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舞去宇智波富岳家拜访了。
鼬不在家,大概是出任务去了。
佐助很久没见她了,她的头发长了不少,也没剪短,今天又穿着女装,佐助差点没有认出来她。
哥哥忙,没空帮他训练,佐助很委屈,他把主意打到舞身上,因为这个人也是非常厉害的。
等等,鸣人以前时间总说的大哥好像就叫舞什么的吧!厉害又神秘,该不会,好像给哥哥说时他也猜到了,所以真有这么一回事?
佐助没机会纠结下去,富岳把他打发了出去,他叫了舞去书房喝茶。
*
“宇智波这是在玩火。”冷清的声音丝毫不掩饰来意。
“宇智波的火遁术一直玩得很好。”这是板着面孔,难得冷幽默的宇智波富岳。
舞听到这话倒是忍不住轻笑起来,室内紧张的气氛稍稍消散了一些。
“宇智波与村子明明互相清楚,还为什么要弄这些事?”舞盘坐在地上,单手扶着下巴。
富岳没有回答,反而盯着舞问道,“我想知道舞桑的态度。”
“我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要知道我在乎的宇智波都性情温和,而且,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来过问下也不过是看在当初的照料之情上。”舞左手托腮,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膝盖。
富岳则是颇有些不认同。“止水和鼬,都是你的朋友,他们也是宇智波,就连佐助你也很喜欢。”
“不知道您是哪里来的自信。”舞也不生气,挑起精致秀气的眉看着富岳。
“大概是当初桂长老曾说你是个很像宇智波的孩子。你是个很傲气的孩子,只是没有族群的羁绊,在乎的太少;但是,我却相信你理解宇智波的做法,优秀的一族,被村子所忌惮防备,再到现在不留情面的打击,但凡有点骄傲,便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宇智波一族的动作用不着挑明,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但宇智波富岳很坦诚的说出理由,舞倒是有些振动。
骄傲呀!确实呢,这的确令人难以忍受。
好吧!
“这个时机可一点都不好,而且,据我所知,当初木叶的创建人宇智波斑就已经料到了如今的排挤,当初他所说的离开其实才是正确的做法吧!现在不管是脱离,还是反抗带来的都是难以估料的结果,您还执意要那么做吗?”既然富岳那么坦诚,舞也干脆坦白自己的心里话。
在她心里,政治交替倒是没有什么,无论好坏都早晚成为历史,不过,这样可能引起巨大的恶果,还要无辜的火之国普通人承担,那就做的有些过了。
“宇智波的反抗毫无胜算,就算万事俱备,夺取了所想得到的,那么就真的做好承担权力之下那些责任的准备了吗?到时候奄奄一息的木叶还能抵御的了强敌的窥肆吗?您见识过战争的惨烈,到时候能够承受无数无辜之人的死亡吗?骄傲的宇智波又能否成为令人信服的领袖,得到他人的承认?”
富岳沉吟半晌,没有对她的咄咄逼人,疑似质问的口气生气,反而赞赏般的扯出一抹笑意。“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孩子看的更清楚,也看的更远。她的思想没有被宇智波一族的荣辱束缚,却也没有单纯被木叶一村的得失而束缚。
是非功过,就该让历史评说,对与错,不是可以那样简单衡量的。宇智波究竟对不对,也该在未来看到效果再说。
木叶繁茂的大树下已经产生腐朽,对于这样的祸患就该大白于天下,让人们警示,寻找真正解决的办法。
不过宇智波也确如她所说,时机不对,准备也不够充分。
“您这是承认了宇智波的固执与狭隘?”舞抬眼看着富岳。
“这是宇智波宇智波的骄傲呀!从战国起,宇智波就是骄傲的一族,骄傲的猛兽被逐渐拔去尖牙利爪,还要接受被关进笼子被别人戏耍。那么就该拼死一搏,展现兽王的骄傲,也不可以在屈辱中死去。”宇智波富岳语调铿锵,眼中不是野心,那是骄傲,是宇智波一族的雄心。
舞轻阖双眸,淡淡的问,“当年九尾事件,宇智波为何避而不出?”
富岳猛地抬头看着舞,这孩子还记着这事?
