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后花园的池子中,水月被外面的喊声惊吓到了,赶紧捂着胸口靠在水池边,朝别墅里喊着,“希尔达!希尔达!”
“来了,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希尔达跑过来说。
“外面有人,城堡上有人。”水月说着指向古堡。
希尔达朝古堡的方向抬头望着,“哪里有人?”
“刚才,就在刚才,你快去看看。”水月说。
这个时候希斯里奥的声音传了过来,希尔达听到了,赶紧出去查看情况。
“哼!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看我洗澡,要是被我抓到了,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断了他的骨,让他永世做不了人。”水月狠狠地捶了下池子旁边的巨石假山。
在古堡下,朱古坠落的地方,希斯里奥发现了一只鞋子。
“我在这里。”朱古喊着。
希斯里奥听到声音后喜出望外,抓着鞋子,找到了灌木丛中的朱古,“你没死啊?”
“我怎么听着特别扭?”朱古被希斯里奥搀扶着起身。
“呵呵!你小子真命大,这么高摔下来都没事。”说着希斯里奥朝上望了下古堡。
“再高的我都摔过。”朱古和希斯里奥走出了灌木丛。
“你刚才咋回事?不知道自己是在屋顶吗?把我吓的心脏都跟着掉下去了。”希斯里奥说。
“抱歉,我还没习惯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为。”朱古说。
“哼!你就得瑟吧!认赌服输。”希斯里奥说。
“什么服输?”朱古盯着希斯里奥。
“还说你没有心动?你刚才那一下就是用震惊来形容也不为过。”希斯里奥说。
“我对天发誓。”朱古说着抬头朝天看着,发现校长办公室的窗口站着一个人,正往下看着他们,不一会就消失了。
“往下说啊!怎么不说了?还想狡辩,之前就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希斯里奥说。
“快走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朱古扯拽着希斯里奥朝宿舍跑去。
“哈哈!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希斯里奥得意地说。
朱古和希斯里奥回到了男生宿舍,朱古喘着气不停地回头看着,见没有人跟来,就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呵!我跑不动了。”朱古说。
“瞧你这脏的。”就着灯光,希斯里奥指点着朱古衣服上的污迹。
“还不都是你害的?”朱古抬起袖子闻了闻,“呃!”
“走吧!赶紧清理下,免得别人说我捡垃圾回来。”希斯里奥说。
朱古回到了房间,把西装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篮子里,从衣柜里挑出几件换洗的衣服,接着就来到了一楼的浴室。浴室的瓷砖墙壁上是一排水洒,对面是一些小隔间,门里面是单独的水洒,朱古正要往里去时,希斯里奥走了过来拦住朱古。
“你没看到吗?那上面有名字的。”希斯里奥说。
“什么?”朱古仔细观察后发现每个隔间的门口都有铭牌,上面刻的都是某某伯爵,某某公爵。
“校规里有,不能擅用私人物品。”希斯里奥说。
“次奥!什么破校规。”朱古说。
“来吧!这边也一样。”希斯里奥说着来到那一排花洒下,开始脱衣服。
朱古不好意思地楞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希斯里奥脱得只剩下条内裤。
“怎么了?”希斯里奥问。
“没什么。”朱古慢慢地脱着。
希斯里奥打开了花洒,调着水温,把全身淋个通透。朱古把内裤放在了篮子里,找着什么。
“你在干啥呢?”希斯里奥问。
“我把沐浴露忘了。”朱古说。
“沐浴露?哈哈!那是女孩子和娘娘腔用的,给,用我这个。”希斯里奥说着把一块香皂递给朱古。
朱古拿着香皂给手臂上泡,不一会就擦满了整个手臂,“啪!”朱古手滑,香皂掉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啪!”朱古再拣起来继续擦。
(晕死!我都拣了5次了,还是沐浴露用着方便。)朱古紧紧地握着香皂,气不打一处来。
“朱古,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希斯里奥问。
“什么?”朱古回头。
希斯里奥盯着香皂,又看了看朱古,“我知道你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此时此刻需要别人的关怀,放心好了,我会...”
“打住,你给我打住,什么都不要说。”朱古赶紧把香皂还给希斯里奥,然后隔开两个花洒。
接下来两个人在沉默中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带着脏衣服。
第二天的清晨来得很快,朱古似乎睡得很干净,没有余梦,起床后把课本对上课程表,然后直接去教室了。朱古看着旁边的空位,想起了希斯里奥,想起了昨晚的经历,眼神有了些迷离。
“朱古!”教室门口有人叫着。
朱古循声望去,那是罗伊,学生会副会长。朱古赶紧走过去,“又怎么了?”
