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燕司拓,从蛮荒之地回来后,便以雷霆手段杀死了陆贵妃和她的三个儿子,气得燕明道直言要斩了他。燕司拓则轻蔑地说:“我本不想弑父,只要你好好待颜儿,可惜你不听话”。
燕明道此时方知,燕司拓是真的起了杀心,大慌:“皇儿,我是你父皇,你怎能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燕司拓血红的眸子盯着燕明道:“你都可以做到杀妻害子,我为何不可以弑父?有什么样的父亲,便有什么样的儿,不是吗”?
燕明道知道再无指望,哀求:“皇儿,求你善待其他的兄弟姐妹,可好”?
燕司拓狂笑:“噢?我以为,除去你的宠妃,你不在乎任何人”。
燕明道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他从前是很爱皇后的,为什么自陆妩给了他一玫玉佩后,自己就非她不可呢?
“玉佩,对一定是玉佩搞的鬼”,燕明道突然抓住燕司拓的裤腿:“皇儿,一定是玉佩搞的鬼”。
正在此时,一道狂笑传来:“狗皇帝,你终于想到了,的确是玉佩”。
陆泉带着兵冲进来,张狂地看着地上的燕明道:“那是一枚下了咒的玉佩,你现在明白了?哈哈哈……今日就让你们父子死个明白”。
燕明道狠狠拽下随身的玉佩,运功将其捏成碎片,含泪道:“皇儿,为父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你哥哥,着了奸人的道儿,是父皇不够精明,你快走”。
燕明道举剑与陆泉战在一起,陆泉招招凌厉:“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的儿子女儿们,一个也走不掉,这天下,将是我陆家的天下”。
燕司拓对燕明道早无感情,即使知道燕明道此时的实情,亦不再对他有任何情绪,冷静地说:“陆泉,不要高兴太早,虽然我并无心皇位,对燕明道也不会有任何怜悯之情,只是,你想得到这天下,却是太痴心妄想,我要毁的是燕明道,当然也要毁了你,你以为你得到消息占了先机吗?那是我派人故意透露与你的,此时的陆府,只怕……早是一片血海”。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高喊:“将军,大事不妙!有人屠府”!
陆泉一个踉跄:“不可能,老夫早做好防备,怎么可能”?
此时的殿外并无丝毫打斗声,陆泉心知不妙,想闪身而逃,可凌墨宫的路白和肖雨已慢悠悠晃了进来:“燕大皇子,你把我们召来就做这种没挑战性的事儿”?
燕司拓挑眉:“有何不可?陆府可是金山银山堆满屋,这下,咱们凌墨宫不是又嫌了一笔”?
“那到是,”路白知得灿烂:“陆将军,不如请您和咱们回趟将军府”?
陆泉大骇,指着燕司拓:“你是,你是……”
路白颇为不满地说:“唉,还是大护法比较养眼,我等和这陆将军说话,陆将军偏偏对大护法指指点点,你我不过是左右护法,还是识相的滚开好了”。
那边气喘不定的燕明道也是一惊一喜,凌墨宫的威名如雷贯耳,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凌墨宫的大护法,仅低于宫主啊!燕语国若有凌墨宫支持,路会走得更远!
