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无限风光,陵月夜不知道是不是足够闪耀,她只知道,楚世怀带回的三十万大军已分批次驻扎在邛都十五公里外的基地,和十公里外的基地,随楚世怀进入邛都的只有五千人,这五千人就被安排于皇城巡防营内。
楚世怀进宫谢恩后,便返回了楚府,拜见了母亲万金玲,话未多说,便携家人一同进宫参加宫宴。
陵月夜自是一番巧装扮,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素色长锦衣,衣衫上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粉色的梅花朵朵怒放,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色的腰带系与纤腰,勾勒出窈窕的身段,清雅不失华贵;外披一件浅色系的蕾丝纱衣,这蕾丝可是东陵之家最近才研制成功,清纯中又有神秘的气息。她的手上带了个白玉镯子,长发用蓝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了简洁发式,发髫上插着一跟檀木制成的上等簪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青香,脸上的上妆细致而不夸张,与真容相似度极高,却又与真容明显不同,蓝色的妖娆花耳坠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眼波流转间光华无限。
早有人指点了守候的公公,这位姓李的公公客气地引了陵月夜主仆三人走入会场,当然,梅氏丫头要候在外面的,宫宴上落坐的自然只能是主子。各家的随从们有专门的守候大厅,此期间,他们也可以得到些简单的吃食。
陵月夜的到来自是掀起一股热潮,明月公主第一个跑到她的身边:“月儿,可算是看到你啦”,看到陵月夜的蕾丝外披更是两眼精光直闪,摸着那精妙的花边,连连赞叹:“好美啊,这是东陵之家特有的吗?多从未见过呢”。
“是啊,公主,你若喜欢,明儿个我送你一件”,陵月夜笑弯了眼,明月这个公主还真是好玩,难得在这宫中有一个心思单纯却不简单的女子。
周围拥上来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羡慕地看着二人,心里是别提多嫉妒,都在心里叫喊着:“送我一条吧”,可又为了维护良好的形象,强自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华国公府的华莲婉与明月公主交好,上前一步:“难怪公主如此喜欢,这种衣衫还真是漂亮,若公主从未见过,那我们就别提了”。
这位是九皇子妃,虽然九皇子表示可先立侧妃,碧绝凌飞一激动,还是给赐了个正妃,面对这样的书面,九皇子也只有认命,华莲婉算是个好的,从这点说,还是可以令九皇子接受的。
明月拉过华莲婉:“婉儿,你瞧,多精致,也不知是怎样弄出来的”。
陵月夜好心地为公主解答:“公主,这种蕾丝可是运用机器制成的,人工是很难做成的,我们也是试验了一年多,才将机器制成”。
“哇,好厉害呢”,明月由衷地赞美。
“东陵之家既然制作出如此精美的东西,就应当献给宫中的娘娘和公主。”
说话的人是司空琳,本就不甘心做配角的司空家女子们,如今看到光艳明丽的陵月夜,心中更是恨地想杀人。
“不错,这天下莫非王土,全都是皇上的,别说是进献几件面料,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不得不任命”。
司空娇作为司空世家的二房嫡女,被封了个侧妃不说,竟还是个常年游历在外的不得宠的皇子,内心已是极度扭曲。
娇纵习惯了的司空姓氏的女子,哪里有自家开始莫落的自觉?只知道自家被东陵之家欺负了,日子不若以前好过,就想在人前损损东陵之家的小姐,最好能让她身败名裂。
陵月夜不怒反笑:“司空小姐说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是如此,那就请司空小姐先将司空世家的三宝献与皇上,我东陵之家必会紧随其后,有样学样”。
“你……三宝可是我司空家的老祖宗所传,怎可随意拿出”?
“这邛国的所有都是皇上的,别说是三宝,就是要你的命,你也不得不从。”陵月夜用司娇的话回敬了她,说的是不快不慢,声声悦耳。
“你……”
这一次,司空娇真是不知还能说什么,司空家的三宝是祖传之物又如何?自己不能拿出献给皇上,又怎能要求别人将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进奉给后宫的娘娘?想到这里,司空娇出了一身冷汗,这话若是传了出去……看看周边夫人小姐们众多嘲笑的面容,司空娇满面的阴狠扭曲,衣袖内的双拳几乎攥出血来,陵月,陵月,陵月,你等着!
