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诛仙柱之刑怎么了?”清若有些疑惑地开口,一向淡然的师父竟然对这刑法欲言又止,真是奇怪。
“这诛仙柱之刑便是将犯错的弟子绑在诛仙柱上,从手足开始,将消魂钉打在其不是要害的位置,道行低的弟子,熬不过二三十颗消魂钉,立刻灰飞烟灭,就是我受这消魂钉,法力也会大损,具体情况等你看到了就明白了。”白子画带着清若边走边说道,想到每个受到消魂钉惩罚的弟子,那受刑的场面总会让新弟子心惊肉跳,面色无华,也不知道阿若看到那场面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好几天恢复不过来,让她站在自己身后,至少能照顾她一二。
“看来这诛仙柱消魂钉之刑真是恐怖,能被绑上诛仙柱的都是犯下大错的人吧”清若想着轻水说过剧情中花千骨为救师父偷盗神器,误放洪荒之力,最后跟着师父回到长留,乖乖受罚,而这刑法便是消魂钉之刑。当时花千骨受了十几颗消魂钉,其余六十四颗消魂钉由师父受了,他承受得住这六十四颗消魂钉,身体必然也损伤极其严重吧。
“自然,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消魂钉之刑属于重刑,不会随便用来惩罚弟子。这次属于非常时刻,需要以重刑来震慑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白子画轻声说道,算是解释为何这次处罚奸细如此严厉,如此高调,主要是用来警戒其他人的。
清若感觉到众人的脚步都放慢了,原来诛仙柱就在眼前,她不再询问白子画任何问题,乖乖地跟着他走向队伍前面,在众弟子最前列站定,刚刚就在白子画身后。
“师姐”不远处传来花千骨的声音,清若看向右边,原来花千骨和舞青萝他们在一起,向自己这边招手,而且离火夕他们不远处正好跟着与清若走散的霓漫天等人。
清若向他们招招手,示意快过来,毕竟她答应师父要站在他附近,不能随便跑。两拨人看了眼周围站着的都是上届师兄师姐,清若那边都是熟识的人,只得快步移过来。
“师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花千骨一直在绝情殿修炼,没想到听到长留的集合钟声,想都没想,直接奔向长留广场,却得知长留混进七杀奸细。她一直想找个人问问情况,大家却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碰到师姐,自然想打探一二,毕竟师姐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以往有什么要事,师父也会找师姐在绝情殿书房商议,也许她会知道。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可能与你上次中毒有关”清若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毕竟师父也没时间说清楚,她只是猜测到一部分,其他的还需要师父来解释。
“那这奸细是……”花千骨正准备问这奸细是何人,却被世尊摩严的声音的打断了,她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众弟子安静”摩严威严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弟子一下禁声,不再议论纷纷,这时世尊摩严才继续说道:“下面将七杀奸细押过来,绑上诛仙柱。”
两个长留弟子押着一男子走向诛仙柱,世尊摩严施法术将其绑上诛仙柱,露出面貌,众弟子这才看清楚这位七杀奸细的真容,与清若一同进入长留的新弟子哄然议论开来,原来这人正是尹上漂。
“怎么会是他?”花千骨看着诛仙柱上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在她的印象里,尹上漂不活跃,总是在一旁听大家说话,偶尔插几句话,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恶意对待自己。他怎么会是七杀奸细?上次中毒和他有关吗?他又为什么要害自己?
“为什么不能是他?就因为他从来都是友好对待每一个长留弟子,才觉得他不可能吗?”清若显然听到花千骨不可置信的话,暗道果然她还是缺历练,看着轻水和漫天多淡定。这世上除了损害大众利益的十恶不赦之人,就没有完全的好人,也没有完全的恶人,只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不同,阅历不同,责任不同,观点与做法便不同。
“我没有做伤害他的事,他为什么要下毒害我?要不是师父及时相救,我都不能继续修仙。”花千骨有些难以相信昔日待她友好的同门,竟然是给她下毒的七杀奸细。
“因为他是七杀之人,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七杀利益最大,你大概阻挡了他的道路。有时候,看人看事都不要只看表面,花团锦簇的外表,也许里面却是败絮其中。”清若想着围绕在花千骨周围的几个人,各自都隐瞒了一部分,杀阡陌还没告诉她七杀圣君的身份,东方彧卿又是异朽君,师父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墨冰,清若对女主表示小小地默哀,如此轻信他人,难怪最后那么惨。
“尹上漂,你可知错?”摩严厉声问道,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长留,底下的弟子都安静下来,不再议论这奸细为何是尹上漂。
“世尊问得多此一举,都将我绑上诛仙柱了,还这么问有意思吗?”尹上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求饶,反而言语中带着几分洒脱。
“你……”世尊摩严被他气得脸都绿了,这奸细都被绑上诛仙柱了,还这般嘴硬。
笙萧默看着大师兄被气着了,接过话,紧盯着尹上漂,高声质问“尹上漂,你盗取长留机密,传给七杀魔徒,使长留陷入危境;你挑拨长留弟子,让他们互相争斗,引起内乱;你蛊惑长留弟子,对尊上爱徒花千骨下毒,致使她差点失去仙身,这些罪过你认还是不认?”
