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诗槐跟随着那两人来到澳门这里,一座富丽堂皇的、像座堡垒或者是宫殿。中央端坐着一个雄伟高昂的男人,那两个男人把路诗槐带了进来,和这个男人打了声招呼。
“老大,大小姐我们已经带到。”
这个男人是路诗槐的生父,龙傲天,黑白两道通吃,是出了名江湖大佬。他在整个澳门,有几十间的赌场、还有地下钱庄,在江湖上混得的是风生水起,有头有脸。
路诗槐定定地站在原地,她眺望四周围,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一切。这里豪华奢侈、又典雅,一点都不输于皇甫麟的大宅院。看完了这里面,她再定睛观察着这个男人,他没有转身,但是从他的后背上看,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绝非一般,他有一种用言语就形容不出来的气势,磅礴的气势,也有一种伟岸,一种女人见了会钦佩、会投入的青睐。这个男人,路诗槐并不会感觉到陌生,他就是所谓,那两个带她来的男人,说的老大,她的父亲。或者是,这父亲用在形容这个男人身上,有些不妥当。在路诗槐的心里面,她的父亲永远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爸爸,而这个男人混身上下都充满着霸气,一股领导者的霸气。
良久后,龙傲天才回过头来正视路诗槐,他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这个女孩儿,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路诗槐长得和他的忆寒真的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过,忆寒稍微要憔悴一些,可能因为被病痛折磨的吧。
路诗槐刚开始心里有一丝惧怕,特别是当这个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时候,她突然间感到自己无所适从。
“我脸上有什么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路诗槐奇怪的问道。
龙傲天摇头,感叹着,“太像了,你们两姐妹真的是太像了,要不是我心里清醒着,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我的忆寒。”
“什么太像了,什么你的忆寒?忆寒是谁?”路诗槐真的快要被搞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哦,我忘了跟你介绍。我是龙傲天,龙忆寒是我的小女儿。而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女儿,龙以寒。”龙傲天说到这里,眼神里明晃晃地露出一副慈父的怜爱。
“龙以寒?龙以寒是谁啊。”路诗槐感到这个名字的陌生,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别人都叫她路诗槐,而龙以寒这个名字,根本就无法适从。
“以寒啊。”龙傲天喊了一声,路诗槐急忙的拒绝回应,“不、不、不。你别叫我这个名字,我不叫龙以寒,我叫路诗槐,你叫我诗槐就好了。”
龙傲天恍然明白过来,一时之间,要她立马就适应,根本不可能的。“好,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我就叫你诗槐吧。”
龙傲天拿出了,路诗槐小时候的照片给她看,路诗槐倒是觉得是她自己没错。龙傲天,把龙忆寒还有他爱人的照片全部都给路诗槐过目一遍,希望她能有一种亲近感,重新找到一个家的感觉。
龙傲天开始回忆着,“二十七年前,我在一家高级赌场里赌博,欠下几百万的赌债。赌坊的人前来讨债,他们把我们家掀得个底朝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找到。那时候,你母亲刚刚诞下双胞女婴,坐着月子。后来,没有办法这帮人,硬是强逼着拿你母亲去抵押。”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有一对从台湾来澳门旅游的夫妇,表面上看着是挺好的人,应该是膝下无儿无女。龙夫人忍痛割爱,为了女儿将来不会跟着受苦受累,就将大女儿,送到那对夫妻的门口,她轻轻地敲着门,女婴在篮子里睡得很安祥,很舒服,没哭没闹。
门被打开,龙夫人躲的远远的,不敢让他们发现。
一女突然惊喜的发现,“老路,快看,是个可爱的婴儿!”
男的惊讶了,“婴儿,是谁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咱们家门口的。”
老路赶紧的抱起孩子去寻找他的家人,路夫人紧张的问道,“老路,你干嘛去呀!”
“我想,这人应该是没有走远,我们赶快追上他!”
老路高喊着,“是谁啊,把孩子丢到我家门口啊!”老路四周围观看,仍然没有动静。
路夫人就劝阻道,“行了,老路,想必这人,是没有能力养活这个孩子才把他送到我们家门口的。我们就留下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孩子。”
路夫人逗趣着这个婴儿,这个婴儿皮肤长得水嫩水嫩的,很是可人,跟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老路思考了许久,终于决定下来,“好吧,我们就收养她,老婆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也很想有个孩子。我就依了你的要求。”
“谢谢你老路,都怪我身体不好,总是自然流产,没能给你老路家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我真的很惭愧呀!”
“快别这么说了,我一点都不介意,有没有孩子。你看,这不是上天可怜我们吗?知道我们没有孩子,就送一个给我们了。我们赶紧的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
老路看着又是下那么大的雨,他一眼就瞄见前面的一棵槐树,“要不就叫她雨槐吧。”
路夫人不同意这个名字,“不行!不行!雨槐,这名字不好,用诗吧,像诗般美丽的女孩儿。路诗槐。”
“行,就叫诗槐,全听老婆大人的话。路诗槐,这名字挺好听的,又美,又优雅,就叫路诗槐!”
路氏一家人开心快乐的相拥在一起。
这么柔美的气氛里,在某一个角落中,却有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在饮泣,她痛苦万分的看着这个孩子。孩子,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更好,更幸福,希望这对夫妻能够好好的善待你,这样妈妈的心里也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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