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东陵之家分会所,陵月夜懒懒地伸了个腰,揉了揉小脖子,今天这一翻折腾还真有点累,吩咐丫头们备了饭菜,叫了冯夫人与梅芬和梅芳一同吃起来。
冯夫人边吃边说:“主子,按照你的要求,我可是把邛都最优质,最豪华的府邸买了下来,接到你动身的消息就开始了装修,如今都收拾地差不多了,要不你抽空去看看,哪里不满意,咱们再改”?
陵月夜还没说话,梅芬倒是先开了口:“夫人,您这话等于没说,就咱们家主子这懒样儿,可别指望她去看,她肯定会说无所谓的,整成什么样子算什么样子,是不是小姐”?
陵月夜给了她一个,就你最懂我的眼神,笑道:“还是我家梅芬了解你家主子,有这工夫,我还是去睡睡美容觉好了”。
梅芳也不言语,只顾着吃面前的美食,吃着吃着似乎想到什么,抬头道:“主子,咱们食神比赛的厨子还没定呢”。
陵月夜想了想,“明日咱们去锦秀楼亭看看去”。
冯夫人追问:“主子何时入住那潘多拉府”?也不知道这主子是怎么想的?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居然也能叫地出来?冯夫人哪里知道什么是潘多拉?全是因为陵月夜太懒,想到什么便随口这么一说。
陵月夜笑着向冯夫人抛了个媚眼,“夫人别生气,女人生气老得快,我们冯夫人国色天香,可别为这些个锁事影响了心情”。
冯夫人笑骂:“真拿你没办法,得,我就看着折腾吧,好与坏,总是照着主子的设想改造的,你要是不满意啊,我也没办法”。
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吃饱喝足后,各自便回了房间休息。
一夜好眠。陵月夜起床后,便与冯夫人和两个丫头去了锦秀楼亭。陵月夜挑选了两个机灵又手巧的年轻厨子,将人带到东陵之家的小厨房后,便着手教他们比赛的菜色与工序。冯夫人则去了别处谈生意。
话说,那些大厨子们心里会服吗?这就不得不说东陵之家的管理高明,被陵月夜挑选出来的人,必然是考试过关才得来的资格。冯夫人早在前三个月开始,就制定了参赛入围选拔比赛,这三个月中,厨子们所做的菜都会拿来让顾客们点评,好评率达到99,以上才有资格入围,入围之后,便由主子出题决定最终人选。这二位便是从最后的五位选手中突围而出。
陵月夜前世母亲的族人本就是某朝代的御厨出身,祖训规定,后人必须是膳食和医术双修,陵月夜自是有得天独厚的资本,自小便耳濡目染。陵月夜聪明异常,虽然比较懒惰,又不爱动手,无奈天赋很高,很多东西一学便会,医术和美食都是她极爱的东西,再加上前世男朋友又极宠她,她总会在闲余的时间里翻看各国的美食书籍,然后与自家的传承菜谱相结合,常常会发明出一些有趣且好吃的东东。起初,她让男朋友充当自己的厨子时,男朋友也是有些不乐意的,时间久了,前世的男朋友也就做成了习惯,竟是爱上了做饭,当然,这个功劳亦有陵月夜的份儿,完全是因为她制作的菜谱太过诱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天绝山,山上到处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可惜厨子的水平又欠佳,陵月夜只有认命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想到,她的天份真不是盖的,虽说多年不动手,可做出的菜系还真是倍受好评,不仅师傅师娘爱上了她的手艺,就连着山上的人都喜欢上,为了解脱自己,她就把前世想得到的食谱都写了下来,教着厨子们学会后,这才轻松下来。创业后,她就将这些菜谱飞鸽传书给东陵之家的各地酒楼,亦是一炮而红。
想想也是,现代文明啊!古代人再会吃,也吃不过中古结合,又是中西结合的二十一世纪人群吧?美食的精华不外乎是将最简单常见的东西,做出不简单的味道。
陵月夜耐心授课了半日,终究还是一个懒人,便早早回了东陵之家分会所。本来打算躲进后院休息的陵月夜,一回来便被大厅中的两位美男子堵了个正着。
会所的老管事江伯笑着迎上来,眼中尽是无奈之色,“少主子,属下无能”。
陵月夜冷眼看了看坐在客椅上悠然品茶的二位,瞧那二位的架式,就仿佛是在自己家似的,心中鄙视了一番。客气地对江伯说:“江伯,麻烦您老操心啦,您去休息吧”。
陵月夜抬起高昂的头,没正行地落坐于主位,歪着身子对身旁的梅芬说:“去,倒杯茶,少爷我渴死了”。
梅芬答应了声下去,梅芳也没多说,跟着走了。陵月夜看着随意的二位,轻笑:“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
其中一位着紫色衣袍的男子,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在下凌墨宫左护法路白”。
那位穿水墨色衣衫,生得风流韵致却又淡泊的男子,亦抬起头,毫无表情地说:“在下凌墨宫右护法肖雨”。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凌墨宫,谁人不知?只是……这二位护法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陵月夜一头雾水,仍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我东陵之家可有招惹过凌墨宫”?
