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远慌忙摇摇头,“不是,不是的。”听他这么说,燕小乔才放下心来。
但邹远整个脸上都浮现出不自然,握住茶杯的手几次松开再握紧,“小乔,你可知道你多少次触怒了皇上,冒犯皇上可是杀头大罪。”
燕小乔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有吗?再怎么说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言行举止也得体,怎么可能会触怒皇上呢。”只是她不知道她一向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就像在崇云市,想杀她的人又岂止一两个。只是她本事大,又有驱魔龙族燕氏这个家族撑腰,业内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邹远怕皇上再次独自召见她,为了保住燕小乔的命,他必须要把事情的严重性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谨防她下次再犯。
见到皇上,不能自称我,而要称奴;必须等到皇上问话,才能回话;而且不能让皇上测试一切有危险的东西,否则会被认为是想刺杀皇上;还有不能跟皇上谈条件……邹远的话噼里啪啦像是冷箭般刺穿燕小乔和樊影,两人听得背脊发凉。只是燕小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她刚才有说得这么详细吗?
“你偷听我和皇上的谈话!”反应过来的燕小乔拍桌而起,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她警觉的看向他,“为什么偷听我和皇上的对话,你有什么阴谋!”
一直以来燕小乔都以为邹远是个可以真心以对的朋友,没想到他也是居心叵测,她顿时对他感到失望至极。
邹远听到燕小乔的话,心里像是被人用刀一块块割开一样难受,“不是的,我没有偷听你和皇上的对话。”只是他一急,嘴巴就变得笨了。
看见燕小乔对待邹远的冷漠,一旁观战的樊影倒是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嘲笑,侧着身子努力去看邹远吃瘪的模样。
“没偷听,那你怎么会知道我让皇帝测试的事以及我和皇上的赌约。”她又不是傻子,一句解释就能蒙骗过她?要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一定会跟他划清界限,从此一刀两断。
邹远见隐瞒不下去了,只得老实告诉她。其实他要知道她和皇帝的对话很简单,因为他是御林军统领,掌管着宫中所有禁军守卫。皇上和她对话时,门外就站着守卫的禁军,暗中也有守卫保护皇上。所以就算是皇上一天中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晚上临幸了哪个妃子,只要他想知道,就能轻而易举的知道。
不过皇帝的言行举止,他们只能自己知道,一般不能透露给别人。但是今天为了燕小乔,邹远硬是冒着被杀头的罪名破了这个例。
燕小乔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可怜,但随即也知道了自己冤枉了好人,立即双手为他斟上一杯茶,“邹远,对不起,为了帮我,居然让你冒这么大的险。”她想,自己得好好补偿他,再怎么说他也为了自己冒犯了别人的隐私,在现代这罪名可是要坐牢的。
知道燕小乔不再生自己的气了,邹远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你不误会我好。”
“放心,我不会误会你的。”燕小乔笑着走到梳妆台边,从首饰盒子挑出樊影在宫外一眼相中的双鱼玉佩,转身递给他:“喏,这个就送给你了,算我给你赔礼道歉。”
樊影看着自己心爱的玉佩被她转手送人,哇哇叫了起来。燕小乔转头给他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立即闭上嘴,只是咬紧下唇,白嫩的小脸鼓成了一个大包子。果然她总是擅长得罪人而不知。
“这怎么行呢,我可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玉佩,只要你不误会我,我就很开心了。”邹远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但没有伸手去接。
燕小乔立即换了一副灿烂笑脸,掰过他的手放进手中,“你不收,就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还是收下吧,”反正这玉佩不值几个钱。
“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邹远双手接过玉佩,但是触到玉佩的一霎那,全身莫名的有触电般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上面还残留着燕小乔的温度吧,邹远笑了笑,收进怀中。
就在邹远沉浸在这美好的气氛当中,门口突然传来了太监尖利的声音,“圣旨到。”三人跪下接旨,圣旨内容简明扼要:皇上知道燕小乔住在知语阁,嫌弃那里太寒碜了,不配她特殊身份,特别准备了玲珑阁给她暂住。
只是为什么是玲珑阁,燕小乔突然反应过来,可能她真的把皇上给得罪了。
“小乔在这里住的很好,麻烦李公公转告皇上,谢谢皇上关心了。”燕小乔现在学乖了,所以拐着弯拒绝,“所以还是请。”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李禄笑了起来,“皇上还有话吩咐老奴转告姑娘。”
三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等到李禄觉得吊足了胃口,才缓缓道:“皇上说,违令也赐毒酒一杯。”
燕小乔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真切切、一百二十个得罪了皇上,而且还是得罪那么记仇又小气的皇帝。
樊影和邹远都暗中拉了拉燕小乔的衣袖,燕小乔只得不情愿的跪拜叩谢。
由于要搬去玲珑阁,所以燕小乔和樊影又开始整理在宫外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邹远想留下来帮忙,但皇上却正好召见,所以两人只得自己忙活起来。
看着没多少小玩意,整理起来却越来越多,两人好不容易在天黑前把全部东西搬到了玲珑阁,肚子也早已打鼓闹意见了。
玲珑阁中有自己准备膳食的厨房,所以两人趁着宫女准备晚膳时,一前一后在院子里晃荡。观察之下两人不得不说这玲珑阁中的一花一草,就连一座假山,都比知语阁看着更为精致,住着想必更为舒心,所以燕小乔也就不在乎这里名字叫什么,心里还偷着谢谢皇上的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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