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仇敌忾or狼狈为奸

    “小玉,为什么我们这么穷?好歹也从被剥削阶级变成了剥削阶级,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惨?”苏苏失望透顶,沮丧的看着手中的清单。

    清单如下:

    淑妃宫:玉笛一只(从床角旮旯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老古董),梳妆匣一个(从床板夹层里翻出来的,很隐秘,可惜里面只有一支水玉珍珠簪,一支金步摇,几朵绢花和几串明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手炉一个(缺了个角,但似乎已经坏掉了),衣服有不少(但比起宫里那些女人华丽丽的衣服,寒碜了不是一个级别),其他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发霉腐烂的就忽略不计了。

    玉妃宫:两柄檀香扇(虽然破了两根,但修修还能用,毕竟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呀),一个长方形的花梨木匣,里面放有几只精致的空瓷瓶(保存完好,不知是什么用途),文房四宝(虽然以前的玉妃很野蛮很霸道,但出身书香门第还是需要充充门面的),鞭子(有好几条,做工精良,看来没少在这上面费钱,但一来古玉二人都没有暴力倾向,二来也不想搞sm,所以就扔在一边了),太师椅(被磨得秃秃的,但比起苏苏宫里那张退色退得都成灰色的紫绒板凳,要好上千百倍),其余被老鼠啃坏的或是被白蚁蛀掉的就不计算在内了。

    又看了遍清单,苏苏第n次发出浓重的叹息声。

    “别叹了,我看这支笛子就不错啊。”古玉从怀中掏出已经洗干净的玉笛,喜上眉梢。

    “你真幸运。”苏苏瞅瞅那支拱手让人的罕世宝贝,感慨万千。真是看走眼了,本来以为很不起眼的破笛子,没想到在用清水洗涤晾干后竟会是这么漂亮。

    笛身晶莹透亮,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七彩流辉,入手是冰冰凉的,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哎,早知道就不给小玉了。苏苏后悔不迭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她自己先说不要小玉才拿走的,甚至小玉在拿走之前还问了她好多次,而她却用“一支灰不溜秋脏不啦叽的破笛子有什么还稀罕的”给打发了。

    “得了吧,冷宫的妃子能有这些东西就不错了,想想你那三大柜的衣服,你就知足吧!”古玉冷冷切断苏苏的目光。苏苏这个贪婪的女人,有了那么多漂亮的衣服还不知足,现在竟然还想打她笛子的主意。

    “我也知道啊,可是,夏天没有空调,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该怎么过呀?”一想到越来越热的天气,苏苏就开始头痛,她现在是无比怀念现代的空调。空调呀空调,敢问你在何方啊?

    “是你自己嚷着要穿越的,现在好不容易如愿了,你却又开始抱怨了。”古玉悠哉的看着抱怨了一路的苏苏,慢条斯理地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没穿越之前一直想着穿越,现在穿越了又在厌恶穿越,苏苏真是不可理喻(某玉似乎忘了自己也是雌的了)。

    “那我以前天天嚷着要中五百万,它怎么没让我如愿?”见古玉如此,苏苏闷闷不乐,小声嘟囔道。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古玉轻描淡写丢下一句,就跨步朝前走去。

    “嘁,你就慢慢忽悠人吧。”苏苏在古玉背后扮个大鬼脸,也快步跟上前去。

    *

    苏苏古玉随意走动,来到一处漂亮的花园。

    不同于冷宫的萧瑟凄清,这座花园典雅又幽静。

    凤尾竹倩影婆娑,槟榔树亭亭玉立,将自然风景缩小置于园中,竟有别样风趣。洁白的沙滩,翠蓝的水面,明媚的阳光,简直就是地中海沙滩的迷你版。

    不远处,梯层流水依山势从树丛层层跌落,形成林中飞瀑。蓝天、白云、假山、绿树倒映在水中,水上水下,如幻如真。微风轻起的刹那,细浪翻滚,仿若一幅巨大的风景锦缎抖开,阳光所到之处更是璀璨成花。

    近处,垂丝、海棠、玉兰,各色花朵相竞绽放,清流盘绕,树茂林密。浓荫凝翠的百年古木适时挡住烈日灼热的视线,林中鸟语花香,顺着青石小道走动,景色也随之改变,真可谓一步一态,变幻无穷。

    只见苏苏像只小狗在花上嗅来嗅去,做出夸张的表情,还不时发出赞叹声,把古玉看得捧腹大笑。

    “小玉,我们再去前面看看。”苏苏指指几步外的假山,不等古玉回答,人已蹦蹦跳跳往前跑去。

    “……小心!”古玉刚想答应,就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低沉的交谈声,连忙上前拉住苏苏隐在暗处。“王爷,我想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不能与你合作的。”不是不行,而是不能,他必须要七王爷明白他的难处,可他说了半天七王爷还是不明白,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清新洁净如春风拂柳的好听男声,却隐约透出一丝不耐烦。