紫衣男子闻言一愣,这位还真如传说中的刁钻,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这要是换作他人,他早已一巴掌拍过去,可是,他哪里敢惹这位小祖宗?还得陪着笑:“公子说的哪里话,咱们凌墨宫此番前来,不过是想与公子谈笔生意”。
“噢”?陵月夜不解了,传闻这凌墨宫可是一个宏大的杀人组织,并且还是一家独大,谁要是敢明目张胆地挂牌子做生意,凌墨宫定要他迅速消失,以至于,现在明面上的杀手组织仅此一家。不敢说其他的杀手组织绝了种吧,起码也没有人敢再声称自己是凭杀人这个职业吃饭的。和一个杀手组织谈生意,还真是有意思。
“不知道……我东陵之家有什么生意可以与贵宫谈呢”?
穿水墨色衣衫的男子淡泊的眼中生出了一丝兴味,还真是镇定呢,只不过是一个商业组织的小主子,还是一个年纪小小的人,居然如此淡定,实在出乎意料。
穿紫衣的路白左护法环抱双肩,颇有兴趣地看向陵月夜,道:“是人,总需要吃喝的吧?也总需要穿衣的吧?还有各种生活用品,也都是缺少不了的吧?虽说我们凌墨宫接的是杀人的生意,可也需要基本的生活供给吧”?
看起来很内向的右护法,此时也忍不住插嘴:“我凌墨宫虽以杀人见长,可我们凌墨宫的人毕竟不是强盗,所以,应当出钱购买的东西,我们还是会采取正当、合法的手段来取得。我们即使是杀手,却也还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需要的很多,与东陵之家做生意有何不可?”
一口一个杀手,还正当合法地做生意?陵月夜看着这个颇似内向却又暗自骚包的护法,眼里的暗沉显而易见。
肖雨忽略陵月夜眼中的不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透露某些东西给这位,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想到此,肖雨决定说:“东陵之家的迅速崛起,我凌墨宫其实也算是帮过不少的忙,难道陵少主不知道有位故人很牵挂少主你吗”?
故人?什么故人?陵月夜左思右想,反正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不想,心一横,爱谁谁,“呵呵”,干笑两声:“右护法说笑了吧?本少主还真是高攀不起呢”。
左护法路白看着这位不屑一顾的模样,打心里来气,就连他身边的小厮都是拽拽的,也不说给自己和肖雨添杯茶。
“哼,”你不是高攀不起,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早就看上了你,害他们过来跑腿,伸着脖子来送钱,凌墨宫可不是只会杀人,也是很会做生意的,只不过,他们的主子甘愿委屈自己站在这位主身后撑起一片天,“少主子日后定会知晓的。”
右护法肖雨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东陵之家在邛国的生意红红火火,不仅挤掉了三大世家隆断的行业,还几乎霸占了邛国的整个经济命脉,我凌墨宫不过是来为少主子锦上添花”。
陵月夜挑高了眉眼,对于他们口中的故人也不多加追问,那人究竟是否与自己曾经交集,她亦不必太过在意,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是吗?
陵月夜是真得很懒惰,绝不会浪费一顶点儿的时间去做无用功,邪气地一撇嘴:“我东陵之家真就如此厉害”?
是很厉害!路白心理道,当然,还不是我们凌墨宫在背后为你撑腰?那个死男子为你做过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心里叹息,遇到爱情的男人啊,真他娘娘的没出息!他们这帮兄弟啊,还真是看不下去啦。
肖雨也有同感,这么个没规矩的孩子,瞧那软骨头的模样,坐没坐姿,站没站样儿,既不温柔,也贤惠,到底哪里吸引了那位?
肖雨真心不认同,甩甩头,再次认真打量陵月夜一番。令人失望的是,他的认识依然没变,坐没个正行,站也是曲里拐弯,真不晓得这人是怎么做到一家独大的?话说回来,虽然那个男人在背后为她撑着局面,可也必须是这个人有能耐才能一路前行,单就这么看着,真是一点优点也显示不出来,真怀疑那么多的点子和奇思妙想是不是从她的脑子里迸出来的。
怀疑归怀疑,不满归不满,说到底,这位都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早已有个男人为她痴狂地不能自拔。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早日看到那个男人罢了。
路白冷着脸,吐着气,哼笑:“厉害,很厉害”。
皮笑肉不笑地令人无语,陵月夜翻了翻眼皮,没搭理他,懒得再说话。
路白瞅瞅那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主儿,无奈地继续道:“东陵之家已将邛国的铜铁生意包揽,我们凌墨宫亦是需要打造兵器的;东陵之家的农田无数,种出来的蔬菜粮食更是无人可敌;东陵之家制出的锦缎更是细致丝滑,令人爱不释手;东陵之家设计的家中用品,更是奇妙而实用;总之,等等一切,都是我凌墨宫所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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