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教官还记得我呢!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当家的在几年前让这个代号为醉猫的青年进山寨的时候,就知道这青年一定不简单,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青年居然与政府的人有关联。
“醉猫,如果有什么个人恩怨,望你私下里解决。这里的弟兄们,个个上有老下有小,却是你所不能连累的!”
众兄弟们见当家的发了话,这心里头也稍稍安稳了那么一点点。
醉猫没有将视线从黄浦伟祺身上离开一分,他看着他,笑道:“我和黄浦教官本就没怎么说过话,也没有相处过,何来的恩怨之说。”
他这话虽是说给寨子里的人听的,但同时更是说给黄浦伟祺听的。
黄浦伟祺看着笑容满面的青年,自己和他确实是不曾有过交集,就连自己以前受了伤,给自己处理过伤口的军医官中,也没有眼前的这个青年。
黄浦伟祺之所以记住了这年轻的军医官,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冷血。
曾经有人因为任务而受了重伤,但是这个青年觉得就算救活了也是个废人,便豪不犹豫的举枪给了那名重患致命的一枪……
后来,才传开那名被青年打死的重患,竟然是他的青梅竹马。
一时间,被闹得沸沸扬扬。但是这件事情过后,黄浦伟祺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年轻军医官……
黄浦伟祺明白,就算青年当时没有亲手毙了那个青梅竹马,那人也活不了,甚至会受到比死还残酷的对待。黄浦伟祺觉得,青年其实是在帮那人……
“当家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不将货物给秦家送回去,我就平了你的寨子!”
对于醉猫,黄浦伟祺没有兴趣去探究,他现在只想早些回去,因为立轩还在等他。
041:迷雾重重,秦家遭难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秦家的那批货物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做的!”
当家的有些头疼,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什么教官总是坚持是他们紫阳寨的人劫走了秦家的货。但是秦家丢失货物的那天,他们寨子里的兄弟没有一人下过山,而且紫阳寨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打家劫舍,不欺负贫民。他们劫的,抢的一直都是那些地主老财,或者是为富不仁的奸商。
茶商秦家,他们是知道的。这秦老板为人乐善好施,却是一个极为少有的大好人,他们紫阳寨的人劫谁也不可能去劫秦老板的货物啊!
这紫阳寨当家的有个坏毛病,就是最讨厌被人冤枉。咽不下那口气,宁肯撕破脸皮也不愿意好好解释清楚。这才让误会越来越深。
“黄浦教官,有几句话我想和你说说。是关于秦家货物丢失的事情。”
醉猫将手枪收起,笑呵呵的走到黄浦伟祺面前,微微偏过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
黄浦伟祺略微皱眉,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听这青年说两句。
“黄浦教官,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寨子里的人确实没有劫过秦家的货物。”醉猫半眯起眸子,看着黄浦伟祺拧在一起的双眉,顿了顿,继续说道:“黄浦教官,秦家的那些茶叶我们劫来做什么?喝?那够喝好几年了,到时候还没喝完,茶叶都已经上霉了。这要说是拿来卖钱,那也太麻烦了。而且我们又不做什么扣货换赎金的勾当,呵呵……”
黄浦伟祺没有做声,但是心里也已经有了分辨。
忽然远处好像冒出了一股浓烟,站在紫阳山上,一眼望去便可轻轻松松的将整个小镇收入眼底。黄浦伟祺看着那浓烟滚滚冒出的方向,手中的长鞭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那是秦家大宅所在的位置啊!黄浦伟祺是不会看错的。
“立轩!”
黄浦伟祺从来不曾这么害怕过,他走到秦楚身边看了看受伤的秦倾,现在也顾不得询问倾儿是怎么受伤的,抬手摸了摸秦楚的头,对秦楚道:“楚娃子,家里出事了,不知道你爹娘现在怎么样,我先赶回去看看,你带着倾儿慢慢跟在后面,知道吗?”
秦楚点点头,他知道家里出事了,乔临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舅,乔去接爹娘了。”秦楚说道。
“乔?”黄浦伟祺一惊,关于乔,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情,乔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看来秦家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楚娃子,乔还说了什么?”
黄浦伟祺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他必须得弄清楚事态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秦楚将秦倾的手端着给黄浦伟祺看:“乔说了,天黑之后他还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去这个地方。”
那个地址是黄浦伟祺再熟悉不过的,忽然间想起了些什么,黄浦伟祺侧身回首看了看醉猫。
他猜想醉猫一定也看到这个地址了,如果倾儿的伤是他处理过的……
042:找个临时保姆?
触及黄浦伟祺的目光,醉猫转身伸了个懒腰,用略带倦意的话语说道:“黄浦教官,你放心好了。那个地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我回去岂不是相当于自虐……”
醉猫嘟嘟囔囔,自顾自的说了一堆。
旁边的那些土匪弟兄们都一个个诧异的望着醉猫,醉猫挑了挑眉,抬起一脚就揣在蹲在地上的那大兄弟身上:“你小子,上个月从我那偷了两瓶洋酒,别以为我不知道,快点,酒钱拿来!”
那倒霉的土匪兄弟身子一哆嗦:“醉猫,下个月给你成不?现在手头紧……”
醉猫一听这话,鞋底在他背上碾了碾:“手头紧?手头紧你还要去逛窑子!我告诉你,你下面那根总有一天会烂掉!我问你,你那玩意儿上是不是长水泡了?”
被醉猫这么一说,那土匪兄弟慌忙捂住自己的下身,脸一红,没敢回答。
倒是他的这副样子却是惹来了其他人的哄笑。
“好了!醉猫,他的酒钱我付给你,你给他治治吧!”当家的皱了皱眉。
醉猫淡淡一笑:“谢当家的了!只是他这病,我没法子治!除非他能管住自己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要不然,治好了也是白治。”
秦楚在一旁不解的望着黄浦伟祺。
“舅,啥是逛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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