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安置房内,丹尼医生推着朱古,“嘿!起床了。”
“嗯!”朱古睁开眼睛,看见大家都起来了。
“我给你换药。”丹尼医生说着把朱古的大腿抬了起来,接着顺手递给朱古一个袋子,“这是你的早餐。”
“谢谢!”朱古打开袋子,里面是汉堡和牛奶,还有一张纸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比尔。)朱古朝比尔中士望去。
坐在病床上的比尔中士朝朱古微笑着,看着那个微笑,朱古心里踏实了不少。
“难以置信。”丹尼医生解开了缠在朱古大腿上的纱布。
“什么?”朱古看着丹尼医生,再看看自己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朱古很惊讶,汉堡从手里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居然消失了,难道是艾克斯·欧?是他吗?)
比尔中士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朱古抬头望着比尔中士,不知道该怎么说。丹尼医生赶紧用纱布给朱古的大腿盖上,朱古看着丹尼医生,只见他摇着头。
“我没事,手滑了。”朱古说。
“喔!没事就好。”比尔中士说完后出门去了。
看着比尔中士离开后,朱古疑惑地望着丹尼医生,“嘘!我会替你保密的。”丹尼医生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中间。
等丹尼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后,朱古掀开被子仔细看着自己的大腿,(真的感觉不到疼痛,是梦吗?)朱古掐了下自己的脸蛋,(额...疼的,看来这不是梦。)
“看到猴子那六神无主的样子就很好笑。”左边一个声音。
“艾克斯·欧?”朱古把头扭向左边,声音太大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转而小声地说,“你怎么...”
“怎么能在白天出现吗?”艾克斯·欧说。
看到朱古自言自语,大家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朱古赶紧下床,穿好衣服,夹了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仓库外面,躲进一个角落里。
“这不可能。”朱古把拐杖扔过一边,站直了身体。
“你知道为什么猫的眼睛在白天会眯成一条缝吗?”艾克斯·欧问。
“什么?”朱古不解。
“医生为了准确测试近视患者的屈光度数,会让近视患者滴上散瞳眼药水。”艾克斯·欧说。
艾克斯·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朱古转过身去,“你在说什么?”
“单链dna和双链dna在光谱的吸收效能上是不同的,知道吗?”艾克斯·欧说。
朱古听得一头雾水,靠在了墙上,“我不知道。”
“在我刚来地球的时候,被打得魂飞魄散,奇怪的是,我居然活下来了。当时的我即听不到,也看不到,五官尽失,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磁场引力。”艾克斯·欧说。
“磁场引力?”朱古说。
“是的,我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我,于是我就朝那个方向疾驰而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从光谱那传来的能量。”艾克斯·欧说。
“什么光谱?”朱古问。
“处于基态和低激发态的原子或分子,吸收具有连续分布的某些波长的光,而跃迁到各激发态。可以推测,我在构筑原子形态,或者分子形态。”艾克斯·欧说。
“我还是没明白?”朱古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在某个人的身体里,他所接收到的信息有一部分传递到了我这。我认为,这是在构筑dna形态。”艾克斯·欧说。
“等等,你说的某个人,该不会是我吧?”朱古惊讶道。
“呵呵!”艾克斯·欧走到右边,“是的。于是我尝试着与他进行信息交流,第一次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朵娇嫩的向日葵花朵,真的好美,于是就驻足观赏着。可能是首次尝试,没过多久联接就断开了。”
“向日葵?你说的是三年前的那个向日葵吗?”朱古紧张地问。
“正是。”艾克斯·欧说。
(原来是你救了我,让我免于车祸。)朱古看着艾克斯·欧,仔细地看着。
“也许只是巧合吧!后来经过多次尝试,让我逐渐可以掌控了你的身体。但是太阳的辐射量很惊人,只要你在太阳底下呆上3秒钟,我就会被刺痛得难以忍受,所以我只能断开联接。”艾克斯·欧说。
“那你现在怎么又可以了?”朱古说。
“在你拿到的控制面板里,有我的dna原始数据,趁着你睡觉的时候,我进行了备份和复制。这样一来,完整的dna链就可以进行细胞的构筑,就可以抵挡多余的光谱辐射了。”艾克斯·欧解释道。
“细胞?你是说你在我的身体里复制了你的细胞?”朱古说着摸了摸自己身体。
“放轻松点,你还是你。”艾克斯·欧说。
“额...接下来你该不会构筑骨骼和器官吧?”朱古担心地问。
“呵呵!不会,有个细胞就够了。等以后再找个合适的容器进行转移。”艾克斯·欧说。
“那就好。”朱古松了一口气。
“在重新构筑那朵蓝玫瑰dna的时候,我拆解了一部分自身的dna来做补偿,所以联接断开了。”艾克斯·欧说。
“谢谢!”朱古说。
“能够说谢谢,就说明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看来没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艾克斯·欧说。
“对了,我腿上的伤是你治好的吗?”朱古问。
“没错,一瘸一拐的你对我来说,行动会很不方便,这会让我很困扰,所以你最好不要轻易受伤。”艾克斯·欧说。
“额...”朱古无语了。
就在说话的这会,路过的比尔中士看到了朱古,“嘿!你在这儿啊!”
