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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了吧。”赵柔芳看着画中的人,握着自己的笔,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那日醒来之后,抱着她的人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因为太在意的缘故,她感觉到了脑海中的人正渐渐消失。为了抓住那感觉,她不由得拖着病体,将记忆中的人画了出来。
她能被称为才女,虽然各项技艺都不能算是独步天下,但基本功都还在,画个人物小象并不算是什么,所以画中人倒是有七八分与容若相似。
“娘娘,”赵柔芳正在对画中的人发呆时,忽然外头有人呼唤,赵柔芳迅速的拿着旧画纸来遮住这幅画,然后若无其事的吩咐,“进来吧。”
上次在着德妃那里一跪,的确是得到了很多极好的回报。从此德妃不敢再苛责她是一个收获,另外一个则是她借机将着身边不合用的那些人都赶了出去,重新换上一批没有瓜葛的人,用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至少现在,她在书房里,就没有人敢擅自闯进来。
“娘娘,陛下那里着人来问了,说是松鹤殿有官家女子举行受道仪式,你要不要前去观礼?”贴身女官走了进来,温驯的低首问道。
“替我更衣吧。”虽然不是很情愿,可是赵柔芳也知道,皇帝专门派人来请,那是恩宠,若是真的敢不识好歹的拒绝了话,那后面就等着吧。
所以,不但得接受,还得欢天喜地的接受。
更衣时,赵柔芳看着铜镜里的人影,眉宇间不由得浮上了几抹忧伤。
同样是妙龄少女,数月之前,她哪里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皇帝年迈,每次碰触都让她作呕,可是她非但不能拒绝,还得逢迎,于是只能在脑中把他幻想成清俊少年,然后承接那一切。
最初那整日与她耳鬓厮磨的人还只是个模糊的存在,可是如今,却渐渐变得清晰明确了起来,每次一想到他,赵柔芳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意识的朝旁边伸出了手,仿佛是想抓住旁边那个假想出的人。
“娘娘,怎么了?”服侍她穿衣的侍女低声问道,赵柔芳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没什么。”
他到底是谁?他在哪里?赵柔芳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无比渴望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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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花纂、紫金题榜、碧波青丝,东南西北各用不同色泽的锦缎和羽毛为席褥,五方案歌咏金龙玉璧镇住,高台上有很多金、香、锦,以及道教常用的笔墨、纸、书刀,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升级的图案和各种象征的灯……
木婉晴看着这摆设,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很久才一扯容若的衣角,有些弱弱的问道,“真的要那么大的排场?”
这也太奢华了吧。
“这也算大?若不是来不及,我还打算让他们把筑台再修高些呢”容若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他今天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雪白的中衣深色的道服,那头华而不实被压箱底都压出了褶子的行头全部搬了出来,压得他一直在皱眉。
没办法,今天他是主角,不郑重不行。
至于举行仪式的场所,在容若看来,这还是太简陋了,毕竟他这辈子从来不收徒弟,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可惜事急从权,只能将就了。
“没关系,等过几年你升了等级,我再给你办一个更大的。”容若一脸的自豪,木婉晴彻底的无语了。
“天师,外面布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五百副床卧几褥,一万匹绢,待着礼毕之后会向百姓们布施。”木万霖面无表情的晃悠过来,整个表情很好的阐述了什么叫木头脸,“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爹,你怎么也来搀和!”木婉晴见着老爹过来,吓了一跳。自从时间提前的消息通知了父亲之后,老爹的脸就没笑过,这会儿真是阴沉的越发厉害了。
“今天我怎么可能不来。”对着女儿,木万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也显得更加伤心,“你放心,你不管做什么,爹都支持你的。”
“爹,”木婉晴内疚不已,看了看容若的脸色,然后安慰父亲,“师父说过,就算受了道,以后也是可以常回家看你们的。”
“嗯嗯,”木万霖点了点头,就是容若跟他保证一切都不会改变,他才最终不情不愿的同意了的。不过一想到女儿终生不能嫁人,他就觉得各种伤怀。
“要布舍出去一万匹绢,会不会多了点?”木婉晴对着这个还是有些微词,结果木万霖却是一挥大手,“晴儿你放心了,不过区区一万匹,你爹拿的出来。若不是有定例,我还想更多点呢。”