    “石大人难道就这样甘于家人摆布,无怨无悔的当个傀儡?”这个声音低沉性感又充满诱惑力。他当然不是傻瓜,石楠之话中的潜台词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布置了多年的棋局,就只差这一颗棋子就可以完成,要他怎能轻易放弃?不管代价多高,他一定要拉拢到这个同盟者。

    “王爷,在下的家务事我自会处理,还不劳王爷费心。”这次的声音隐含着怒意,又有种不易察觉的压抑,从假山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靖王侯,”听到这个称呼,脚步声停了下来,“你不如再考虑看看,事成之后,侯府本王会派专人去看管,你想做什么本王也绝不勉强。”萧飒知道石楠之一直想摆脱现状,却苦于家族只有他一个长子,无奈接管了根本不在行的偌大家业,肯定是不满的。只是想拉拢他似乎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呀,本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哄到手,没想到石楠之也不是省油的灯,交涉了这么久愣是没谈出个结果,这可绝非他的作风。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的棋子,而不是只会反抗的阻碍者。如果还是没有结果的话,他就只好动手除掉这个障碍了。萧飒已经动了杀机。

    “王爷此言当真?”其实他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见萧飒也快被他惹毛了,再不顺杆往上爬就太不识好歹了。这么多年他都在等摆脱家族控制的方法,却一直苦于没有助力帮忙,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怎能不好好把握?虽然七王爷谋的是他的权势,但那些本来就是他费尽心思想要抛弃的,此行不正好顺了他的心?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不是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飒仍是气定神闲,仿佛天下都掌握在他手中的狂傲语气,却像是突然放下了很大的包袱。为了拉拢靖王侯,他可是下血本了。不过完成了这最重要的一步,往后办事就方便多了。石楠之啊石楠之,今日我承诺你如此之多,他日定让你三倍的还我。

    “很好,我同意王爷的提议,但也请王爷牢记今日说过的话。”淡如春风的声音蓦地放松,让人闻之心静。萧飒,不管你谋的是什么,只要给我想要的东西,你就算是要石家全部的兵力我都会给你。

    “本王决不食言,待我登基之日,就是石大人自由之时。”磁性十足的嗓音也掩饰不住萧飒勃勃的野心,他等了那么多年的日子就快到来了,终于快要到来了!

    “那我就提前祝王爷荣登大宝了。”石楠之置身事外的语气和他说话的内容很不相似。他想要的不过是闲云野鹤的生活,至于谁当皇帝就与他无关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天哪……”听到这惊天大秘密,苏苏终于抑制不住低呼出声。

    “有人。”假山背后的人立刻察觉,迅速向苏苏这面转来。

    “危险,快走!”古玉猛地拉起仍处于震惊状态的苏苏,往树林深处奔去。

    苏苏和古玉逃命般地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事实上确实是在逃命。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两人一直紧紧拉着的手终于松开了。

    等苏苏被人拦下时才发现自己和古玉走散了。

    “你是什么人?”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微眯双眸问。

    “你管我,你又是谁?”不管心底有多害怕,首先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别人。苏苏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的话,于是勇敢的直视来人。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那人着明黄宝团长袍,腰束白玉带,气质高贵,优雅不羁,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只是,幽深的黑眸没有丝毫温度,俊帅的脸庞浮现的——是杀意。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老实告诉我,刚才的话你有听到多少?”萧飒的语气极端森冷又富含威胁,轻扬嘴角,竟显得邪肆俊逸,让苏苏的心偷跳两拍。

    不过,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因为事情大大的不妙,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还能妙到哪里去?

    意识到危机,苏苏几百年还不用一次的脑子难得灵活的转动起来,决定走一个险招。

    在萧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苏苏先是满脸惊愕,接着眼眶一红,断线的珍珠颗颗往下落。然后,出其不意的上前一把抱住萧飒,抽噎道:“裴郎,裴郎,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我死而无憾了。裴郎,生不能相守,死也不能同穴,你可知我一个人有多孤单多寂寞?你怎么就忍心抛下我一人丢下我一个?裴郎,你可知我是多么的想你,多么的爱你,想当初,我们是过这多么神仙眷侣的日子……”

    苏苏抚上萧飒的脸颊,美丽的杏眼充满盈盈水光,看起来娇弱无依,楚楚动人。紧接着,苏苏满含泪水的脸倏地一变,换上一副恨意十足的模样。“可恨那狗皇帝棒打鸳鸯,从中拆散我们,将你活活打死,又贬我去冷宫守活寡,我真恨不得生饮他的血,生啖他的肉。”

    “你……你难道是淑妃?”被苏苏精彩的演技吓到,萧飒愣了半天神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情节怎么听着这么像前不久轰动一时的京城八卦“淑妃出墙记”呢?

