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闻言,心下了然,若她没有记错,之前萱姨娘体内的毒是秋蓉结合林婉给她下的略做调整,没想到却今日在此凑巧。若不是因为如此,怕是在萱姨娘刚服了毒药时,便毒发致死。
“你可有解决的办法?”君煦略一思索,忙开口道。
“我已用银针打通了她淤堵,稍后会开个药方留给你,若她醒来,最少也需三天以后了。”花折出声解释。
“此事事关重大,你能让她提前醒来吗?”君煦想了想,复而开口。
花折凝眉,停顿了片刻,认真地出声:“我尽力一试吧,只是我需要隔五个时辰,用银针帮她疏通,如方便,你在这里给我找个地方,省得来回奔波,正好趁着这个时机,调配些药。”
宁墨刚想出声,却被君煦抢先一步,只听他出声:“正巧,宁煜和他的师父回来了,我让人带你过去,自会有人替你处理妥当。”
“也行。按我先开个方子。”花折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口。
随即君煦便吩咐暗卫带这花折过去。
宁墨见他安排好,便也再未开口,眼见着天色越发的漆黑,不免对冬瑶,更加的担心。
“墨墨,冷霄已经带着人前去查看了,应当一会便有消息,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君煦忙出声询问道,自他来了后,便听到暗卫的禀告,宁墨自早上的现在,不曾用过膳食。
“不了,我吃不下,君煦,你说冬瑶会在哪里呢?会不会遭遇了什么危险?”宁墨语气里满是担忧,喃喃道,说是问君煦,倒不如是在问自己。
君煦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心下不免一揪,顾不得他想,忙出声:“墨墨,既然如此,你不防仔细回忆下那小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说你觉得此事会是谁所为?可有怀疑的对象?”
宁墨表情有一瞬间怔松,嘴里反复着念叨君煦所说的话,突然,灵光一现,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出声:“香气,是香气,那小丫头身上的香味并不是普通的胭脂味,是松花的气息,我因着并未走进,
而她用大量的脂粉掩盖,而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来不及仔细想,现在经过你一提,集中精力,倒是突然反应过来了。”
宁墨语速极快的出声,将发现细细告知君煦。
“若你如此是,那便有了一定的范围,松花只在城外的绿柳山庄附近生存,我这就让冷霄前去查看。”君煦轻轻颔首,分析道。
而后,让暗卫用极快的速度通知冷霄。
“君煦,此事十有八九同宁心雅有关。”宁墨强自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脱口而出。
“你是说有人同宁心雅联手,让她的人顺利进入,对萱姨娘下手。”君煦立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开口道。
“嗯,若我没有猜错,肯定是王氏同宁心雅联手搞了这么一出,而且宁心雅原本应是会些功夫的。她的人自是不会差的,若不然,以冬瑶的身手,何至于如此。”宁墨冷声开口,语气里皆是寒意。
“你说的不无道理,正巧,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说,上次无意间,我听到萧然说起在西山猎场发生的事情,当下怀疑,恒王对你的兴趣是从哪里来的。
几日前,我刚刚得知,他是因为得到了一副画作,而那上边不仅是你,还有好多有关你的介绍,若不是熟悉的人,怕是写不出来。”君煦犹豫了下,还是将事情告知了宁墨。
原本他是想将事情解决过后,才告诉她的,但是如今,瞧这情景,已然早已牵扯进来。所以他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借此也向宁墨提个醒。
宁墨听着君煦一字一句的开口,浑身似是陷在寒冬腊月中,先前,她早就怀疑过,这一世,恒王是聪何而知,现如今原是这样,想着眼神兀自变得冷厉,身子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她这次定要宁心雅血债血偿。
同一时间,绿柳山庄不远处。
女子悠悠转醒,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子,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血迹似是已经干枯了。不是冬瑶又是谁。
冬瑶用尽全身的力气,试着站起来,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凑着微弱的灯光,眼睛转向周围,这才发现,此地应该是猎户专门设立的陷阱。周围的石壁光滑,冬瑶大致猜想,自己所在的位置,应该与出口,有很深的距离。
冬瑶神情越发的清明,这才想到,因着不放心,想要同小姐进去看看,但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的确可疑,原本就连自己都没有都没有想到她的功夫竟如此高。
两人对视一眼,忙赶去了楼下的男子挂饰间。
只见陈蔓似是受了惊吓般,神色不安的凝眉紧皱,宁煜挡在她的身上,呈保护趋势,正眼神凌厉地看向对面的二人。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竟然将燕芙这新做的云锦衣生生地毁了。”林诗韵今日一身红色衣衫,故作夸张的开口。心下却暗道痛快,这云锦布料明明是自己在皇后的寝宫先行看上的,谁知这燕芙横插一脚,碍于郭太后,皇后娘娘,将这数一数二的云锦,送给她。
她早就看郭燕芙的这一身新意不顺眼了,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瞧,能看到郭燕芙失控,狰狞地表情,真爽。
而她的另一旁,女子一身素色云锦衣,五官娇美,只是那微挑的眉梢倒是映衬着她的刻薄,只见那裙摆处的一块污渍显得尤为凸出。
宁墨微微扫了一眼,心下了然,而眼前的女子她也认识,大将军郭冲的嫡亲孙女,当今郭太后的侄孙女。因是自小得郭太后宠爱,又因家世显赫,倒没有武将家女儿的豪爽,反而多了些阴狠和毒辣。
宁墨记得上一世,眼前的郭燕芙喜欢上了新晋的状元郎,而人家早有了妻子,可她不但就此打消了念头,反而三番五次以死相逼,求得太后将那状元郎的妻子生生的休弃,逼得那妻子上吊自尽。
宁墨想着,眼神又扫向一旁的林诗韵,看来上次的事情还是没有让她学会,如何做人。
思索只在一瞬间,宁墨语气清扬的开口:“蔓儿,煜儿。”
众人闻言,皆顺着声音往宁墨的方向看去,有人欢喜有人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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