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领口,水色迎着风朝着悬崖边上走去,这里的凭栏年久失修,不宜靠得太近,否则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距离悬崖边上还有三米远,就那么站在那里任风吹着他,很冷,很凉,也很爽。
仰着脸,抬着头,遥望着天上的天鸽星,那是他的秘密星座,那是他的浪漫他的梦想,终于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紧紧有了那么一次,水色就再也不可抑制猜忌、狐疑、瞎想,无法忍受自己的肖想,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是不是全三正在别的温柔乡,是不是还在他睡不着觉一个人站在这里吹着冷风的时候,那个男人在抱着别的男孩快乐。
他不想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真是快要疯了,所以,应该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时间是一把杀猪的刀,时间是一记很好的疗伤药……
三米远的正前方,一片漆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什么痛苦就都没有了,他的希望不见了,他的爱情不见了,于是他的亲情也消失了,还有他原有的儿子,所以他剩下了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剩下。
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然后又走了一步,身上的衣料在狂风的呼啸中放肆抖动,令水色以为他的腿在打颤。
停下了脚步,瞧着远方无尽的黑,水色忍住了高声呐喊的冲动,只是动了动唇低低的呢喃,希望风儿能送走他的忧伤,他道:全三,我伤心……
我把伤心留在这里,从我转身的一刻起,我不会再伤感!
水色回到自己的帐篷睡下了,然而,一声枪响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几人,首先抢出帐篷的是黑木,紧随其后的是韩暮石,两个男人惊恐不安的一同往水色的帐篷狂奔而去。
“水色。”
“水哥。”
“发生了什么事暮石黑木?我刚刚听见了枪响。”同样听见枪响的水色掀开帘子往外出,险些被蛮牛似得两个男人撞个仰八叉。
“不要吵,赶紧把火灭了,跟我往山里走。我们连夜下山,这里不安全。”站出来主导的是野外生存以及作战力都极强的黑木,这一声枪响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都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是全家的儿媳。
正说着话,突兀的静谧的夜晚又射出砰砰两声枪响,这一次真的令水色三人严肃起来,不由分说的立马开始分头行动,收拾行囊的收拾行囊,拆卸帐篷的拆卸帐篷,灭火的灭火。
不到半个钟头,三个人迅速清理了现场,然后背上行囊由黑木领队寻着山路往山下找去,走得很急,身体不适的水色有些气喘,越发觉得胸闷气短,恶心想吐,可是他不想拖累大家的脚步,始终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
夜深露重,山路崎岖,三个人窸窸窣窣的穿行于密林之中,沿着一段独木桥过了小溪,再次踏上湿润的泥土,突然,韩暮石惊呼一声,另外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就瞧得韩暮石被扣在了一张网里瞬间提上了树。
咕咕,有什么东西在夜鸣,两人一阵心惊,黑木则高度警惕起来,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下网?他左顾右盼的同时从裤腿里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那么随意的划了几下子,被网住的韩暮石就从高处跌落下来。
“暮石,你没事吧?”水色担忧。
“皮糙肉厚的只定摔不死他。”黑木嗤之以鼻继续带路。
可没走了几步就开始出现状况,黑木掉进了洞坑里,这洞深的难以想象,就是连黑木如此身手之好的人也不能立即就从洞中翻出来。
“黑木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趴在洞口拿着手电筒往下照着水色小声唤着,他身后的韩暮石正在那翻找行囊,寻着里面的救生锁。
韩暮石着急,背包的拉链卡住了,怎么拽都拽不下来,男人生气着急,使劲往下一拉,结果一手肘子对上了水色的腰板,险些没把水色给怼进洞口里,他这么往前一晃悠,胃里一阵恶意上涌,啊呜一声,水色就朝着洞口吐了下去,一嘴的奶油味随风飘舞。
洞下的黑木那叫一个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闪身躲避,还是被从水色口中吐出的秽物淋了几下子,水色那叫一个窘迫,黑木倒是除了开始的惊慌外没有太多的毛躁,倒是水色边上的韩暮石,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双手杵在洞口就探个脑袋往洞里看,看还不算完,哈哈大笑着故意气洞下面的黑木,最后惹来水色一记白眼,男人这才突兀的收了声,险些没把自己给憋过气去。
之后水色与韩暮石两个人齐心协力的往洞下放救生锁,可就在链锁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水色与韩暮石警觉,正有人没了命似从密林间奔着他们这里冲来,水色当机立断:“扔,全部扔下去,要黑木自己拴住自己,快。”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210山中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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