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把朱古送回卧室后,又来到了地下的密室,拿起那本《爱情》。
“这个要怎么办?”爱丽丝问。
“已经拿出来的,就不用放回去了,而且也放不回去了。”史考特说。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爱丽丝说。
“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分歧的边缘,需要人类自己做出选择,是放弃生命,还是继续生命。如果人类迟迟不做出选择,那么就会由上天替人类做出选择。对人类来说,那时将是不可预料的末日。”史考特说。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爱丽丝说。
“因为承受这样的感觉我一个人就够了。”史考特说完后屏幕关掉了。
“唉!朱古。”爱丽丝叹着气离开了地下的密室,带着那本《爱情》。
夜幕降临,爱丽丝下班晚了,把外卖带了回来。爱因斯坦闻着香味上窜下跳,爱丽丝把外卖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推开了朱古卧室的门,看见他还在床上躺着。
“我买了意大利披萨,你要出来吃一点吗?”爱丽丝说。
朱古把头倒向一边,用枕头盖住脑袋,一声不吭。
“再不出来的话,爱因斯坦就扫荡光了喔!”爱丽丝说。
“我不想吃。”朱古终于吭了一声。
爱丽丝朝朱古走了过去,把枕头拿开,温柔地抚摸着朱古的头发。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在知道了喜欢的本质后,曾有一段时间放弃过。但是后来想明白了,不管是程序也好,信息也罢,管他呢!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就算真的只是一部程序,我也不想让它停下来,就像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把烦恼统统抛掉,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爱丽丝说。
朱古听完后坐了起来,望着爱丽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你一样超凡脱俗,我不知道。可我的心里就是放不下,纠结得很,越缠越深,最后被挤压得碎裂开来。好疼,很痛。”
“唉!”爱丽丝紧紧地抱着朱古。
过了一会,爱丽丝和朱古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爱因斯坦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坐着,看着。
“爱因斯坦,闪一边去,那可是我的位置。”朱古说。
“汪!”爱因斯坦跑了过来,扑倒了朱古,舔着他的脸颊。
“呵呵!”爱丽丝笑了起来。
第2天一早,爱丽丝和朱古提前到了威斯敏斯特学校的宿舍,把朱古交给门卫以后,开车上班去了。朱古提着行李袋,跟在了门卫阿姨的后面。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古问。
“你可以叫我莎拉,我是负责宿舍管理的,宿舍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门卫阿姨说。
“你好,莎拉。”朱古说。
“呵呵!你的房间在212号,跟我来吧!”莎拉说。
朱古提着行李袋,跟在莎拉的后面,来到了2楼的一个房间,那里面只有一张床。
“就我一个人住吗?”朱古问。
“我们这里都是单人单间。”莎拉把卧室里面的窗帘给拉开,铺上带来的床垫,然后整理着被套和枕头。
“那你们这里的浴室呢?”朱古问。
“在一楼,大家共用的。”莎拉说。
“喔!还有,那食堂呢?”朱古问。
“在操场的对面,你得穿过操场旁边的小道,不容易发现,找不到就问下别人。”莎拉把房间里面的垃圾整理成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课?”朱古问。
“你收到新生手册吗?那上面写有。”莎拉停了下来。
朱古从行李袋里拿出了学生手册,递给了莎拉,“呢!就是这个。”莎拉说。
“好的,谢谢!”朱古说。
等莎拉走了以后,朱古把衣服放进柜子里,鞋袜摆放整齐,四处检查着,看还遗漏了什么。
(这可是贵族学校,我可不能太乡巴了。)朱古对着镜子,把领带来回折腾十几次,看时间,已经是8点了,于是赶紧出门朝资料室走去。
在那座5层楼高的古堡旁,有一个小一点的建筑,就是朱古要找的资料室。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头,正开门打扫着。
“有什么事吗?”老头见朱古呆呆地立了好久。
“那个,是这里领课本吗?”朱古说。
“拿来给我看看。”老头走了过来,在朱古的学生手册上盖了个章,“那边就是了,我已经整理好了,直接拿走。”
朱古把那几本书抱了起来,按着那上面的课程表找到了教室。
堆高的课本挡着了视线,朱古歪着头,“是这里吗?我没走错吧?”
