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在楼下找到了宁煜他们,没过多久,便带着他们回到了徐府。
只是刚踏进,便瞧见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情景,幽静的院落中,皆是来来往往的人,宁墨随时招来一个小厮,开口询问:“这是?”
那小厮忙出声道:“是为二少爷保媒的黄夫人来了,正在正厅谈论二少爷的婚事。”
宁墨了然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宁煜和陈蔓往另一旁边隐蔽的小道走去。
到底是出去这么久,宁煜和陈蔓的神色皆有了些了疲惫,宁墨便打发他们回屋休息。
自己则是接着没看完的账本,进行查看。
“小姐,秋蓉来了!”冬瑶跑过来,附在宁墨耳边低语。
“嗯,快让她进来。”宁墨合上了账本,随即翘首以盼的等着她们的出现。
“小姐!”
只见女子五官中等,皮肤又黄。本身气质和冬瑶的清秀完全不搭,冲着上首的宁墨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地开口:“小姐!”此人不是高琳身边的芳儿又是谁。
随即将手一扬,脸上的人皮面具,应声而下,露出了夏霜原本的脸。
宁墨上前一步,急忙开口:“秋蓉,你可还好!”
“小姐,奴婢没事,只是有一件事,事关重大,并未以信件的方式,故此特意赶来一趟。”冬瑶出声启禀。
随即复而开口,将她自见亲眼见芍药的死以及宁心雅在那晚上的表现,一字一句地对着宁墨道。
宁墨的神色随着秋蓉的话越发凝重起来,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宁心雅竟然还会功夫,即使是上一世的自己,也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
“你确定见到的人是宁心雅?”宁墨思索片刻,复而不放心地又问道。
“是奴婢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秋蓉语气肯定地道。
墨染阁,侧厅。
萱姨娘手指紧攥着帕子,眼神瞄向宁墨,试探性地开口:“大小姐,你对二房有何看法?”
“姨娘何出此言?二叔和二婶自是极好的。”宁墨自顾自地端起眼前的茶盏,神色如常的出声。
萱姨娘心下不满,暗道这大小姐平时不挺聪明的吗?今日怎生的如此糊涂,世家大族出来的名门闺秀又如何?还不是不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面上却故作开口:“大小姐,你是不知道人心叵测,那王氏最近的动作有些频繁。”
宁墨不用看她此时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随即轻笑出声,淡淡地开口:“姨娘,是从何得知?”
萱姨娘轻抿薄唇,眼神有些飘忽,顾左右而言他地出声:“妾身也是无意得知的,她最近派人将府中采买的下人通通收买了一番,怕是最后冲着府中的中馈大权来的。”
“哦?这府中的大权是祖父说了算的,岂非是下人们做决定。”宁墨故作不以为意地出声。
萱姨娘闻言,面容是染上了焦急之色,急忙开口:“我的大小姐啊,若她在其上做些手段,借机生事,这不是就把责任推妾身这里吗?到时候可怎么为好?而且这点消息是妾身无意间得知的,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再等着妾身了。”
“那姨娘准备如何做?”宁墨语气幽幽地出声。
萱姨娘一噎,她怎么做?当然是不想交出府中的大权了,随即语气讨好地出声:“大小姐,妾身蠢笨,还望大小姐给指条明路。”
“若说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这件事的主心点还是在祖父那里,若姨娘能拴住他的心,比做什么都有用。”宁墨声音极轻地开口。
萱姨娘一怔,先是一喜,复而又泄了气般的出声:“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国公并未将妾身放在心尖上。”
宁墨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抬起修手的玉手,不疾不徐地轻声开口:“是否放心尖上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离不开你,让他信任你,放心的将国公府的一切事物全都交给你处理。”
“离不开…..请大小姐详细说明。”萱姨娘喃喃道,而后原本黯淡的眸光随即染上了几分色彩,语气夹带了下恭敬与焦急。
“很简单,想他人所想,思他人说思,你将他最关心的事情解决了,他自是会高看你一样。至于他最关心的,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琢磨。”宁墨浅淡的出声,复而又开口“先了解祖父,姨娘不防,常去他的书房。”
萱姨娘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松,是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掷地有声地开口:“多谢大小姐,妾身明白了。你就等着妾身的好消息吧。”
“嗯,那宁墨便以茶代酒提前恭祝姨娘马到成功了。”宁墨作势举起手中的茶盏,开口道。
“到时候,妾身定要送大小姐份大礼,若没有大小姐的一番指导,岂会有我这如今风光的情景。”萱姨娘语气认识地出声。
而后萱姨娘便随口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墨染阁。
“小姐,这萱姨娘到底想干什么?”冬瑶眉头轻皱,开口道。
“无妨,无非是想从我这里的套出些有用的消息。她翻不了什么风浪。”
宁墨淡淡的出声,思绪却飘到了上一世。
许是因为当时整个国公府的大权是掌握在婉夫人手中,萱姨娘倒不如现在活跃,但是宁墨可没有忘记,她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为了巴结婉夫人,衬托宁心雅,她可没少在背后说堂堂宁国公的孙小姐宁墨,行为粗鄙,所书所画,皆是抄袭宁心雅的作品。
想着眼中泛起一抹冷意,等她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就证明她是时候为她的上一世所做作为付出代价。
“小姐,奴婢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奴婢虽在武学方面造诣不高,但是我却发现,墨染阁外有两种不同的气息,一个是不具备侵略性的,甚至还是保护的趋势,而另一种倒有些诡异,似是在监视和试探。”冬瑶斟酌这用词,急急开口。
宁墨闻言,脸色并未有太多的表情,良久,才堪堪出声:“无妨,由他们去吧,那股诡异之感,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若她没有猜错,那波人定是恒王之人,君煦简单粗暴地将事情变成如斯地步,若恒王未察觉,不曾联想到自己身上,那才不符合常理,暗自叹了口气,那人总是以他霸道的手段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的意思,自己明白,他要自己相信他,他在告诉自己,有些时候,一味的隐藏,到不如快狠准的出击,宁墨已经能料到恒王和林诗韵的下场了。
“你下去吧,收拾下行礼,二房那里,还是要多加注意。”宁墨轻声开口嘱咐。
“是!”冬瑶恭敬的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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