    “裴郎,不要叫我淑妃,叫我苏苏,你以前都是叫我苏苏的。”趁机将手环上萧飒的腰,苏苏继续嘟囔。嗯……手感不错,长相不错,身材也不错。这腰围有一尺八吧,不知比起来她107任男友,哪个更匀称些?苏苏暗暗测量中。

    “你……”你认错人了吧?萧飒是想这样说的,但低头看死死抱着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苏苏,那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应该就是那个给皇兄戴绿帽子,红遍京城,红遍姬升国的淑妃吧?不过传闻不是说淑妃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嘛,那么眼前这个在自己怀中哭得凄惨的小女人该怎么解释?看来传闻经过无数次的粉饰,不值得相信呀。伸手抚慰哭得惨兮兮的苏苏,萧飒眼中浮现一抹他自己也未发觉的温柔色彩。

    直到苏苏哭得筋疲力尽,乖乖伏在萧飒身上闭目养神,萧飒才轻声开口:“淑妃,你……”

    话还没说出口,嘴唇就被苏苏用小手捂住,“叫我苏苏。”

    “好,苏苏。”萧飒无奈叫了声,更加确信苏苏是认错了人,“你说的裴郎想必是裴侍中吧?”淑妃和裴俊的风流逸事他也曾有耳闻,毕竟当时红遍山河内外,几乎京城人手一本,他如果不知道,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应该是听到自己被当做另一个人,每个人都会有的异样吧?萧飒这样安慰自己,努力挥开心头烦躁的情绪。

    “不,就是你。裴郎,我决不会认错。”苏苏抬起头,深深凝视英俊倜傥的萧飒,眼眶不自觉又红了。低下头的瞬间却在想,这男人长得可真俊俏,越看越有滋味儿,干脆把他变成我的第108任男友吧!

    “苏苏,我不是裴俊,你认错人了。”萧飒头变成了两个大,再次为苏苏的“误认”头疼,却不知苏苏是故意这样的。

    “没有,我没认错。这眉,这眼,这鼻,这唇,都是我最熟悉的,怎么可能会认错?”苏苏嘶哑着嗓音,手指一寸一寸抚过萧飒俊朗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唇。不要钱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苏苏,你给我看清楚。”萧飒扳过苏苏摇摇欲坠的身子,黑眸紧紧锁住苏苏绝色的小脸,恨声道,“我不是你的什么裴郎,我是萧飒,七王爷萧飒,你给我记清楚了。”萧飒没有去想苏苏小手擦过他嘴唇的瞬间震撼,只知道他现在十分讨厌再被苏苏唤作另一个人。

    苏苏心里为如此轻易得到这人的消息而庆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迷蒙的睁着双眼,定睛看了萧飒良久,眼中滚落酸涩灼热的液体,嗓子也有些喑哑,“你……不是裴郎,我要我的裴郎,呜……裴郎……”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演技可直逼奥斯卡影后了。真纳闷当年学校戏剧社为什么不要她,难道就因为她把戏剧社所有的成员都给调戏了一遍?难道就因为这么绿豆大点儿的小事就抹杀了她这个天才的演技?她真的很纳闷,不,是郁闷。

    萧飒怜惜的看着苏苏,为她的痴情而感动。真不知道,如果萧飒日后知道苏苏一直都在演戏,会有什么反应?

    等苏苏哭累了,冷静的擦干眼泪,才直视萧飒的眼睛,说:“七王爷,妾身失礼了。妾身误将王爷认作一故人,多有失礼还望见谅。”经常看古装剧还是有好处的,要是小玉肯定说不出这么正宗的古语,哦呵呵,苏苏那个得意又洋洋。

    见苏苏恢复正常,萧飒也收回那些莫名的情绪,冷声道:“没关系。”

    说不准心底的失落是什么,萧飒的目光突然攫住苏苏,试图从她波澜不惊的脸上寻出几缕异样。“苏苏刚才有听到多少?”话刚出口,萧飒就被自己亲昵的称呼吓了一跳,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说觉得好亲密。但他马上平复好心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该听的全听了,不该听的一句也没听到。”有些惊讶萧飒迅速的转变,苏苏在一旁摇头晃脑,试图蒙混过关。

    可惜,萧飒并不是可以插科打诨的人。“也就是说,全听到了?”萧飒的语调很平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没来由让人心慌。

    “妾身听到不该听的,王爷一定不会留我活口。但妾身希望能赌一把,妾身赌王爷不会杀我。”说最后一句时,苏苏紧盯着萧飒躲闪的眼神,心里有说不出的自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你萧飒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但我苏苏可不是吃素的,我现在可是标标准准的大美人,就不信你舍得下杀手。

    萧飒的心因苏苏的话跳乱了节奏,又被苏苏自信满满的眼神搅乱,只能用更不在乎的语气掩饰:“你就这么肯定?”