燕司拓不紧不慢地看了两人一眼,才对陆泉道:“好心提醒陆将军一声,若是此时不去,恐怕,陆将军再也见不到陆府的一片树叶”。
“啊”!陆泉此刻是完全信了,凌墨宫的杀手们向来狠绝不留情,天煞的,为什么这个燕司拓就是凌墨宫的人?想想他过去的岁月,悔恨万分,为什么他要去杀燕司拓的母亲,她不争不抢地留守在那里,不过是占了个名份,若是当初没有动过杀机,而是将他们一直留在宫中,燕司拓也不会负伤离去,再归来时已成为一名武功绝世的高手。
识实务者为俊杰!陆泉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卟地跪倒:“皇子饶命,害你母亲的是陆贵妃,我起兵造反是因为皇上昏庸,臣愿意辅佐皇子荣登大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这次是大意,千算万算,没有将燕司拓这个变数谋划在内,更加没想到他是凌墨宫的大护法,难怪他入了京城后,自己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燕司拓冷笑数声:“陆泉,你认为我可会放虎归山?我母亲的仇自是要报的,你和燕明道一个也跑不掉,我对这个破位子一点点兴趣也没有”。
燕明道听后,骇然变色,本以为一场危机可以避免,哪里想到……
陆泉心知大势已去,倒也生出几分硬气:“罢了,既然我陆家注定如此结局,我也认了。”
陆泉转身看向燕明道,本已布满血液的脸上,忽然绽放出诡异的大笑:“燕明道,你昏庸无能,妄为君王;宠妾灭妻,妄为人夫;谋害亲子,妄为人父;我今日之下场,便是你来日的归途”。
陆泉骂完燕明道,缓缓看向燕司拓:“我虽然在这一刻谋反,多年前与陆贵妃合谋害你母子,却无愧于燕语国的百姓,我抵御外敌,保卫疆土,算是一代良将,唯一的错,便是有了一个野心太大的女儿。妩儿从小便志向高远,却被燕明道宣进宫中为妃,与相爱的人各自天涯。若燕明道从未掂记妩儿,妩儿或许与她相爱的人真心相守,不问这尘世之事,亦不会因恨生怨,再生了夺取燕语国江山的想法。她谋害皇后,杀害皇子,都不过是想燕明道痛苦,后悔他当初对妩儿的伤害,可惜,燕明道这个昏君根本就没有人性,他对后宫之中的嫔妃一点也没有怜惜之情,甚至,对皇后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人之将死,将言也善,我陆家走到现在,全部是咎由自取,不应当生了贪念,若是我能在妩儿心生怨恨之时阴止一切,或许结局完全不同,再者说,燕明道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任由妩儿为所欲为,燕明道根本不配为帝王,即无雄才,也无谋略,只知道贪欢,这样一个无知残暴的皇帝,即使没有我今日的造反,他日,亦会有别人做相同的事情”。
燕司拓听罢,淡然嗤笑:“际泉,你心里打的主意,我明白,本皇子承认你是一代良将,可惜却不是一代忠臣,燕明道的结局注定是不得善终,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不要将责任全部归结于你的女儿,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燕明道无人性,你可还有?若不是你算计陆妩进宫,燕明道根本就不知道陆妩的存在,是谁将她当作一玫棋子利用地彻底?亏她还以为你这个父亲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不过是道貌岸然的真小人”。
陆泉的心中咯嘣一声,弦全断,他本想在最后一刻为陆家求取一个后代生还的希望,原来都只是他的奢求。
燕司拓不再和陆泉学杂费口舌,直接示意路白和肖雨将他点了穴拖走,陆泉不甘地闭上眼,恨与怨统统都是枉然。
燕明道哆嗦地身子,小心谨慎地看着面前令人惊心的儿子,陆泉的话令他犹如坠入冰河,他怎么就忘记了呢?这个儿子和他母亲的死,是谁在做着幕后推手?他的结发妻子啊,本是这燕语国第一世家,亦是燕语国第一富商田水阔之女,他看着陆妩施着各种手段,他有意地推波助澜,谋取了田家的所有资产,任凭这个儿子被下毒,被追杀,他本就儿子多多,何必在意这么一个没了家世,没了母亲的儿子?
燕司拓并未对他横眉冷对,脸上似还带着费解的笑意,正是这样的笑,令燕明道更加地胆战心惊。
正在燕明道七想八想的时候,凌墨宫的人带了两个女子进来,此二人正是陆妩所生的女儿,燕明道是真的爱陆妩,看到这两个爱到心里的女儿,紧张地问:“皇儿,你想做什么?她们可是你的妹妹啊”!
“我不记得母后生过女儿,而且,燕明道,你要记住,我是凌墨宫的大护法,再说我是你的儿子,我就要你所有的儿女全部到地下陪我母后”。
燕司拓一闪而过的阴狠,吓得燕明道住了嘴。只是偷偷地注视着燕司拓的脸色,燕明道知晓,皇宫已被他面前的这个儿子控制,他的生命便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燕司拓看向战战兢兢的燕明道,嘲讽地冷哼:“你的陆贵妃不是已死了吗?这两个女儿可否能令人望梅止渴”?
燕明道早已是失了三魂六魄,颤抖着声音:“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燕司拓不屑地扭头,朝着外面走去:“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及时行乐,一柱香后,你的满朝文武都会来旁观他们的好皇帝是如何地禽兽不如”。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不等燕明道说完,他那两个原本安静的女儿,便扑了过来,明显是被人下了药,随之而来的,便是惨不忍睹的嚎叫与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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