“跟我来。”罗伊说。
(为什么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跟昨天不一样的预感。)朱古跟着罗伊又来到了古堡,又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进门的瞬间,脊背寒凉得让人发颤。和昨天一样的布阵,校长葛瑞丝靠窗背对着,玛格丽特和一个女管家,希斯里奥又站在了昨天的位置。
(是我穿越了吗?)朱古惊讶地望着希斯里奥,只见希斯里奥摇着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校长,他们来了。”玛格丽特说。
“嗯!罗伊,你先下去吧!”校长葛瑞丝说。
“是。”罗伊退下了。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校长葛瑞丝问。
“打架?”朱古说。
“哼!居然还敢狡辩,这回校长要是再手软,我就不服了。”玛格丽特在一旁哼着气。
“希尔达,说下昨天你看到的情况。”校长葛瑞丝说。
“是,昨天我们家小姐在后院洗澡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城堡上偷看,那个人还大声嚷着。”希尔达说。
“那你看看,是他们两个吗?”校长葛瑞丝问。
希尔达仔细地看着,朱古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只有希斯里奥镇定自若目视前方。
“昨晚没看清楚。”希尔达说。
“我看见了。”玛格丽特说。
“说下。”校长葛瑞丝说。
“昨晚朱古和希斯里奥两个人正好从那经过。”玛格丽特说。
“朱古?”校长葛瑞丝望着朱古。
朱古哑口无言,只是看着希斯里奥,希望他能够像昨天那样挺身而出,慷慨就义。但是希斯里奥并没有延续个人的优良传统,反而站了出来,“我有话要说。”
“说吧!”校长葛瑞丝说。
“昨天晚上我看见朱古鬼鬼祟祟地,就跟了过去,发现他正在城堡上做着什么,于是我就喊着他的名字,昨晚的过程就是这样。”希斯里奥说。
“啊?”朱古惊讶地看着希斯里奥。
“玛格丽特,是这样的吗?”校长葛瑞丝问。
“嗯!我看到的是希斯里奥跑了过去,然后和朱古一起走了回来。”玛格丽特说。
“你!”朱古狠狠地盯着希斯里奥,但希斯里奥却回避着朱古的目光,扭头过一边。
“好了,希斯里奥,你可以下去了。”校长葛瑞丝说。
“很抱歉。”希斯里奥在朱古耳边小声地说,然后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玛格丽特说。
“校长,我希望能把朱古交给我。”希尔达说。
“校长,我真的...真的没有偷看。”朱古说。
“让我考虑下。”校长葛瑞丝说。
“校长,请你对这个下流胚子做出判决,不管怎样,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玛格丽特说。
“把他交给我吧!我会私下处理的。”希尔达说。
校长葛瑞丝看了下众人的眼色,然后对希尔达说,“那好吧!我就破例一次,让你来处理。”
听到了校长葛瑞丝的话后,玛格丽特得意地笑着。
(这回完蛋了。)朱古垂着头跟在了希尔达的后面,来到了那个别墅前。漆红的大门打开了,眼前是宽阔的庭院,养着金鱼的荷花水池,左边桑田,右边榆木,中朴的风格。
“等着。”希尔达说。
“你们会把我怎么样?”朱古小心地问。
站在门廊下的希尔达回头看了下朱古,“一会你就知道了,总比你接受校规的惩罚好得多。”
“是吗?”朱古心存侥幸。
“把他带到小黑屋里去。”背后一个声音。
朱古赶紧回头看了下,那是玛格丽特,(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她?她不是要把我往校规里整吗?)
希尔达走过来拉着朱古,拖到了庭院后面的一个小木屋里,推了进去,压坐在一张椅子上。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朱古看着走进来的玛格丽特问。
“希尔达。”玛格丽特向希尔达使了个眼色。
“是。”希尔达把朱古绑在了椅子上。
“喂!你们这是滥用私刑,这没有王法了吗?”朱古挣扎着,却被希尔达紧紧按住了肩膀。
玛格丽特把灯关了,只留下天窗照进来的阳光,打在了朱古的脸上,周围黑洞洞的。
“红色。”玛格丽特说着把一张红色的卡片摆在了朱古的面前。
“什么?”朱古紧张地问。
“黄色。”接着又是一张。
“你们想要干什么?”说着朱古的脖子上被希尔达打了一针,冷静了下来。
“蓝色,白色,黑色...”玛格丽特不停地切换着卡片。
朱古眼前的卡片飞快地换着,看着朱古不再挣扎了,玛格丽特停了下来,扶着朱古的肩膀问,“为什么你从城堡上掉下来会没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城堡上掉下来的?”朱古说。
“这个戒指是怎么来的?”玛格丽特问。
“什么?”朱古看了下自己的戒指。
“原来如此,那么昨天晚上你在城堡上干什么?”玛格丽特问。
“我...”朱古语塞。
“哼!果然是个下流胚子。你想对水月干什么?”玛格丽特说。
朱古感觉到背脊寒冰入骨,手不停地在打着哆嗦,“好冷!好冷啊!”
“水月那丫头,希尔达,把水月给我叫来。”说着玛格丽特走出了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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