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看着紧张的叶奕臣,扑哧一声就乐了,也不顾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拿起之前的两个水晶瓶,直接轻功就跳到了那棵刚刚蜾蠃扑茧的树上,并且在树干上找着什么。
小半晌,她惊喜的看着树干上的一个位置,非常小心的从树干上取下了什么装到了手中的水晶瓶里,之后就盯着离她不远处那个巨大的茧开始在想着什么。
“看什么?刚刚那么多蜾蠃爬过,就算是里面有个人,也活不了了。”叶奕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这棵树,站在夕月的身后小心的扶着她,看着树干下的地面上铺着的厚厚一层蜾蠃,他是真怕夕月不小心掉下去的话,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夕月摇头,但是却不发一言,过了片刻,大概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着那个茧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叶奕臣,你走开点,这茧外层掉出来的粉都是有剧毒的。”夕月轻轻把叶奕臣往后推了推,在她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匕首就干净利落的在巨茧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白色的巨茧破开,就连夕月都没想到,那巨茧外面的白色,就好像是个蛋壳一样的存在,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已,可是就是那么薄薄的一层之内,竟然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又实在是完全想不通。
只见那条夕月的匕首划在巨茧上留下的口子中,外层是白色的茧皮,而被这层白色所包裹的,是一层大概两指厚的血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混着血的碎肉沫,很恶心又很让人犯吐。
夕月探头探脑的从这个口子露出的洞往巨茧里面看,似乎是想要看出点什么,又似乎是想看看,那个被裹在巨茧里面专门给蜾蠃做产卵温床,之后又作为蜾蠃幼虫食物的人,到底现在的下场是怎么个惨状。
“别看了,这种东西不该是你这样的丫头看的,现在我们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破地方才是。”叶奕臣无奈的口气,让夕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俊脸上明显露出的无奈还有一丝疲惫,只得翻翻白眼。
“叶奕臣,你师出剑阁,不知道剑法如何?”夕月突然有些疑惑的问着身后那只妖孽。
这不问还好,问题一出来叶奕臣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是的,他觉得他现在正在受到夕月的怀疑,这个问题简直是问得他整张脸都要扭曲了,夕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明明都说了他师出剑阁,也知道他是剑尊的徒弟,竟然问他剑法如何?
“我不敢说我的剑法如何,若是只说剑准的话,我相信能比我的剑更准的人,整个江湖上也不超过十个!”叶奕臣黑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的回答着夕月的问题。
叶奕臣说完,立刻就看见夕月嫌弃的皱眉样,本来还想说什么,到嘴边的话也直接就给夕月噎了回去:“算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好了,要是你划错地方的话,我们仨今天都要在这给那些恶心的虫子当干粮了。”
夕月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握紧了手中的两把匕首,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巨茧上被她划出的口子,开始缓缓的猫下了腰。
“叶奕臣,看到这个茧开始往下掉的时候,带着你那个朋友立刻就走,能用轻功就用轻功,不能就跑,顺着有风吹过来的方向跑,别回头。”
叶奕臣才刚刚听完夕月的话,想问什么,夕月娇小的身子,已经急速的从树干上弹射出去,她手中的匕首在白色的巨茧上划动着,身体极为灵活,几乎是脚尖一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立马就借力再度跳跃起来,轻盈得好似在空中舞蹈。
“走!”
夕月的声音,惊醒了刚刚沉醉在她美丽身影中的叶奕臣,他也确实依照夕月之前所说的话立刻就从树干上跳下去,拉着还在犯傻的苏枫赶紧用轻功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可是刚刚才跳出来,叶奕臣就猛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夕月!”叶奕臣一扭头,看到的是让他吓得整个人都浑身冰凉的一幕。
那个翠绿色的身影,正连同之前还在枝桠上的白色巨茧,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树下地上那成片的蜾蠃群里掉下去,叶奕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直接推了身边的苏枫一把,直接把苏枫推远离了他,之后他竟然回头朝着夕月往下掉的身影,直接飞奔而去。
事实上夕月一边往下掉,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咒骂,她本来是计划把那个茧四处都划破,之后把挂着茧的枝桠砍断,然后迅速离开的,谁曾想就在她砍断挂着茧的那根枝桠的时候,她落脚的那树干突然就断了!
一想到会掉到那么多恶心的蜾蠃群了,被当成产卵的温床,或者被当成果腹的食物,夕月就恨不得自己先自我了结,宁愿自己先死了让蜾蠃吃尸体,也好过被活生生咬死!
就在她把那断掉的树干咒骂了几十遍的时候,下落的身体突然就狠狠的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淡雅的羽姬花香混着醇醇的酒味扑鼻而来,不用抬头夕月都知道这个怀抱是属于谁的。
夕月很是意外的抬头,叶奕臣俊脸上浓浓的担忧与懊悔之色,就那么深深的撞进了夕月的眼中,感受到他搂着她的手上微微的颤抖,夕月不知为何竟然笑出了声,手腕翻转间手中的两把匕首朝着还在下落的巨茧疾飞而去,牢牢的嵌在了茧上。
扔完武器,夕月两手一伸直接搂住了叶奕臣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叶奕臣身上,在他惊诧的时候覆在他耳边轻语:“把那个当垫脚的,往西面最近的那棵树上去,那里没有螟蛉的茧。”
叶奕臣什么都没说,脚尖在夕月丢下嵌入茧内的匕首上踩了一脚,借力用轻功朝着夕月说的那棵树上飞去,等他牢牢的在那棵树上站稳的时候,那个被夕月划破的茧也重重的砸入了地上的蜾蠃群里。
那个景象就好似一块巨石落入湖中掀起巨浪一样,巨茧掉入蜾蠃堆,直接砸起了一层层的虫潮,而原本因为夕月的药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的蜾蠃,瞬间被惊得四处飞散。
叶奕臣紧了紧搂在夕月腰间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直接拉起来把夕月给盖住。
“叶奕臣!站着别动就行了!”夕月一边拍掉叶奕臣的衣服,一边急切的看向铺天盖地的蜾蠃,那样子好像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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