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那男子凌乱的长衫,玉翎裹着披风半躺着的诱人姿势,锦儿半眯着双眼的慵懒模样,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氛,不难想象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原本从阴那里得到玉翎与这丫头私会的消息时,我真的不相信,可现在眼前的景象却令我震惊的无以复加!闫承弦的表情冷如冰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当看向来人愤恨的目光时,我顿时一惊。她不是我预料中的江凝逸,而是我的情敌——闫承弦!这下麻烦了……锦儿微微轻笑着,无惧的瞪了回去。
“江玉翎,你可是我的未婚夫!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闫承弦对着玉翎吼道。玉翎是我唯一一个真心爱着的男子,他却背叛了我!
看着闫承弦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玉翎有些可怜于她。我虽不喜欢她,但却不能否认她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我……”玉翎不知如何启口。
“闫承弦,你是不是搞错攻击的对象了?是我贪图翎儿美色,才强暴他的啊。”我插话道。我实在不想让翎儿承受痛苦,甘愿独自担下这一切。
闫承弦为了弄清玉翎的心意,才一时无视于锦儿,而现在锦儿的话语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她。“你这丫头真是找死!”闫承弦毫不犹豫地抽出九节鞭攻向了锦儿。
我与闫承弦一战本来就不可避免,现在解决更好,免得夜长梦多。我从腰间抹出凌霄软剑顺势迎了上去。
只见兵器在空中相触,擦出一道道火花。那两条身影交错在一起,或踢、或勾、或挡、或躲……武艺齐虎相当、不分伯仲。
看着以死相拼的二人,玉翎心中是焦虑万分,高声呼喊着,“你们快住手,快住手……”我要得不是这样的结果啊,我不想让她们受到伤害的。以她俩的身手根本没有我插手的余地,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刚刚踏入屋门的江凝逸看到如此情景,是一脸的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精心安排玉翎与秦锦锦见面,这事不可能走漏风声的,但承弦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下该如何是好?
“母亲大人,求你快阻止她们啊!”玉翎看到江凝逸后,快速地上前拉住她的衣角请求道。现在我只能向母亲求助了,她绝对有能力阻止她们的。
玉翎的动作过大,使得披风大敞开来,那未曾穿好的里衣露出一大片印着红色吻痕的胸膛!
灼眼的印记让江凝逸哑然。玉翎难道已经和秦锦锦有了苟且之事?怎么会?我可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啊,不可动情,更不能交出身子的啊。“你这个不孝子!给我丢尽了颜面!”江凝逸愤然的狂吼着,一掌扇在了玉翎的脸颊之上。
这猛然的一个巴掌让玉翎顿失平衡,身子一下扑倒在地。玉翎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之感,用手擦了擦流血的嘴角,再次起身跪于江凝逸面前乞求道:“母亲大人,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求你拉开她们。我爱的是秦锦锦,我爱她,我爱她!我决不能让她受伤的,决不能……”
“你……”江凝逸伸出的右手举到了半空,又无奈地放了下来。玉翎,我唯一的孩儿啊,你真是让我失望,以后我的基业怎么能交到你的手上啊……
江凝逸本想上前去阻止锦儿与闫承弦的,但刚一迈步,脑中却突然一现一个绝妙主意。虽然我原先要以玉翎来同时利诱承弦与秦锦锦的计划失败,但现在老天又给了我一个契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们俩哪个落败对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秦锦锦胜,便让她成为我的儿媳,有助于我。承弦胜的话,只要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也一定会接受玉翎,好好为我效命的。即使是两败俱伤也好,那样就可同时清除这两大隐患……
“母亲大人,你怎么了?”看着江凝逸停住,玉翎有些迟疑的问出。
“这……”回过神来的江凝逸故作为难之色,缓缓说道:“玉翎啊,你也知母亲我年纪也大了,要阻止武功如此高强的两个年轻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啊。”
虽说是推托之词,但在玉翎听来还是有些道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厮打的两人而无能为力。
江凝逸果然是心急很重之人,在那里当观众想坐收渔翁之利。我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当然闫承弦也不例外。“闫承弦,你的武功确实不弱啊。”我挡下她的一击,随口夸赞道。除了姓花的外,她是第一个能和我打的不分秋色之人。只是她的招式真的很阴毒,几乎是招招致命。
“你还有闲工夫对我说笑?只要一个闪失,你就会命丧黄泉!”闫承弦阴笑着,灵活的舞动着九节鞭绕上了锦儿的软剑。
我本想挑开她的九节鞭,但那鞭上所注入的内力却猛地向我袭来。我再次提升自己的内力阻挡住,并反击了回去。我不否认闫承弦外功极高,但她的内力却有一些欠缺的。这一点就是我制胜的关键。
闫承弦虽使内力挡之,但也是招架不住。她只有退而求其次的放开九节鞭,借由反弹之力使出一个回旋踢袭向锦儿的左臂。只见锦儿侧身避之,手中软剑一闪,削开了闫承弦的衣袖。
弹跳开来的闫承弦眼中有一丝惊愕。没想到这丫头使出的是玉女剑法,她根据自己所使的软剑对招式改动的许多,但本源却是不变。她的内力也相当了得,如果我不使出那招的话,不可能再与她对阵下去了。
焦急的等着锦儿的语儿他们因为过于担心,全部都来到了漫江小院。秀泽趁大家一个不在意,跑在了最前面,动作如矫捷的兔子一般窜入了屋子之中……
眼前闪过秀泽的身影,让闫承弦抓住了时机,把九节鞭分解为九段射向了锦儿!
