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七杀退去,众人多为凡人,着实吓得够呛的,孟玄聪安抚好众臣,带着清若和白子画等人往大殿而去,长宁公主好不容易见到她家妹妹,怎么会轻易离开,也带着众护卫去了偏殿等待。
金碧辉煌的正殿里,清若这才想起孟玄聪和师父根本没见过面,还需要介绍认识下,这才笑着说道:“皇上,这是我师父。”
“原来是长留上仙,幸会”孟玄聪在白子画出场时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毕竟单春秋刚刚可是直呼其名。虽然孟玄朗去长留学艺,拜在长留门下,但是孟玄聪终究看在对方今日相助的面上,没有翻出孟玄朗的事,他心里有些普,清若一直关注着悯生剑,而不是皇位,说明长留是否会帮孟玄朗,有待考究。
白子画未曾像一般人那般寒暄,依旧清冷的眉眼,只是视线从孟玄聪手中的悯生剑上划过,说道:“悯生剑,我帮你封印住。”
孟玄聪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望了一眼清若,好似在说你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帮你封印住悯生剑,这样七杀的人就感应不到悯生剑所在,你也就安全一些,更有可能,单春秋会误以为悯生剑不在蜀国。”
清若笑着解释给孟玄聪,这悯生剑上次出现红光迹象,必定是孟玄朗的鲜血沾在了上面,破了封印。
白子画接过孟玄聪递过来的悯生剑,双手掐诀,一阵荧蓝光芒闪过,悯生剑立刻被封印住了。
外面传来落十一的声音,道:“尊上,落十一求见。”
白子画又将封印过后的剑递给了孟玄聪,朝孟玄聪颔首,然后道:“进来吧。”
木门轻启,落十一和轻水二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禀报尊上,这边七杀徒众尽退,弟子准备带着长留师兄弟们回山。”
如今七杀退去,单春秋受了重伤,恐怕难以卷土重来,白子画稍作考量,道:“那你们一路注意安全,以防七杀半路拦截。”
落十一领命离去,轻水却笑着说道:“尊上,我跟着你们走,到时候记得叫我一声。”不等众人回答,也轻笑着快步离去。
一时之间,大殿里又只有三人,一片寂静。
“阿若,你这是准备离去了吗?”
孟玄聪没想到清若该离去了,心中有些遗憾,却也不能开口挽留,长留仙子与凡间帝王终究不是一路人,该散去之时留也无用,徒留伤感罢了。
清若偏着头,看了几眼孟玄聪,他脸上浓浓的遗憾,不由开口揶揄道:“孟玄聪,不要故作儿女情态,很假的。”在私底下,清若遵从孟玄聪的要求,直呼名讳,在重要场合,她却是坚持称呼他为皇上或者陛下。
有时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在那一念之间。有些人表现得真,真性情自然流露出来,看得人却不曾入心,只觉得那是你玩笑之语,犹如清晨白露,不过一瞬即逝。
“那你们明天去把孟玄朗请进宫吧,我和他之间也该解决了,免得你……你们长留夹在中间为难”孟玄聪知道七杀退去,悯生剑无恙,她该离去了,他和孟玄朗之间也该有个决断了,至少不该让她和长留为难,而自己就是那个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系铃人。
能得到孟玄聪主动提起解决他们蜀国皇位问题,清若自然乐意之至,笑着应道:“好。”
一直被自己的爱徒忽视的白子画心里不开心了,暗自道:以后还是带着清若少来蜀国,免得遇到故人,聊得忘乎所以,就忘记他这个师父了。
“阿若,咱们也该离开了,蜀国皇帝今晚也累着了,咱们别打扰人家了。还有长宁公主也在偏殿等你,别让他们久等”白子画看着这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政事上面去了,而且阿若聊得越来越愉快,他心里不想看到这心塞的画面。
突然被打断的孟玄聪和清若二人望着白子画,清若心中疑惑不已,师父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一下说这么多话,而且这么客套,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孟玄聪,那我们就此告别,明天我们带着孟玄朗入宫。”
清若和白子画快步离去,同长宁公主等人坐着马车离开皇宫,往别院而去。
另一边别院里,自从东方彧卿去皇宫参加宴会去的时候,花千骨和孟玄朗两人就相顾无言。
花千骨因为师父突然的离去,心里有些没底,师父这是去哪了?几天都没回来。她想起东方说的话,不知不自觉地回旋在耳畔,白子画最爱的徒弟是你师姐,他自然会偏向你的师姐,说不准白子画现在正在蜀国皇宫。
相对于花千骨的纠结,孟玄朗却是极度颓废,低垂着头,没有丝毫朝气,以前他还会觉得孟玄聪没有善待蜀国百姓,而他却是知道悔悟,打算复位之后励精图治。现在城外的百姓得到了救助,都感恩戴德地离开都城,准备回到故乡重新开始,他还有什么理由将孟玄聪拉下来?
他毕竟不是那般为了权势心狠手辣,不顾百姓死活的人,他也有自己的良知,该怎么办呢?若是不复位,退出这场皇权之争,帮自己的东方和千骨又该情何以堪?若是复位,蜀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骨头……骨头……”门外传来东方彧卿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沉思中的两人,花千骨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迎了上去。
“东方,皇宫里是什么情况?”花千骨语速极快地问道,她也听说过那个孟玄聪最近很得民心,不得不承认他比朗哥哥做得好,但是谁叫朗哥哥是自己的朋友,朗哥哥只剩下自己和东方两个朋友了,若是不想帮,他必定成为孤家寡人了。
“长宁公主去了皇宫,皇上给她办接风宴,结果单春秋杀了过来,你师父白子画现身打跑了单春秋”东方彧卿一路跑进来的,口干舌燥,简短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就拿起桌上的温茶,狠狠灌了两大杯,这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师父果然在皇宫”花千骨轻声说道,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但是更快地反应过来,道:“那朗哥哥怎么办?”
“这……”
三人都知道白子画离开别院去了皇宫,就代表他赞成清若的观点,要知道当初清若离去的时候,正是他们意见出现分歧之时。如今白子画却留下短短书信一封给他们,独身去皇宫,必定是心里有了决断,而且还是偏向清若的。
门外马蹄声响起,还夹杂着车轱辘声,别院的偏门被打开了,马车缓缓进门,拉着马车的骏马就像等待检阅的将军,高傲地抬着头缓步前进。
“师父,我就不进去了吧”清若望了一眼灯火透明的大厅,必然是花千骨他们还在大厅,没有休息。她可不想因为孟玄朗的事败坏好心情,毕竟表姐在这里不是。
白子画虽然不爱与人寒暄,不会巧言拉拢人心,却是极聪明的,一下就明白清若顾忌之处,道:“你和轻水带着长宁公主和李公子去客房休息吧,为师去和你师妹他们说说孟玄朗复位的事。”
看到白子画翩然离去,身影消失在客厅大门之处,长宁公主若有所思地瞧着,然后笑着道:“上仙真可怜,被妹妹你扔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师父很可怜吗?”清若似笑非笑地问道,竟然变相的说自己凶残,别以为几年没见,她就不知道表姐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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