这是向百姓施舍所用的,目的是为了给她祈福。木万霖这会儿却是已经抱着嫁女儿的心思做的,所以唯恐不够的多,哪里在乎钱了。
看着老爹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再看看容若满脸嫌弃这太寒酸的表情,木婉晴知趣的退下了。得,今天这俩男人主持,自己就不多事了。
按照正常的规矩,入道的前三品是正一、道德、三皇,中阶以灵宝为起,木婉晴按照道理应该受正一符纂,但是容若以本天师的徒弟怎么可以这么低阶,直接就将她的品级提升为灵宝,受灵宝法纂了。面对容若的自作主张,被喊来凑人数的各个道观观主们敢怒不敢言,心中默默垂泪想,那经过今天这一行礼,明日起自己却又多了个小师姑了。
他们其中大多数人,才堪堪刚受了三皇法纂而已。
等到准备正式受礼时,除了木婉晴的亲朋好友外,皇帝却也带着后宫嫔妃们赶来捧场了,容若难得的谢过,然后吩咐道童们准备行礼。
“那,那个人是谁?”赵柔芳看到容若,只觉得被雷击了一般,下意识的就抓住身边的胡婕妤问道。
“那是天师啊,哦,就是国师大人,怎么,难道柔嫔娘娘没认出来?”胡婕妤奇怪的问道,赵柔芳脸色苍白的松开了她的手,胡乱的摇摇头,“我,只是惊讶而已。”
容若的那一身打扮,身份根本就是昭然若揭了,只不过是赵柔芳不愿意承认而已。
那日帮她解围的人,竟然就是国师?
她看着容若一脸肃穆的帮着木婉晴加冠受礼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嫉妒,心里头仿佛有一万条毒蛇在啃咬。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发现自己与他的距离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看着他专注的盯着木婉晴的样子,赵柔芳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来换得与木婉晴的片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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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行完全副的仪式,送走皇帝以及一帮观礼的人,让着木婉晴跟着她的家人朋友在那边叙情,容若自己偷空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躲懒。
“累死了。”容若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这么热的天穿着那全套礼服真是辛苦的紧了,反正这是他的地盘,他也不怕被人看到,直接就结了衣带边脱边扔,等到着内室时就只剩下中衣了。
“干脆都脱了吧。”容若不舒服的嘀咕着,想到寝室后面便有个巨大的浴室,干脆直接去洗个澡好了,反正外面有的是人招呼安排,他在跟不在区别都不大。
等着木婉晴想到他,估计都得晚上了。
这么一想,容若干脆连着中衣亵衣都脱了,直接穿着条裤子走进门后浴室洗澡,不料刚走进门里,就看到竟然有个女人正站在屋里头四处张望,顿时给愣住了。
他的内室一般除了打扫,很少有人过来,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瞧着那一身明晃晃到闪瞎人眼的打扮,明显不是他这里的人,容若当下就拉着了脸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跑到我房间来了!”
“我,我,我走错了来的。”赵柔芳有些害臊的站在那里,想要往容若身上瞟又不好意思直接看,只能心虚的左右张望,间或看上一眼。
她发现容若是国师,心知道两人不可能,却又不甘心,所以干脆在所有人离开时找了个借口开溜,折返了过来后,偷偷的摸进了容若的房间。
宫里头的宫殿格局大概相同,容若身为主人家,当然住在正殿,赵柔芳没有费太多功夫,就从所陈设的器具中大概猜出了这是他的卧室,便神使鬼差的闯了进来。
容若的房间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警戒措施的,因为他这地方外人进不来,殿里头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畏他如神明,若无召唤绝对不敢轻易进来,所以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乌龙。
因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容若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皱着眉头深深思索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半裸的状态。
赵柔芳看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这个样子倒真有几分“误闯”的架势。
“既然是误闯,那你就自己出去吧。”容若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当下便指了出口给她,“从这里出去,直走,应该就能找到人问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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