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啥事啊,自己老妈丢屎坑里不管,真恶心。”一个嫂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玉兰,他家还指望你伺候?心里没点数,自己妈自己不管。”
“肯定是玉兰之前伺候了,老太太拉了他们丢一天,搞不好就是等玉兰去弄呢。”一个嫂子猜测道,“玉兰我告诉你,别犯傻,安家除了老四,前三个儿子都不是啥好货,你要是给老太太没伺候好,有个三长两短,全都能赖你身上。”
“就是,玉兰,你可别犯糊涂。”
麻婶苦笑了一下,这几个人说的话跟丈夫一模一样,不是自己不想管杨婶,而是杨婶这几个儿子儿媳妇,哪个是讲道理的,到时候再惹出事,家里经不起折腾了。
“我也管不了,李菊花上次还怪我给老太太喂多了稀饭呢。”
“就是就是,他们安家老二媳妇看着一脸笑模样,数她最坏,心眼子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说你的时候那都是拐弯抹角地骂你呢。”
麻婶点点头,安家国父女两哭丧着脸站着,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安家国让安慧去扶老太太,安慧尖叫道:“我扶不动,我扶不动。”
气得安家国扬手要打,安慧抱着头就跑了,安家国彻底傻了眼。
几个嫂子八卦间,见安慧抱头跑出来,嘴里喊着别打我,众人全都鄙视地冷笑,安家国这个烂人,臭狗屎一样的东西。
正说着麻婶一抬头,看到安夏来了。
麻婶激动地跑过去,“夏夏,你去哪了?你外婆撵你走,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
“婶子,我在程爷爷家住,婶子我先去看看外婆,一会儿去你家看你。”
“哎。”
几个嫂子见安家跟安家业父子两一起进去了,才叽叽喳喳说这话,都说安夏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老太太都撵她走了,还回来,只有麻婶知道,安夏这孩子,太讲良心,杨婶的事情,她不会不管。
正在屋里一筹莫展不知道咋办的安家国,见到安家业喜出望外,看到他身边儿的安夏,先是有些抹不开脸,继而沉下了脸。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啥,安家业父子跟安夏看到这样的杨金英也都震惊了,安夏下意识地想开口问情况,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看到外婆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让我死了,你们都不管我,让我死了,白眼狼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杨金英把满腔的恨意都记在安夏身上,对她最好的安夏,成了害她的人。
“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变成这样关我姐啥事,你讲不讲道理。”
安夏再也不想争辩,已经没有分辨的意义了,她回来着一次,彻底死心了,什么时候外婆看她如同看仇人,就因为自己不听话,不愿意,她就恨上了自己。
“四舅,你跟大舅两人把外婆收拾一下吧。”
安家业叹了口气,喊安家国帮忙搭把手,安家国却不肯,最后还是他跟儿子两人,把老太太抬到院子里,拿着水管子直接冲。
没办法如果用热水洗,那臭味根本受不了,虽说是夏天,但是杨金英年纪大了,洗冷水不一会儿就哆嗦,安夏烧上水,一会儿还要给老太太擦擦,安家国站在一边儿就那么看着。
“安家国,今天是你伺候老太太,你倒当起甩手掌柜的了,墙上那些纸不知道撕下来,还有这些褥子全都扔了,床单洗了。”
“臭丫头,我还轮不到你指使。”
“我指使?你要是再站着看,我现在就喊四舅跟凯凯走,剩下的你自己善后,老太太要是出什么事,我就让四舅去派出所告你,告你虐待老人,看你咋办。”
安家国还真怕老四走了不管,那老太太咋办,他忍着恶心去收拾床铺,另一边儿冲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老太太身上的屎冲干净,就这还有不少黏在身上下不去的,水也烧开两大锅了,安夏兑了一大盆温水,喊安家业帮忙抬着杨金英进屋里,她给老太太擦一擦。
热水一洗臭气漫天,杨金英就跟掉粪坑里一样,安夏打了好几遍香皂,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又给换了衣服,然后她细细检查了一下,老太太尾椎没事,只是摔狠了扯到筋了,所以有一条腿总是伸不直。
“把外婆抬我床上去吧,这房子要好好收拾一下。”
安家业跟儿子把老太太安置在安家以前住的屋子里,又给老太太冲奶粉,弄吃的。
吃饱喝足,杨金英来了精神,指着安夏道:“说你两句你就往外跑,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你我能受这些罪,你咋这么能耐,一跑几天不回家,白眼狼。”
安定凯急了,奶是咋回事,就可着安夏姐欺负,安家业也沉下脸,“妈,你咋说话呢?不是安夏谁给你洗澡,你这样躺一天都没人管你,我们把你伺候完了,你倒还埋怨上了。”
安夏把已经转入口袋的药膏又放回空间,没办法她不是大善人,外婆对她的养育之恩,她也算报过了,之前救外婆一命又伺候她这么久,就当两相抵消不亏钱吧。
这病疼两天也不会死人,以后再有啥事,自己给点钱算了,自己不亏钱她。
“我走了,外婆你见了我来气,那我还是走吧,现在你也没啥事了,安家国照顾你就行。”
“你……”杨金英张了张嘴,看着安夏转身就走,气得浑身打颤。
“白眼狼,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连说你两句都不能说了。”
安家业看着母亲,气得也不想理他,跟儿子一起走了。
安夏转身进了麻婶家,麻婶见到安夏激动地不行,瓜都切好了,招呼安夏跟安家业父子吃瓜,安夏问了问最近外婆的情况,听麻婶说老大老二家竟然怕老太太解手,吃喝都不给后,她沉默了。
又走上了以前的老路?她不明白,外婆对自己哪来的恨,难道只因为安家国的事情,她有些困惑,但麻婶突然跟她道歉,打断了她的思考,宽解了麻婶几句,见她放心了,就起身告辞了。
“四舅,有件事情我要叮嘱你。”
回去的路上,安夏突然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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