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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回来之后,木婉晴的生活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其实是假像,朝堂内外正处于一片飘摇,太后殡天,贵妃猝死,太子遇刺,皇室骤然发生这事已经是不祥之至,谁知道容若醒来的第二天,竟然又发生了日食。
日食的时候,木婉晴正在睡觉,忽然被吵了醒来。松鹤殿里除了他和容若并无外人,木婉晴只觉得那轰鸣声听得人头疼,捂着耳朵坐起来,却发现四周是黑漆漆的。
这时间不应该天黑啊。木婉晴迷惑的走出了们,却只见外头的天色一片暗沉,却又不是黑夜的那种黑法,混沌中带着血光,倒像是噩梦中的末日。
容若一身白衣的坐在高台上,倒是格外显眼。
“师父!”木婉晴叫了一声爬上去抓紧了他的衣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别怕。”容若回头,回了个淡淡的笑容给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变天而已。”
变天?木婉晴没有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只是倚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着天空发呆。
像是极短,又像是极漫长,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太阳像是被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木婉晴沉默着,隐隐感觉有大事发生,还没想明白,就感觉到指尖碰上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就见着容若正拿了个玉镯往她手上套。
“师父?”木婉晴叫了一声。
“刚做好的,本来还想什么时候给你呢,算了下这会儿刚好。”容若将着镯子套在她手上,然后敲了敲,听着那清脆的鸣响,笑的十分开心,“跟那个翡翠镯子的功效差不多,只不过这个要更好点,这辈子除非是碎了,要不然可不许取下来哦。”
“嗯。”木婉晴应了一声,自己伸手摸了摸,却皱起了眉头。
容若见着她这样子,抬了抬眉,“不喜欢?”
“不,只是觉得,”木婉晴认真的看着容若的脸上,将着他的每一点表现都尽收眼底,“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像是交代后事。”
“呸呸呸,别咒我,我可是长命百岁不老不死的,”容若呸了两口,然后伸手一弹她的额头,“把你那些胡思乱想收起来,我只是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怕我不在你又闯了祸,才给了你保命的东西。”
“你真的不会死?”木婉晴形容不出来自己心里头的那种感觉,只是不由自主的跨前了一步,抱紧了容若的腰。
“不会。”容若大大咧咧的笑着,又敲她的头,“你死了我都死不了呢,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他低头看着将头埋在自己胸前的人,笑着说道,“那就是我到了很远的地方,你只要耐心等,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一言为定。”木婉晴伸手勾着他的手,“不许骗我。”
“好,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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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食,是大灾,看着外面乱糟糟的样子,赵瑾不得不庆幸自己听懂了容若的劝阻,在清醒后没有任何动作。
赵瑾虽然中毒,但是来也快去也快,不过一天功夫就行动如常了。因为开始怕有人暗害他,所以毒已经解了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等他完全好了之后,正想着要如何进行下一步,就接到容若的通知,只有两个字“勿动”。
不知道容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是赵瑾显然对他保持了应有的敬意,所以当下没有声张,仍然卧床不起的装中毒,对外宣称太子还是在中毒。
然后,不过一天的功夫,外面就发生了日食,赵瑾跟着自己的属臣在目瞪口呆之后又欣喜若狂,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日食向来是被认为上天对于天子的警戒,如今发生了这事,赵瑾不在,赖不到他头上,所以言官们可以尽情的发挥,将着板子往皇帝脸上拍。
甚至,把皇帝拍下来也不是不成。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们还快一步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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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晴在书房里找到容若时,发现他竟然在难得的看书,颇为有些诧异。
“你说,为了一己之私,令万民陷入兵戈,流离失所,是不是很可恶?”容若见着他来了,将着书往脸上一扣,懒洋洋的问着他。
“嗯?”木婉晴没想到容若会问这么正经的问题,愣了一下。
“那你说,为了救万民于水火,舍一人之身,是不是很蠢?”容若又问。
“你在看什么?”木婉晴深深的疑惑着,走过去一伸手,发现上面写的是青莲笔录。
青莲,是其中一代天师的别号,理论上算是容若师祖辈的人物,只是容若从来没有承认过就是。
容若拿的是那位的私人手札,记录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是几日几日吃饭喝酒之类的,拿着容若的话评价就是,完全没有任何浪费时间的价值。他理论上都看过,怎么这个时候又重新想起来翻看了?
