李步新随手一挥，打发刘华走人。
刘华不敢多停留，只能在临走前以眼神瞥向石天，那意思就是，天哥，您自求多福。
石天笑了笑没说话，大马金刀地径直走进去，坐在了审讯椅上。
“砰！”
李步新一巴掌拍在桌上，立刻来了个下马威，“谁让你坐的？”
“哦，也对。”石天点点头，站了起来，“你还没有说请坐呢，咱们重新来一遍！”
刷的一下，李步新的脸就开始发黑了。
接着。
“砰！”
李步新又拍在了桌子上，大吼一声，“你给我坐下！”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
石天也猛地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拍了一巴掌，大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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