司空怜见姐妹们先后被咽,生怕惹出事端,她可是看得很明白,陵月这个女子的来头不简单,且不说皇上是否仰仗东陵之家,单就从司空家的渐渐衰败中不难看出东陵之家的厉害。她不像那几个姐妹一味地争风吃醋,她可是很有头脑地分析着局势,上次宫宴的赐婚,已给自己提了个醒,司空家必是惹到了皇上,虽然身为女子的她得不到家中的情报,父亲、祖父们的动态她多少能看出些,从他们的更表情中也能判断出局面非常不好。她被赐婚于九皇子为侧妃,虽说没有什么地位,若是哄好了风淑妃,老老实实安于现状,或者可以保自己一条性命,若不能规规矩矩地站好位置,下场必会很糟糕。这些话她不能明着说与姐妹们听,即使说了,她们也未必理解,司空怜苦笑,陵小姐句句捥心,明月公主显然是帮着她的,即使吵闹起来,她们都会遭殃。
司空怜与司空欣使了个眼色,两个上前施了一礼,司空怜说:“陵小姐见谅,此次宫宴乃是为楚将军为备,咱们女儿家家的无非就爱这些花草衣饰,说不得是嫉妒,却也是极为羡慕,一时小心眼儿得罪了陵小姐,还请陵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陵月夜对这司空怜倒是高看了一眼,没想到,司空家还有这样的明白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华府的女子们虽说嫡庶间也有摩擦,可表面上还是好的,一副姐妹情深之状。
华莲巧与华莲熙连忙招呼着围观的贵女们,华莲婉在这些贵妇人和小姐们之间很吃得开,笑着说:“各位夫人和小姐,这里并非说话之地,改日我华莲婉邀了陵小姐和公主,再给各位下贴子,咱们再好好和陵小姐聊聊这美衣华服,今儿个,咱们就先归位吧,说不得下一刻皇上和王爷们就要到了”。
其中一位夫人忙说:“华小姐说的是,咱们可是来为楚将军庆祝的”。
另一位小姐恋恋不舍地眼神看向陵月夜,懦懦地说:“华小姐可要说话算数,小女子可是翘首以待,陵小姐可一定要来噢”。
陵月夜不忍心看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瞧那小女子也就十三四的样子,正是青春年少,喜爱红妆之时,脱口而出:“夫人、小姐们放心”。
众人见陵月夜答应下来,这才放心地离开。
明月笑着打趣:“月儿,本来我只以为女人们会为男人争抢吃醋,没想到,遇到这美丽的衣裳,竟是连看男人都大好机会都不顾了,可见你的魅力实在是无法估量”。
可不是,虽说众皇子们还未到,可是,各家的公子们,还有那些在朝中比较有地位的青年高官都已到齐,若是在往常,那些个小姐们的眼睛怎么舍得离开这些俊逸的容颜?
陵月夜白了明月一眼:“据说是女为悦自己容,这些贵妇小姐们如此爱美丽,还不是为了留住男人的心?再者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她们某些人来说,男人的爱太过虚无,美丽的事物,被她们捞捞地抓到手中才算安心;她们看着像是在争这衣衫,实际上不过是心里的一种暗示,是一种不安的表现”。
华莲婉听后黯然,是啊,男人的爱总是如浮云那般飘忽,要得一人心是难上加难,男人爱美丽的女子,而美丽的女子终会有老去的那一日。
明月倒是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月儿,那些女人们,包括我自己,势必会走着与她们相同的道路,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如她们一般,围绕着一个男人的喜怒而生活,不争不等于平安,不抢不等于失去,不闹不见得清静,不理不见得没有麻烦”。
华莲巧和华莲熙更是默然,作为侧室,说白了也就是个妾,六皇子和八皇子是何习性?她们到现在也不知。
陵月夜觉察到气氛不妙,尴尬地转移了话话题:“我们也坐吧,瞧那边,楚将军的家眷进来了,想必宴会马上就要开始”。
几人笑笑后,各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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