“呵呵呵呵!”同学们笑了。
“你是新来的吗?”讲台上的老师问。
“是的。”朱古说。
“那就拣个座位坐吧!”老师说。
(嗯?不用自我介绍吗?真是奇怪的老师,奇怪的学校。)朱古在后排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再看看周围的同学,都是两两坐着。
“翻开课本第79页,把公式默记下来,一会我会抽问。”老师说。
朱古赶紧把课本打开,(不对,这是历史,也不对,这是文学。)
“报告!”一个男生站在了教室门口。
“赶快进来。”老师说。
“你坐着我的位置了。”那个进来的男生说。
朱古抬头看了下,“喔!不好意思,我很抱歉。”说着朱古往旁边的空位挪了下,“顺便说下,我叫朱古。”
“我没兴趣。”那个男生说。
“额...野小子,真没教养。”朱古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那个男生抓住了朱古的衣领。
朱古瞪大了眼睛看着,鼻子跑着粗气,“啊?”
“有种你再说一遍。”那个男生的气力又增加了不少。
“我说你什么了?”朱古想着蒙混过去。
“有本事你放学别走。”那个男生说。
“那边安静点。”老师在讲台上喊着。
那个男生放开了朱古,埋头在书里。朱古被惊吓了一回,脑门上留着不少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冲,食堂的菜是火药做的吗?还是说看我好欺负?)
朱古战战兢兢地念完了三堂课,不敢望身边的那个男生一眼,他是愤怒还是生气,朱古心里没有底。等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朱古赶紧朝宿舍的方向跑去,留下课本在教室里。
“奶奶的,我把课本忘记了,那小子该不会烧了吧?”朱古边说边往回走。
“啊!没想到你还挺有胆子的。”那个男生站在了朱古的前面。
朱古左闪右躲,那个男生就是不肯放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朱古说。
“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那个男生说。
“有毛病。”朱古说。
“希斯里奥·托德。”那个男生说。
“什么?”朱古问。
“把你打趴下的那个人的名字。”说着希斯里奥挥起拳头,往朱古的脸上就是一击。
“噢!”朱古被那一拳给整趴下了。
希斯里奥走了过来,跨在朱古的身上,“这是第二拳,看好了。”
“呃!”朱古的脸被揍歪了一边。
“看你还敢说我不。”希斯里奥站了起来,周围的同学纷纷围观,这惊动到了古堡二楼的校长室,葛瑞丝正立在窗边看着,旁边的是玛格丽特。
“奶奶的,我不是生来被人揍的。”朱古托着下巴起身,瞪大了鼻孔,盯着希斯里奥,冲了过去。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了,“校长?”玛格丽特说。
“等。”校长葛瑞丝说。
“你居然敢说我是野孩子,说我没教养。”希斯里奥朝朱古就是一拳。
“我就说你了,怎么样。”朱古也给了希斯里奥一拳。
“我看没教养的才是你。”希斯里奥再来一拳。
朱古推到了希斯里奥,“你才没教养,动不动就打人,没爹没妈教你吗?”
“要你管!我看你才没爹没妈。”希斯里奥和朱古翻滚着。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我爸赶来的时候出车祸也死掉了,我没爹没妈也好过你有爹有妈没教养。”朱古说。
希斯里奥停下了手里的拳头,朱古趁机压制住了他,“怎么了?你怕了吗?”
“呵呵!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呵呵!”希斯里奥说。
朱古松开了手,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你什么意思?”
“我爸是贵族,而我是庶出,你知道什么是庶出吗?”希斯里奥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朱古低下了头。
“呵呵呵呵!这一架打得很过瘾,真开心。”希斯里奥躺在了草地上。
“你不怨恨我吗?”朱古说。
“虽然我的身份不是正牌,但是我的心绝对不会歪着。”希斯里奥说。
“呼!累死我了,你的拳头打得我真痛。”朱古说着也躺了下来。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希斯里奥的右手打在了朱古的胸膛。
“朱古。”朱古说。
校长室里,有老师前来报告,报告有学生在干架,校长葛瑞丝推了下眼镜,“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玛格丽特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老花眼不好使了。”校长葛瑞丝说。
朱古和希斯里奥回到了教室,“我帮你拿一点吧!”希斯里奥说。
“这样好吗?那我不客气了。”朱古端了几本给希斯里奥。
“你住哪?”希斯里奥问。
“212。”朱古说。
“这么巧?我就在你对面,312。”希斯里奥说。
“312不是三楼吗?”朱古问。
“你管那么多,反正拆掉天花板不就是对面了吗?”希斯里奥说。
“额...这样也能被你说通,服你了。”朱古说。
“呵呵!你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给你做导游?”希斯里奥说。
“那感情好,我一个人住闷得慌,正想有个伴游山玩水。”朱古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知道一个叫水月的女孩吗?”
“水月?”希斯里奥突然阴沉着脸,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该不会你也喜欢她吧!”朱古说。
“你说的是水月公主吗?那我可高攀不起,像我这种身份。”希斯里奥说。
“公主?她是公主?”朱古惊讶得眼睛瞪了老圆,书本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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