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弯刀的刀锋锋芒毕露,像冰轮笼罩寒潭的阴冷,擦着众人的眼球落到全三缠着纱布的掌中,双手开枪,不须十枪,直上百环,一击即中。
带着点灰蓝的鹰眸中跳跃着疯狂的火焰,全三坚起手中的尼泊尔弯刀立在头领的天灵盖上,再也看不下任何事物,满眼的血花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彻底癫狂。
他缓缓滑动手中的弯刀,像似在世界地图上描绘领土一样轻轻推动着手中的利器,贪婪的享受着受死者的恐惧和疯魔,噗哧一声,温柔该结束了,刀尖猛地敲入头目的脑骨,伴随而来的是撬开头骨的咯吱声与血肉模糊的亡命声。
多么可爱的尼泊尔弯刀,全三爱它,前端部分是为了将重量分配在刀刃末端以增加切击时的速度及威力,尖端可以刺击目标,弯曲的刀刃可以斩击或砍击目标,全三手中的‘宠物’要比一般的军刺更容易造成深度伤口,完全能切断肌肉与骨头。
它是一头嗜血的小狼,贪恋鲜血的味道,只有全三养得它这只胃口极大的狼。
它与供它饮血的主人十分登对……
水色是全三的发妻,那么这把可爱的尼泊尔弯刀就是男人杀戮之路上的‘小老婆’。
静谧的地牢石室内一波波暴起痛不欲生的嘶叫声,那是用撕心裂肺也无法形容出来的恐怖声音,滴答滴答的是铁窗外的雨滴亦受死者破碎下巴处滴溜的肉块与鲜血。
他幸运的成为了男人手中唯一一件半成品,如果用医学的角主来看待全三,那么全三属于变态,他剥得一手的好人皮,就这么说吧,石壁上寒光闪闪的铁钩子上挂着的整红人皮还可以给无皮的尸体穿回去,严丝合缝,宛如一件皮衣。
而今日,全三亲自打破了他自己的记录,只剥掉这西撒哈拉沙漠极端主义领袖也是撒哈拉沙漠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头领的家伙半张人皮。
铁索升起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内荡着厚重的钝声,咿呀呀的像一位老者,很快,便在全三的脚下露出一米见方的水笼入口,吓!这地牢的下面别有洞天,是另外一层的水牢亦是挑战权威者的修罗场。
黑衣黑裤的男人位笔直的站成一排,手背着手就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似的,难免有新提升上来忍不住觉得好奇的,便偷偷的往那一米见方的水牢入口偷眼扫量。
那黑洞洞的入口暗藏玄机,隐隐的要人觉得他一定不可能只是一个水牢那么简单,坚起耳朵仔细去听,仿佛有什么东西利用鳃在水下做水震。
危险甚至是死亡的感觉一点一点的逼近,那好奇保镖的双眼胶在了那一滩滩鲜红的血迹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好像流不完似的鲜血泅入石缝,染红地面染红水牢入口处的幽幽深水。
没由来的恐慌,没由来的脊背发凉,睢着被他们老大掐住脖子萎靡在水牢边上快成了一滩软泥人的恐怖主义首领,保镖只觉得一阵恶寒。
有什么东西从水下面急速的冲上来了,那保镖就是知道,危险的感觉到异常的强烈,终于,海狼出闸,水花疯狂喷溅,大片的冷水涌出水牢口,泼在了石头铺设的地面上。
突兀的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猛的从水下窜出来,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锋利的要人胆颤心惊,还没等那保镖反应过来,嗅觉异常灵敏的海鲨已经吞食着他的晚餐重返深水,留下一浪浪血红的海水在翻花儿。
鲨鱼!不敢置信,这间地牢的下面竟然圈养着一条深海鲨鱼,保镖愕然,以一种类似于膜拜神氏的眼光从全三的背后偷偷打量,怪不得这间地牢阴森森总是有着挥不去的血腥味,想必那水牢之底定是积出一堆白骨山来,原来如此。
转过身,有人立即毕恭毕敬的给全三递上了洁白的纳米毛巾,全三冷冷地接过冷冷的擦拭,随后转身就走,除了黑木以外的另外一位贴身保镖黑金即刻弓腰侧耳,除了沙沙的声音外就只听得全三道:“剪辑,寄过去。”
剪辑刚刚那段死亡视频,寄给与西撒哈拉沙漠恐怖主义领袖联盟的其他分支,多么有趣的一件礼物,想必他们一定会喜欢的要命。
孤寂清幽的一晚,全三是一个人在练功房度过的,他挥动拳头擂击着面前不停摆动的沙包就像似在击打他自己,再一次裂开的伤口化了脓,猩红的鲜血染透了掌间的白色纱布,可男人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前胸后背浮凸有致,热汗洇透了他的褂子,在脊背上蜿蜒而下,紧握着拳手骨节泛白,手臂的肌肉随着他每一次的出击而鼓动着,上面挂着汗,那是男人味。
不眠不休的折磨自己,那一句‘我错了全三’与那最后的一句‘但我绝不原谅你’成了全三的心魔,住进他的脑子经久不散,他需要发泄,他需要自我调节,他害怕失去,他憎恨自己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终还是惹来这样的结局。
他爱那个湿润如水的男人,爱他们的孩子,爱这个家,爱兄弟爱父亲,他喜欢水色给予他的温馨与温暖,他的小野猫还没有在他的背脊上纹上他们彼此相爱的真心,事情怎么就成了此刻的局面。
全三在等那团纸的答案,可是到了现在,全三发现自己对那个人根本无法决绝无情,他舍不得下杀手,如果那团纸有问题,他就宰了韩暮石,送他们韩家上下数十口一起下地狱,如果那团纸没问题,他就是给水色磕头下跪他认了。必须要把老婆求回来。
但,头痛的是,他了解水色倔犟刚烈的性子,他一定是傻了、疯了才想到要用那种既低级又幼稚的办法去刺激他的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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