“比尔?”朱古赶紧捡起拐杖,拄着拐杖走出角落。
在回仓库的路上,“你看到我哥了吗?”比尔中士问。
“你哥?”朱古望着比尔中士。
“拉斐尔。”比尔中士说。
(噢!我都忘了。)朱古摇了摇头,“没看见。”
“是吗?他在门口留了张字条,也没说去哪,真急人。”比尔中士四下望着。
(这就是亲情吗?说到亲情,不知道婶婶现在怎么样了,在我失踪的这几天,她有找过我吗?她有失落或沮丧吗?)朱古的眼神停留在了原地。
“去看看不就晓得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回过神,看着艾克斯·欧,(可以吗?)
“嗯!”艾克斯·欧点头。
“哎!我说,你不是右边大腿中弹吗?”比尔中士指着朱古的大腿。
“嗯?”朱古低头看了下,只见自己收起来的是左边大腿,触地的是右边大腿,“额...我都疼得麻木了,呵呵!呵呵!”说着朱古赶紧把拐杖换过右边来。
“是吗?”比尔中士说。
在仓库门口,“比尔,你怎么到处乱跑,该换药了。”丹尼医生说。
“那好吧!”比尔中士跟着丹尼医生回仓库的安置房去了。
朱古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溜进了装货区,寻找着开往纽波特纽斯的货车。朱古看见前面正好有一辆车,牌子上挂着纽波特纽斯,等到差不多装好货的时候,朱古趁工人不注意爬了上去。
过了一会,货车发动起来,门缝里,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仓库,朱古想着,(我这样不辞而别好吗?)
“那你看完你婶婶就回来吧!”艾克斯·欧说。
“嗯!”朱古背靠着箱子坐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后,“快醒醒!”艾克斯·欧说。
醒过来的朱古发现工人正在卸箱子,“现在怎么办?”躲在箱子后的朱古小声地说。
“你就大胆的走过去,然后告诉他们,有人错把你当成箱子装上车了。”艾克斯·欧说。
“那好!”朱古站起来走了过去,跳下车,工人们都看了过来,“额!刚才我不小心跌到箱子里了,晕了过去,有个工人没注意就把箱子抬上车了。那就这样,拜拜!”朱古说着赶紧走开。
工人们互相对视着,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都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还真说了。”艾克斯·欧说。
“刚才你那是开玩笑的吗?”朱古问。
“啊?我...我那是当真的。”艾克斯·欧说完就消失了。
朱古站在海港边上,看着远处啼鸣的海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纽波特纽斯,美国东岸的一个海港,人来人往,商务繁忙,有很多工作的机会,所以婶婶在这里开了间面包店。)在离海港不远的地方,朱古搭上了观光电车。
(婶婶!)朱古看到了拐角的那间面包店,跳下了观光电车,躲在街道的另一边注视着。
此时,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路过,“糟了!”朱古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开了学校,“学校有通知婶婶吗?通知?噢!不,电视上有我的通缉照片吗?婶婶她知道了吗?”朱古背靠着墙坐了下来。
(怎么办?我要去见婶婶吗?还是?)朱古双手抱着头苦恼着,用脚踹了一下路边的垃圾,然后再站起来看着街对面的面包店。
“真的要去吗?面包店被监视了怎么办?”朱古喃喃自语。
“嘿!朱古。”背后一个人把手搭在了朱古的肩膀上,把朱古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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