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夜深知,这个社会的女子,有着不容乐观的社会生存环境,苏嫣儿若是能走出过往的阴影是好,就怕她忘不了曾失身的恶梦,即使有男人不在意她的过往,她却未必能克服自己的心理压力。
可惜、外带无奈,陵月夜思考了片刻,还是作出了决定:“梅芬、梅芳,这件事情交给你们办吧”。她知道梅氏姐妹的能力,她们会掌握好分寸,在燕司拓挽回苏嫣儿之前,他不会有好过的日子,哪怕是苏嫣儿心软了,这姐妹二人也不会答应。
燕司拓怨恨也好,痛心也罢,或者是不情愿,他都必须跟随着梅家两姐妹的步子,幽幽地看了碧绝凌天一眼,又一脸怨男状地看向陵月夜:“师妹真是狠心”。
“多谢夸奖!师兄好走,万不可再吓到嫣儿,你明白的,噢”?
陵月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折磨一个欠扁的男人是一种人生乐趣,她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多年的间谍生涯令她明白,攻心比攻身更为可怕!虽说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可实施起来很有难度,她真是感激上天,在那个斑斓的世界,曾给了她难得的机会磨练。来到这里后,她更是深刻地领悟到“先进概念”带给她的无穷财富,知识果然就是生产力,她运用曾经学会的理念与知识成就了现在的自己。
碧一很有眼色地笑着跟了出去,美其名曰是围观燕司拓的狼狈样儿,其实是想将相处的机会留给自家主子和他心目中的女主子。
陵月夜玩味地挑起眉梢,碧一还真是个好属下,碧绝凌天自小失了双亲,身边亲近的人又屡屡被害,碧一也算与他是发小,他们二人的感情非主仆那么简单。即使碧绝凌天在天绝山上与燕司拓形影不离,终究比不过自小长大的情谊,是以,碧一才会放肆地对燕司拓进行人身攻击。说起来,碧绝凌天的朋友也不算少,江子旭人在朝堂,虽说自幼学习些功夫,不过是自保加强健身体,江湖上的事情,他帮不了,也只能在朝堂上为碧绝凌天铺路;江子旭也算是个淡定哥,自己涉足不了的领域,他也不去过多追问,只做自己应当把握的事情。碧绝凌天身边的墨凉是凌墨宫的医手,燕司拓是他的大护法,而左右护法肖雨和路白也不是泛泛之辈,绝不仅仅是江湖高手,无一不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拓展型人才,上懂政治,下解民生,能杀得了奸贼,还可玩转农商。
碧绝凌天似是窥视到陵月夜的内心,随手潇洒地摘下银面,清冷的面容上染起会心的笑意:“陵儿宝贝可是在思考我的人生”?
“你确定要这么称呼我下去吗?我的美男爹常称美人娘为陵儿、夜儿、宝贝”。
碧绝凌天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夏侯夜陵和祈丞相虽是自己在天绝山上的师兄师姐,未来嘛,可是板上定钉的岳父泰山和岳母大人,他总不能抢了老丈人对丈母娘的爱称吧?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师妹啊”!这多不亲昵,碧绝凌天不允许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眼神点上了点幽幽之色。
忽然想起,在天绝山上,陵月夜某日对师伯说:“师傅叫我念云可好?我那没美男爹不分场所地宠爱我家美人娘,徒弟不喜欢听人叫自己的名字”。
师伯笑着说:“徒儿可是吃醋了”?
某人撒娇讨好地说:“才不稀罕,我有师父和师娘疼,还有外公和舅舅疼,才不爱那个肉麻兮兮的人”。
师伯无奈又好笑地劝:“你与他分别十多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心里疼你都来不及,不过是,一个大男人,突然间不知道应如何对待你,只有藏在内心深处宠着罢了。他与你娘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爱到了骨子里,对你娘,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付出,对女儿,他可就不知如何是好呢”。
某人不屑地骄傲起来:“我才没兴趣和美男闷骚爹计较,他愿意怎样便怎样,反正我做女儿的不会吃亏,就是受不得他那肉麻的样子,师傅,你说我将来找一个更恶心的男人去pk掉他怎样”?
那一天的晚上,他本有事找师伯相商,却不料听到二人的对话,当时就止不住的一阵心跳,更不解她为什么喜欢“念云”这个名字……
碧绝凌天不自禁喃出:“叫你念云吗?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
陵月夜的脑子飞转,“念云”……曾经死去的前男友啊,他的名字叫云竹南。她在天绝山上曾不止一次地要求大家叫她念云,有的人应了她,也有的人并未改口。她不想忘记前世的那个男子,他若不是为她,或许还会好好地活着。
黯然地低下头,陵月夜的情绪低落下来,告诉碧绝凌天这段往事的话,想必他永远不会开口叫出声,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念着别的男子?
再抬头,陵月夜以笑掩去她短暂的失落:“随你叫吧,就是别叫陵儿、夜儿便好”。
碧绝凌天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对于陵月夜的突变有惊慌,也有着势在必得的狠心,无论她的落莫为了谁,最后的赢者必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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