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知道江举的,他一向老实,绝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肯定是被冤枉的。”周玥急了。
那名被叫成老张的警察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老实,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表象罢了,他背地里再做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周玥急得快哭了,再听到老张这话一出,她更是急不可耐:“张哥,你这……”她就有些不明白了,她家跟老张关系还算不错,怎么现在老张居然口气变成这样。
老张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这女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现在可是在公安局里,这女人居然一口一个张哥的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呢。这在这警局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玥。”江陵顺打断了周玥的话。
周玥合上嘴,注意到江陵顺递来警告的眼色,她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有些委屈,但还是闭上嘴。
江陵顺看向老张,说:“老张,我现在能去看看我儿子吗?”
老张微微点头:“行,你跟我来吧。”
说着,老张跟着江陵顺等人朝着里走去。
陈肖然跟着江陵顺等人进入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内光线暗淡,在室中央有一张椅子,椅子之上坐着一名青年男子,这青年穿着一件黄褐色外套、身下穿着一条牛仔裤。刚进来似得,他正低着头,注意门被人打开,男子便回过头,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可能他经常在外走动,脸上的肌肤显得很是黝黑,那双眸子内正泛着一丝懊恼。
一见江陵顺等人进来,男子眸子顿时一亮,豁然站起,喊道:“爸、妈。”
“江举!”周玥赶忙跑来,握着江举的手,看着他手腕带着的手铐,周玥心头一痛,她苦着脸说:“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江举心头泛着苦涩:“昨天晚上同学会的时候,我看于威那家伙跟一群人在……”
“停!”老张喝住了江举,他皱眉说:“探望就是探望,不要说起跟案情有关的事,不然就是串供,言辞注意一点。”
闻言,江举看向周玥,目光满是无奈与苦涩。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同学会的时候,一群同学聚在一起,那时,江举发现于威跟一群男同学正拼命给一个女同学轮流劝酒。他开始感觉不对劲,便偷偷关注了下。后来,女同学喝醉了,之后,其他的同学便离开。而江举则搀扶着喝醉的女同学去了包厢。
江举见到那情况就知道不对劲,便赶过去救人。
进入包厢内,江举便看到了正在扯女同学衣服的于威以及拼命挣扎的女同学。他过去对着江举就是一顿暴走。后来,人是救出来了,但他却被警察抓了。而原因为于威举报说,他要强奸那名女同学。
江举大声辩解,但却没人相信。进入审讯室后,江举本以为那名女同学醉酒醒来后,就会来解释,谁知道他在这审讯室从凌晨呆到现在,那名女同学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江举想不通。
看着江举无奈的神色,周玥心头一凝,她已经从她儿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了。周玥颤抖地伸出手,磨蹭着江举的脸说:“儿啊,你爸和我,都相信你是冤枉的。你等着,我们肯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一定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清白。”
江举微微侧过脸看向江陵顺。
江陵顺微微点了点头。
“江凝,你在哪呢?”门外有生意你传来。
心急如焚般的江凝眼睛一亮:“席文来了,我去带他过来。”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转身出门。
听到席文这个名字,江陵顺和周玥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有欣喜之意。
席文的父亲是北罗湖的书记,等级就跟一个镇的书记一样。虽说席文只是书记的儿子,但在这警局里也有一定的威望和发言权。他一来,他们就放心多了。想着,江陵顺偷偷地撇了一眼陈肖然。
只见陈肖然正中规中矩地站在一旁。
江凝的男友怎么说也是一个书记的儿子,来这里肯定有帮助。而这个周晓晴的男友来这里却只是占个空间,一点作用也没有。江陵顺心里颇有些不舒服,但现在显然不是训后生小辈的时间,他也不多理会,目光看向门口。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们都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江凝那清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江凝带着一个青年男子从大门走来。
那青年人穿着一件打底的黑色长袖t恤,t恤上还套着一个无袖的白马甲,一头长发盖住了一边的脸,看起来就跟非主流一样。青年正握住江凝的小手,一脸暧昧的笑容说:“这不是路上塞车吗?北罗湖这等地方,道路那么窄,动不动就塞车。一塞车就耽误了时间,小凝你可不能怪我。”
江凝不留痕迹地将小手抽回,然后说:“席文,我哥被人冤枉成了强j嫌疑犯,你必须帮帮我弟弟,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还我哥一个清白。不然,我们就分手。”
闻言,席文一怔,他赶忙笑说:“只要你哥是被冤枉的,有我在,你哥肯定就会没事。”说着,席文目光一扫,落过在场众人,他的目光在周晓晴身上顿了顿,然后落在江陵顺身上。
江陵顺说:“席文,需要拜托你了。”
席文笑了:“岳父,没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说着,他看向一旁的老张。
老张一见席文看来,急忙露出笑容,眯着眼睛说:“席少爷。”
席文皱眉,双手负在身后说:“你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吗?”
老张点头,他点头就犹如小鸡啄米。
席文可是这个镇书记的儿子,等级比他一个小警员高多了,能量也大多了。老张可不敢招惹那样的人。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席文双手环胸,看着老张就跟看着自己的下属一般。
老张下意识地看了看江陵顺那些人。案情的情节在未侦查完毕前,是不能被亲属知道的,否则亲属们一串供,侦查起来就麻烦了。
“现在就说,不会出事,出事了,我担着。”席文挑挑眉毛,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老张嘴角一抽。
担着,担个屁。空口白话谁不会?当然,这话不能说。
最后,老张顶不住书记儿子的压力,他嘴巴微微张开说:“这件事……”
“这件事是本少报的案。”忽然,又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报案人来了?席文微微转身,看向身后。陈肖然等人也看了过去。
前方走来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大概就是十六七岁,高中生的年纪。走在前头是一名染着金黄色头发的青年。
那金黄色头发的青年,陈肖然看着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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