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修为高就可以把我们怎么样,真要打起来,你也讨不了好。”癞子大怒。
“那咱们就试试?”萧清封嘴角一弯,淡淡的笑意中带着深深的寒意。
癞子盯着萧清封,心中权衡片刻,最后还是服软道:“你想怎么样?”
“就凭你们还没胆子找我麻烦,说说身后人是谁?”萧清封说道。
“我癞子是泼皮无赖不假,但也是讲义气的,你换一个吧。”癞子十分硬气道。
“呵呵!”萧清封咧嘴一笑,也不多言,直接将手中元阳剑一挥。
癞子只感觉一道亮光闪过,还有些懵懂便听见一群惊呼。突然身感不对,伸手摸了摸头,手上一片鲜红,此时脑上的疼痛感才终于袭来。顿时,癞子心底一片阴凉。一阵后怕之情在心头升起,刚才只要再偏一点,自己脑袋就不保了。
“这一剑还算有些准头,下一剑可就不知道了。”萧清封耸了耸肩,淡笑道。
癞子不敢硬气,赶紧道:“是元家叫我们来的。”
“元家?我与元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何叫你来找我麻烦?”
萧清封眼睛一眯,元家也是风林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和秦家相差无几。不过在风林县中名声并不好,提到元家,往往都会想到强取豪夺四个字。
“元老爷想要你那千两黄金,便派我们来找。元老爷知道县尉大人和王铁匠与你关系好,便先让人报案将县尉大人和县尉公子引开,然后又找人引开王铁匠夫妇,方便我们行事。”既然都已经出卖了,癞子也不管其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知道的都尽数说了出来。
“滚吧!”听了癞子的话,萧清封没兴趣再与他们纠缠。
“是!是!我们这就离开。”听到萧清封的话,癞子等泼皮如蒙大赦,还算讲义气,将两个受伤的泼皮一起抬走了。
泼皮说白了就是一群没事儿做的混混,真要将他们当做人物,你就输了。
待众多泼皮离开之后,萧清封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小立子道:“小立子,不错嘛,都有胆子拦泼皮了。”
“那是,俺师兄叫俺守着院门,不让任何人进去,俺就得做到。”小立子很自豪道。
“师兄?”萧清封一愣,小立子可是普通人,哪里来的师兄?
“清封哥你还不知道吧,俺已经拜了县尉大人为师,那冯坤哥哥自然就是俺师兄了。”说起这个,小立子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萧清封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世界对武学基本都是敝帚自珍,一般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即便没有嫡子,那么就是传庶子,传女儿都不会传给外人。所以在大楚朝家族势力盛行,师徒传承羸弱。像萧清封能够拜山潜为师,也是因为山潜没有成婚,只是孤家寡人。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很正常。冯渊手臂废了,此身修为难入后天后期,倘若他一离世,冯坤便会孤立无援,收一个厚道的徒弟帮衬冯坤也是有可能。
“既然拜了冯叔为师,你就要好生习武。现在去通知你师父和师兄,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欸,俺这就去。”
小立子应了一声便往外跑去。萧清封看见只是笑了笑,然后推开院门,里面事物的陈列和他离开之前没有变化。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个时候不论的冯渊还是冯坤都还没来。萧清封闲着无聊,就一边逗着小鹰,一边等着他们。这次回来他也是为了彻底处理一些事情,好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修炼。
“小封!小封!”