“当年,宇智波警备队全员准备好做好牺牲准备去对付九尾,毕竟写轮眼是尾兽的最好克制。但临出发却接到木叶上层通知,警备队救助后方村民,不得进入正面战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村子上层在九尾一出现就怀疑是宇智波做的,但我们却只能忍受这些怀疑。”富岳说起来还带着怒气。宇智波与村子上层的积怨明显不是一两天就形成的。
“原来如此,可是也不解释吗?当初村子里有很多人都认为宇智波为保存实力避战不出,所以他们常常无法理解宇智波,只知道质疑与嫉妒。”舞的语气有些无奈。
“太过骄傲也是有很大缺点的,缺乏与别人的沟通和理解,一方面期待着别人的靠近,一方面又保持高傲冷淡的姿态,内心却有了自卑的感觉,这样矛盾的心理滋长下去,爆发的时候就会一发而不可收了。”
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默认了她的言论,但是知道的太晚,又没有打破坚冰的勇气与决心,宇智波只好走上另一条极端的路途。
无法回头,不能回头。
舞站了起来,她已知晓没有劝服的可能了。“虽然不认同这个做法,但是,我尊重您的决心!”
“那么,你不准备帮助宇智波吗?”富岳挽留,她既然可以理解,那么……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您可以带领宇智波停手,有些族人的想法需要考虑,他们并不希望冲突发生;有些事从长计议才好。还有,无论如何,我欠您一份恩情,我会报答您的。”舞转身看着宇智波的族长,这是她的诺言。
大概理解她不会帮助宇智波对抗村子,但是,哪怕她是个不大的孩子,有她这份承诺,富岳却异常安心。
他不会再劝说了,远山舞有远山舞的骄傲,宇智波也有宇智波的骄傲,这事到此为止。
“告辞了!”
“好,舞桑慢走。”
*
舞告辞了美琴晚饭的挽留,也向佐助抱歉无法帮助他练习,捏了捏佐助的脸颊,走出族长家的大宅。
走了几步,她看到了任务归来的鼬,他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脸色苍白,眼睛却一如既往的黑亮。
“受伤了?”她轻蹙了眉头问道。
“嗯。”鼬看着她着一身素白带有粉色樱花的简式和服,微长的头发在耳后松松绾了一个髻。
脸颊两侧的发丝在她清风的吹拂下一荡一荡的划过她白嫩的脸。突然感觉那头发就荡到心里去了呢!
许久没见,舞也长得这么大了,不再像个英俊秀美的少年,开始向美丽的少女转变了。
不过她依旧比自己高啊!真是有些挫败。
舞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剂药膏,递给了鼬。“这是当初药师夫人教我做的。平时这东西我也不怎么用的上,你拿去外敷,对伤口愈合效果很好,哦!大概对消除伤疤的效果也不错,你疼爱佐助,可别留下严重的伤疤让他看到,不然他会哭的吧!”
“啊!谢谢舞桑了。还有,”鼬苍白的面颊微微染上一些绯红,倒也像夕阳的余晖沾染上的。“你今天穿女士和服很漂亮。”
舞突然呆愣的看着鼬,转而明媚一笑,宛若百花绽放。
“是吗?谢谢鼬君夸赞,没想到鼬也会这样夸人啊!”
鼬噎了噎,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他确实不怎么说这种话,止水才会说吧!然后大概会滔滔不绝的评论舞桑的身材,被舞冷着脸海扁什么的。
鼬有时觉得,比起有礼的的朋友,止水和舞的相处方式反而令人羡慕呢。
“舞桑刚从我家出来吗?”鼬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嗯,去拜访了富岳先生,也看到生气没有哥哥陪伴的佐助,而且我还很干脆的拒绝了陪他练习的请求,佐助更生气了吧!”舞勾起了嘴角。
“是吗?那么佐助的确该生气了。”鼬想起弟弟便露出微笑,但一想舞去拜访父亲的缘由,不由得心中一紧。
“鼬君,快些回去吧,伤势需要休息。”舞歪着头劝阻,脱离肃杀冷淡的神情,她也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啊,好!”他弯起眉眼告别。
两人错身走开。
忽而,她转身,“鼬君!”
鼬回头疑惑的看着舞。她表情很诚挚的说,“虽然有些固执,不过鼬君的父亲也是一位相当令人尊敬的人呢!”
鼬呆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是,什么意思?
鼬进屋之后,获得弟弟的爱心拥抱一枚,父母招呼他来吃饭,大概是察觉了他的伤势,吃完饭让他早些休息。
晚上,父亲敲开他的门,询问了他的任务,他照常含糊不提,富岳也并未生气,最后临走时嘱托他不必再拉拢远山舞了。
“她答应站在宇智波一方了吗?”鼬开口问道。
“并没有。不过她说会报答我的恩情的,我知道那是个说话算话的孩子。”富岳说完便离开了。
鼬揉了揉眉心,这的确是舞说话做事的风格。不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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