“盗取长留机密本来就是我做奸细的目的,这个我认。挑拨长留弟子,我也做过,但是弟子不和更大的原因在你们长留,你们长留弟子自己经不起我的挑唆,要内斗。”尹上漂嘲讽地笑道,这仙界弟子也不过如此,区区几句刺激的话就让他们各自站在对立面,他又颇为遗憾地说道:“至于给花千骨下毒,那是因为她和墨清若挡着我的路了,我本来可以拜尊上为师,更接近长留核心,却被这两个人给毁了。本来我准备先除掉花千骨,再除掉墨清若,偏偏最后让我失败了。”
站在众弟子中的清若有些无言以对,这人哪里来的自信,认为除掉花千骨和自己就可以拜师父为师,这么多年来,想拜师父为师的人比比皆是,最后却让自己和花千骨成功了,除了实力,更多的是运气,或者说机遇。
“行刑吧”白子画听着自己两个徒弟竟然被人家这般惦记,时时可能被暗算,很是恼怒,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和火气。
世尊摩严和儒尊笙萧默最是惊讶不过,子画(掌门师兄)千百年来很少动怒,没想到这尹上漂竟然激怒了他,难道是为了他这两个爱徒?儒尊笙箫默比世尊摩严想得更深一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众弟子中的那个温婉雅致的女子一眼,掌门师兄更多是为了她吧。掌门师兄对她颇为特别,同为徒弟,师兄对她比对花千骨更好,这好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平时地一言一行里师兄更关注她,若不是师兄向来孤傲淡漠,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他还以为师兄看上这徒弟了。(轻衣:也只有潇洒不羁的儒尊和来自异世的轻水敢如此大胆的猜测)
世尊摩严也就是短暂的惊诧一下,立刻想起还要审犯人,既然子画已经下了命令,他自然就得执行,最后说道:“尹上漂,既然你认了这罪,就罚你受七七四十九颗消魂钉吧。”
摩严说完,运转法力,催出袖中的消魂钉,三颗同时打进尹上漂右手腕上,鲜血伴随着凄惨的叫声溅在诛仙柱上,慢慢渗进镂空的花纹里,掩盖了前人留下的乌红的血迹。不等尹上漂缓过来,第二波的三颗消魂钉又飞进他的左手腕,长留上空又是一声凄厉的吼叫声。
惩罚还在继续,观刑的众弟子被尹上漂冲天的凄厉叫声吓得心一颤一颤的,看着诛仙柱上的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洒脱,脸上青筋蜿蜒,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见其痛苦程度,他背后的诛仙柱更是被鲜血染红了,变成了血柱。胆子小的女弟子甚至不忍直视,脸偏向一边,但是还是被尹上漂的叫声吓得脸上之色惶惶。
清若在这里观刑,才明白师父为何说起诛仙柱消魂钉之刑欲言又止,这岂是区区恐怖两字可以形容的,说句难听的,简直太无人道,完全是将犯人活活折磨死,还不如给个痛快。
白子画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发现阿若站在他身后,没有什么异常,才放心地转过身去。以往出现过女弟子受不住这血腥场面,直接晕过去的场面,也有女弟子直接反胃呕吐,好多天都不能进食。
“师父,这刑法最关键之处可是消魂钉?”清若不想再看诛仙柱上的情况,想转移注意力,刚刚师父又碰巧看过来,她走上前两步,站在师父右后方,就近询问师父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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