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曾经穷到赤脚光丫,衣服上补丁多得可以用来藏小抄,一天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每天像是小乞丐一样进出学校的海子形象顿时清晰。他还记得那个年代到处倡导学雷锋树榜样,加之自己家和海子家也离得不远,那时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所以就时常拿一些吃的,不穿的衣服给海子。
久而久之,两人也就玩到了一起,每天一起上下学。时间一长两人更是学习桃园三结义,在一个水沟小桃树旁拜把子成了兄弟,更宣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只是上了初中不久,海子就因为家里穷得上不起学,辍学外出打工。而自己也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搬离了这个城市。
没想到许久不见,曾经的小乞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崇云市市数一数二的大老板,不工作都够他逍遥几辈子的,身边又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而自己还在为养家糊口的事操心,身边总是那个黄脸婆,这多少让安文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没见,走,我们现在就喝酒去。”海子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他的肩膀,热情的邀请他去喝酒。
刚一坐下,安文国就发现身边坐的全是他在报纸、电视上经常看见的上流社会的大老板们,顿时感觉拘束起来。但是海子却乐呵呵给那些大老板介绍他,那些老板们也很买海子的帐,一个个立即跟他熟得像是哥们一样谈天说地,只是他总是觉得与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此后的日子,海子时常约安文国出来一起聚会,出入都是高档场所,身边美女环绕,和其他老板谈生意的时候,海子也毫不避讳安文国,还时常帮他招揽生意。
但安文国却始终发不了大财,好的生意总是容易被别人抢走,而海子就算不打理他的生意,也总能顺顺利利和别人签约,公司股票持续飘红,最后安文国就只能跟在海子身边混混脸熟。久而久之,安文国发现了海子有些奇怪,不管在聚会时玩多久,他总是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身上总是有些浅浅的伤口。
又一天他们出去聚会,半夜时分海子又借故离开,这次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看着海子左拐右拐的走近一扇门,又左右看了看才推门走进去。安文国更加狐疑便悄悄跟了过去,由于门是那种感应金属门,外面一推里面肯定会发现,所以他不敢推,只能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偷听。
但还没偷听到什么,门猛地被拉开,安文国重重摔倒在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意大利定制的高级皮鞋。
‘嗒嗒嗒’一滴滴液体滴落在脸上,安文国用手一抹,立即诧异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受伤了。”此时他顾不上尴尬,忙扶着他走回沙发上坐好又抽出桌上的纸巾给他包扎,眼睛却瞥到桌上放着的一个巴掌大的小青花瓷瓶。
“不用了。”海子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一时间气氛静得仿佛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安文国有些心虚,不敢看海子的眼睛,眼神只得四处游离,但是不管怎么游离,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扫过角落的青花瓷瓶,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对我有很多疑问?”安文国霎时愣住了,但反应过来后随即点了点头。
海子将瓷瓶拿在手中把玩,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奇怪,我一没本钱二没有靠山,怎么能在这个圈子里立足对吧?”
安文国顿时激动的直点头,这的确是他最关心的。
海子有些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瓷瓶,“其实这一切都跟我手中的这个瓷瓶有关。”
安文国一听与瓷瓶有关,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接过海子手中的瓷瓶观赏一番,但海子却早一步收了回去,正色道:“这个你不能动。”
安文国有些悻悻的收回手,不过心里却有些吃味:不就是个瓷瓶嘛,用得着这么宝贝。
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海子缓下了表情,压低嗓音道:“你听说过养小鬼吗?”
“养小鬼?”安文国心里咯噔了下,小时候常缠着村里的姥姥说鬼故事,有一次姥姥就对他说起过养小鬼是一种很邪的道法,做这种事是要绝子绝孙的,当时他也只当是个鬼故事听后就忘了。
海子没理他,紧紧盯着瓷瓶开始自言自语,“养小鬼必须经过很多复杂的步骤,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养鬼仔,这需要看命格算天数,还需要大师做法才能够培育一个鬼仔。一旦养育成功,头三个月需要在子时也就是午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这段时间以养鬼人的血养鬼,之后每年七月也需要进行加持。”
安文国的眼睛不自觉向着海子手指上的伤口看去,仿佛那里正有一个小孩子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看见安文国逐渐变得苍白恐惧的脸,海子倒笑了起来,“其实养的小鬼并不是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们只是小孩子,有人陪他玩,他们自然会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就像我这样。”
安文国终于明白,原来海子的一切都是这个瓷瓶里的小鬼帮他的,这多少有些刺激了安文国。
“可是你不怕他反噬吗?”安文国问出了自己一直害怕的事,没想到海子倒笑了起来,温柔的摸了摸手中的瓷瓶,“我儿子乖得很呢。”就像那真是他的孩子一样。
后来为了一蹶不振的生意,安文国也同样养了个小鬼,每天他都要温柔的和它说话,喂血给它喝,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小鬼也投桃报李,让安文国的生意势如破竹,生意越做越大。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安文国已经能算得上崇云市前十名的富豪了,可安文国开始担心自己无子继承家业,而他老婆的肚子似乎也不争气,连个屁都不放。安文国开始在外面找情人,但奇怪的是一旦有情人好不容易怀上,最终都会莫名流产。
直到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电闪雷鸣、大雨磅礴的晚上。安文国正搂着情人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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