还没等多大会儿,院子外面就响起了冯坤的喊声。
“快进来,喊什么喊。”面对这样的场景,萧清封着实有些无语,这冯坤每次来都会在院子外面一直喊一直喊。
冯坤依旧穿着淄衣,腰间挂着官府制式腰刀,二十余日不见,当真是越发精神了,行走间甚至隐隐有了些威势。
“哟!瞧我们县尉公子这满面红光,不知道是遇见什么好事儿啊?说来给我高兴高兴。”坐在古树下的椅子上,萧清封没站起来,他们之间不在乎这个。
“这事儿还真得高兴,我告诉你啊,就在十日前,我也突破到了后天中期。嘿嘿,现在可不惧你了。”冯坤边说边笑,很是自豪。
冯坤以十六岁年龄突破到后天中期,虽然算不上绝世天才,但是也十分难得。至少除了萧清封以外,算是风林县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下。甚至比萧清封师父以十七岁突破到锻体中期还要厉害些。
不过他们没有可比性,修行者和习武者之间的修炼方式并不一样。主要是修行者多了一个吐纳之法。习武者的后天境是不需要吐纳的,只需要习武。而修行者是同时需要吐纳和习武。
冯渊和冯坤都是习练的家传刀法,名字也很简单,就叫冯氏刀法。传闻冯家祖上出过先天高手,不过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据。
“那就恭喜了,不过冯天才,我这院子都快让人拆了,您老人家修为突破好像没什么用啊。”萧清封为冯坤高兴的同时也不忘调笑一句。
说到此事,冯坤一脸晦气,直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说道:“这事儿还真有些麻烦,牵扯到元家,这事儿也算是我牵扯到你了。”
“嗯?”萧清封眼睛微眯,有些不懂。
“元家二爷盯着我爹的县尉之职,这也是衙门都知道的秘密了。何况元家与秦家历来有嫌隙,到了这一代更是矛盾加剧。而我作为新任县尉的公子,要娶秦家小姐,元家能忍住才怪呢。”冯坤撇了撇嘴,对一切看得很明白。
“看你样子对秦家小姐挺满意?”突然间,萧清封口中冒出一句。
“咳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冯坤脸色一下子通红起来,支支吾吾道:“那个,还好!还好!”
看到冯坤的表现,萧清封略显好奇。
冯坤这个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甚至看起来有些莽撞。但实际上是有真本事的人。萧清封除了在武力上有把握胜过他,其他方面还真难说,不论是心计,大局观,细节观察,时机的把握冯坤都十分厉害,甚至在查案方面还让萧清封有点望尘莫及的感觉。
这样的人一般都很自傲,虽说没傲气,但一定有傲骨。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些排斥,尽管冯坤没有表现出来,但熟悉他的萧清封也能猜出他的想法。可是这样的人竟然被那位未曾蒙面的秦家小姐给征服了。这一点,让萧清封着实有些惊讶。
“那个,咱们还是先不说这事儿,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想怎么对付元家?”
萧清封了解冯坤,冯坤同样了解萧清封。别看萧清封平日里好似对谁都温和,但实际上他是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思想,甚至成功的将这个理论教给了冯坤。
“没多大兴趣,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一些事情,然后便专心呆在松柏山潜修。”沉吟片刻,萧清封开口道。
“嗯?”冯坤有些不解。
萧清封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不习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何况我现在一心修炼,哪有功夫理会他们。我相信,你对付元家是绰绰有余的。”
“你这明显就是偷懒吧?”冯坤眼睛睁大,有些咬牙切齿。
萧清封撇了撇嘴,无所谓道:“我这是为你着想,解决了元家,不仅解决了一个仇敌,还赢得美人心。你要不干就算了,等什么时候遇见秦家小姐,我就给来她说道说道你十岁进青楼的事儿。”
冯坤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气道:“那是你把我骗去的,还害得我爹了打了我板子。”
“那时候我多大,七岁还是八岁?”萧清封笑着问道。
看着萧清封那隐隐有些威胁的笑容,冯坤终究还是服软了,伸出大拇指,“得!你厉害。元家可以交给我,不过事情没这么便宜,等我孩子出生了,你是不是得送件像样的礼物啊?”
“你连婚都没成,竟然就想着给孩子要礼物?”
“未雨绸缪嘛!”
“冯扒皮!”
“哈哈哈!彼此彼此!”
冯坤在院子里呆了一个时辰,两人聊了很多,不管是日后的生活,时局的看待,还是小立子拜师的事情都有谈到。走的时候萧清封将五百两黄金交给他,只留下了五十两防身。
“你这是干什么,有点钱就挥霍,要是山潜师傅还在,指不定怎么说你呢。”冯坤赶紧将装着黄金的包裹推了回来。
“你听我说。”又将包裹推了过去,萧清封不等冯坤继续便道:“我的心思全在于修行,对于这些黄白之物并不看重,也用不到。但是你不同,这几年是你们冯家崛起的最好时机,我帮不上忙很是愧疚,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到冯坤还想推辞,萧清封直接道:“你要还想推辞,我就将他扔元家门口去。”
睁着眼看了萧清封一会儿,冯坤最后还是收下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回馈给你的,你若有要求,尽管说。”
“如果可能的话,帮我多照顾下王叔夫妇和小立子吧。我想明早就离开,你帮我向冯叔问好”轻吐了一口气,萧清封说道。
“放心,有我冯坤在一日,他们就不会吃苦。”冯坤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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