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之人,锦儿只是快速的用软剑挡下了六个,当她在空中侧身时,才察觉出那射偏的三个直逼向秀泽!
不好!锦儿在心中大叫,不假思索的跃身过去,抛出软剑攻下那三个。只是还没等她松气,就只听背后一声高喊……
“秦儿,小心!”玉翎眼见闫承弦一掌快要袭上锦儿背后,飞身过去,结结实实的用自己的胸膛挡下了那一掌。
当锦儿转身时,本能的使出一掌反击了过去,闫承弦肩上中掌弹出了十几尺。而看到的玉翎却是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所有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不……不……不要!”我狂吼着奔向玉翎,把他拥在怀里,不停的用衣袖擦着他口中溢出的鲜血。“翎儿,翎儿……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当玉翎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时。我失去控制的撕扯着喉咙高喊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闫承弦!”
锦儿的声音让语儿他们与江凝逸反应过来,快速的围了上来。
“玉翎……我的孩儿……”江凝逸跪倒在锦儿身边,看着晕迷的玉翎,颤抖着嘴唇不停的低咛。
“锦儿,你冷静一下!快把江公子放开啊。”语儿急急地说道。
此时的锦儿已经神志不清,慌乱的紧抱着玉翎不肯松手。“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锦儿对于大家的劝说无动于衷,使得他们也束手无策。躺于不远处的闫承弦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掌,久久不能回神。
“让开,让开!”花谷主在人群外喊道。原本担心锦儿赴“鸿门宴”有危险,所以来此看看,没想到这里却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与花谷主一同而到的冰盟主只是静静的立于一侧,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师父,锦儿已失神,怎么也叫不醒啊。”言儿哽咽的说道。
“没事,有我呢。”花谷主拍了拍言儿的肩膀安慰着,然后跪在锦儿身前,冷冰冰地说道:“锦儿,你这样对江玉翎紧抱不放,是想让他死的更快吗?”
“不……”锦儿没有焦距的瞳孔渐渐看清了花谷主后,松开了玉翎,并急促地恳求道:“师父,快,快救救翎儿……”
花谷主微微点头,快速的点住穴道,守住玉翎的心脉,又给他含住了丹药……
闫承弦护住肩膀,踉踉跄跄地直起身子缓步向前。原来心痛是这样的啊,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刚才的我竟一时失手打到了玉翎,我现在只想看看他……
小影与夜立刻闪身挡住了闫承弦,并二话不说的攻向了她。只是他们还没有于她过上几招,就被一个脸带鬼面的女人给击退开来。而后出现的阴与其他三位手下也参与进来,护住闫承弦。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小影警戒地问道。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帮闫承弦?那个面带鬼面之人武功怪异而又高深,我和夜联手和她对峙三招就已处于下风了。
鬼面无视于小影的问话,侧身对着闫承弦低语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搅了我的计划,而且还违令使出那招了。”
“请主人宽恕,属下已知错。”闫承弦畏惧的低头说道。主人对我下了禁令,不能使用“毒赫掌”的。第一次是为救主人不得不用,这次却因私废公而使出,如果再使用一次的话,我会剧毒攻心性命不保了。我真是没用,竟为情所苦,擅自妄为。
鬼面瞟了一眼围上来做出攻势的几位,不在意的言及其他:“初梦的毒还没解,现在玉翎又再次中毒。这对你们来说还真是雪上加霜呢。”
她说什么?中毒!我震惊的看着在给玉翎把脉的花雨溪,急切的问道:“师父,这……”
花谷主脸色微变,快速的扯开玉翎的上衣,那胸膛上已变为深黑色的五指印赫然浮现。“这样看来我判断的没错,江公子中的是‘毒赫掌’。没想到这种阴毒的功夫会重现江湖啊。”花谷主口气凝重的说道。
“毒赫掌?!”皓月惊异的重复着,看着锦儿那紧张与不解的表情,他又不得不实话实话实说。“史料上记载的是,练这种功夫必须适时服用‘天南星’,而且还要把手掌浸于以‘天南星’配置的毒药之中,再配合绝佳的内功才可练成。中此掌的人会无一幸免的七孔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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