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已经跨上了青鸾的后背,站立,笑曰:“吾看徒儿精神气爽,到不似那患病之人。况且即使身体不适,吾徒也不必忧虑,师父神通广大,但让一法术来,保管药到病除。”
泷泽努力的把一张常年不曾扭曲的脸扭曲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师父,我今日不宜出行,怕是有灾祸而至啊!”
女娲挑眉:“何人赶来欺吾徒弟,但有师父在,徒儿只管放心就是,保管你平平安安的抵达火云宫。”
泷泽:“……”
借口全都说完了,他还能怎么做呢?认命吧。
只是以后可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务必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缩小再缩小,或者说师父她去火云宫内部,他在门口守着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泷泽也跨上青鸾背部,待他站稳,青鸾展翅,童子驾着祥云,法术一挥,前方那障碍物就像没有似的,几人直直穿过而行,往泷泽从来没去过的方向飞去了。
在府邸的歆函正在默默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她挽起袖子,正将那一个个青铜杯子洗干净后放在一旁。阿月推门而入,看到了干净放在一旁的青铜杯,满意的点点头:“府邸内人不多,这些青铜杯大多是拿来装饰的。千岁据说修道不出几年,已可以不食人间谷物。所以这些青铜杯只有极少数是拿来招待客人的,可要分清楚了。”
府邸内婢女除了自己便只有两个,只是那两个年级和她不是一般大,也谈不到一起去。虽然阿月平时话就不多,但长久如此,难免心生寂寥。如今又多了一位看起来和她一边大的婢女,自然心生欢喜,不由得和她说起了话来。
“我知道了……对了,阿月,千岁说要离去一段时间,叫我们不必寻他。”
阿月皱眉:“千岁平时出门前定会打点一番,此番怎么走的这么着急?”歆函低下头,继续洗她手中的青铜杯,说道:“我也不知呢,只是千岁来时阿月不在,千岁便和我说了,让我转达给阿月你。”
阿月点点头,“千岁本事大,应当是无事的。”
本事非常大的千岁,此时恨不得自己就是个蜗牛,那么,他距离那看起来非常大,非常豪华,非常让人心感不安的火云宫大门,应该会再遥远一点,再遥远一点……嘤,都快碰倒鼻子尖了女娲师父咱有必要站在这么近的地方吗!
女娲向门口立着的两名童子说道:“女娲携大徒儿前来拜会三圣,劳烦你等去通会一声。”
童子点头,往屋内去了,不多时漆红色大门自然而打开,内里传来伏羲的声音:“等你二人许久,还不速速前来让我等瞧上一瞧?”
最后那一句到底是指谁,泷泽已经不想去知道了。
泷泽随着女娲踏入白玉般的走廊,穿过层层叠嶂的云雾,终于到了大殿,泷泽还没有看清这大殿长什么样,突然就被一股拉力拽了过去。
伏羲压着泷泽的肩膀,对着其他五人说道:“看,这就是娲儿收的徒儿哦,是不是很有意思?”
泷泽好想回吼上一句,有意思是几个意思啊?!
他低头:“弟子见过几位尊者,还望尊者饶恕此时弟子无法行礼之罪……”伏羲的手劲太大,完全动不了了好嘛,女娲师父救命啊!
“伏羲,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碰我的徒儿!”女娲快步走到泷泽身前,一把夺回了自己小徒儿,戒备的看着伏羲:“想要徒儿自己去收一个,别拿我徒儿当你的玩乐!否则我定不饶你!”
伏羲耸耸肩:“轩辕,你怎么看?”
坐在左侧的一男子抬眼看了一眼泷泽,那目光好似天山上永不融化的积雪一般,寒冷彻骨,泷泽打了个寒蝉,刚想要行礼,只听见他用非常简短的句子评价了他:“弱不禁风,不能打。炎帝,你看。”
……这是几个意思啊!恶意差评吗?!而且还叫后援?!
坐在轩辕身侧的炎帝一直低头摆弄这一盘棋,抬头看了一眼,泷泽连忙行礼曰:“弟子见过尊者,愿尊者……”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天天有人在耳边说,多久了都不知道换一出,听都听腻了。对于,轩辕的意思是说,你太弱小了,看起来不是很能打仗的人。但我看你手中有茧子,步伐稳定,定是个会些功夫的人,你的衣服面料极好,出生大户人家……”
泷泽看了看伏羲,又看了看轩辕,继续看了看炎帝,转头看向师父,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一个冷的和冰渣是的战斗狂,一个有些啰嗦的推理狂,师父你要和这些人相处真是辛苦你了。
女娲摸了摸小徒儿的头,吾徒你明白就好。
“那个,师兄,有人来了,放我下来吧……”突然,坐在最旁的一人……不,是两人,一人抱着一人,被抱着那人面色通红,看见泷泽瞧着自己,更是不断挣扎了起来,奈何就是无法挣脱开来。
抱着人的那个抬眼看了一眼,那是一双修长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只是这么一双眼睛里露出来的,却是让泷泽浑身寒毛都想竖起来的东西——不加丝毫掩饰的威胁。
“吾乃元始天尊,你可觉得我这般抱着通天教主有什么不妥之处?”
泷泽后退,恭敬的行礼:“弟子不敢议论尊者!”
元始天尊收起了目光,对怀中人说道:“他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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