“没什么,一个傻瓜吃喝嫖赌的记录,”容若翻了个白眼,然后将着那书扔在桌上,“我也是闲着无聊看看。”
木婉晴有些疑惑,走过去翻了翻,却也是发现没什么特别的,看着满篇都是比较岐州城里哪家饭馆好吃哪家酒馆好喝哪家卖酒的小娘子长相标致,忍不住咂舌,“你们,难道没一代都不做正事么?”
容若算是不爱跑的,但是也不见着他承担半点责任,像是这几位,更是几十年跑的不落屋。
“天底下正事哪有那么多,一辈子遇上一件就顶天了。”容若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我们这种人,也就是关键的时候站出来那么一刻就行了。”
“哦。”木婉晴懵懂的点了点头,往容若身上溜了一圈,却发现他今日的打扮跟往日很不同,没有着便装,穿的是正儿八经的那套天师官袍。
“怎么,又被我帅的移不开眼了?”容若看着她望自己,笑着张开了手,“来来来,师父让你免费抱抱。”
“别闹了。”木婉晴无奈的避过他,然后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面圣。”容若理了理衣摆,然后站端了说,“为了向上天祷告,他们举行了斋蘸仪式。”
“斋蘸?”因为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木婉晴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当下震惊的望着他,“你怎么才说?”
“嗯,怎么了?”容若无聊的摆摆袖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木婉晴着急的推着他,“主持大蘸之前不都得斋戒沐浴三日么,还有焚香祷告,那些程序,你,你……”
木婉晴专门研究过道教典籍,对着那些仪式倒是门清。
“哪里那么麻烦,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容若一脸轻松的摆摆手,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敷衍!”木婉晴都快被他气哭了。
“好了好了,我,”容若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脚底抹油的溜走,“他们都在外面等了三个时辰,我差不多该露面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吃好好睡,别管我啊……”
说完,酒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跑走了。
“你,”木婉晴在后面气的没办法,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桌上的书就朝他头上扔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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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容若所说的那样,司礼官们在这松林外已经等了大半日了。若是容若还没有醒来,仪式自然由其他人主持,只是现在他已经醒来,又遇上日食如此事关重大的事情,有哪个人瞒着他。
不过,仪式准备妥当之后,他们才发现面对着一个空前的难题,那就是该如何通知容若。容若封闭了通往松鹤殿的道路,又将着所有人撵了出来,他们只能试图用隔空喊话的方式通知他。不过等着他们嗓子都喊破了,也没见里面有个影儿,而松鹤殿服侍的人也说,当容若关闭阵法时,外面的声响完全传不进去,他们这是在做白费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众人忽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那稀稀疏疏的松林忽然消失,密密麻麻的松柏间露出了宫殿的檐角,他们忽然意识到是容若撤消了禁止,正要欢呼,却发现来邀请的正主已经站在了面前。
“时辰到了,带路吧。”容若站在众人面前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样子,出尘脱俗到凛然不可侵犯。那些开始还有些腹诽的人在着这种气场下都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在着前面带路,“请国师大人随我等来。”
容若跟着他们,慢慢的朝着祭台走去,十丈高的祭台虽然是仓促中简称,规制却很完备,而下面皇帝并着文武百官都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祭台下等着容若的到来。当容若走到时,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像是被忽然截成两半的河水一样。
容若从人群中走过,看着站在最前方的皇帝,面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讽笑。
“国师,”不过数月不见,皇帝却憔悴了许多,显然是纵情声色所致,他拈香点燃后递给容若,容若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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