    “王爷。”苏苏娇媚一笑,这笑容可真是倾了人城,倾了人国,倾了人心。天知道苏苏对着镜子练了多久,“不用说天子脚下王爷不敢乱来,就一点妾身就可以肯定王爷不会杀了我,因为……”苏苏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像王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会杀自己的好搭档呢?”

    “哦?”这话倒很有意思,萧飒将眉毛一挑,静待下文。

    苏苏见状,马上会意,接着前面的话说:“妾身明白王爷有鸿鹄之志,不甘于人臣。但这谋权篡位的事终归大逆不道,全民必会群起而攻之。”

    说到这儿,苏苏将话锋一转,“但妾身却不这样认为,天下是有能者居之。皇帝昏庸无道,喜怒无常,万千生死常决于一念之间,实在有负天下黎民苍生。”

    愤恨的语气,“再加上妾身的亲身经历,更是对皇上恨上加恨。”

    抬头爱慕的看着萧飒,“今日见到王爷,妾身总算是找到了心中的理想国君人选(其实苏苏想说的是,总算是找到了理想男友人选)。王爷风姿才华皆远在皇上之上,荣登大宝想来也是迟早的事。今日的事妾身不会说出去,妾身只希望,能在王爷胜利的道路上出一份力(差点儿说成在革命的道路上添砖加瓦,汗……),哪怕只是很微薄的力量,也希望王爷能大度成全。”劈里啪啦说了一通,苏苏手心早已浸出了汗,惴惴的等着萧飒的反应。老大,她可是把历史书上皇权纷争连带合纵连横孙子兵法全都用上了,萧飒要是再不同意,她可真没应付的话了。

    再看萧飒,在他听到“大逆不道”“群起攻之”时差点儿暴起,等听完苏苏的一番话,却已是眉笑颜开。“苏苏真是善解人意,我有苏苏从旁协助,必定是如虎添翼呐。”苏苏虽然被贬冷宫,但多少也算得上半个宫人,打探起消息来定然也方便许多,如果将她收归己用,以后皇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就可以提前知道了嘛。衡量了利弊得失,萧飒最终决定和苏苏合作。

    “王爷过奖了,能为王爷办事是苏苏的福分。”苏苏谦虚一笑,脸也适时的泛起红晕,让她看起来更加妖艳媚惑。

    “以后就请苏苏多多指教了,哈哈。”萧飒哈哈大笑,为免费招到个忠心部下而欣喜不已,却不知苏苏已经在打着她的如意小算盘了。

    就这样,苏苏、萧飒和另一边的古玉、石楠之组成了四人帮,出于不同的目的站到了统一战线上,为推翻地主老财,咳咳,错了,为推翻皇帝恶势力而奋斗。

    *

    事后。

    “小玉,石大帅哥怎么会轻易放过你的?”等苏苏心急如焚的等到小玉回来,竟然发现石楠之根本没伤小玉分毫,不但没和小玉为难,两人还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有说有笑的回来,这着实吓到了苏苏,小玉什么时候也有外交家的天赋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她这么聪明的人在一起呆久了,她人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什么轻易,我也很累的好不好?”古玉对苏苏轻描淡,将她的艰辛历程一笔带过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可是吹了十首曲子才让那个怪石头放过她的,谁说她轻易了?

    “嘁,你还喊累,你再累有我累?”苏苏撇撇嘴,她可是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呢,“来,说说看石大帅哥怎么被你钓上的?”

    当苏苏看到石楠之那世外仙人般的长相时,可是完全镇住了,这人呆在地球真是委屈了,还是滚回他的火星去吧,真的是太太太帅了。不是萧飒那种狐狸一样奸诈的帅,而是青竹般冷清,寒山般俊逸的帅,淡漠冷冽的气质让人觉得世间万物在他身边都会黯然失色,举手投足间就有种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独特魅力。

    真是太郁闷了,小玉怎么就那么走运,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绝世的宝贝玉笛,听说还是百年难遇的温玉制成的魔笛“云影”。这就不说了,为什么自己费心费力才和狐狸萧飒达成密谋,小云却只要轻轻松松吹几首曲子,就把石楠之这样的人间极品搞到手了呢?真郁闷真郁闷呀……苏苏全身都开始散发恶灵的怨气。

    “什么钓呀,看你说的多难听,我们是知己,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知己好不好?”古玉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她是没有想到石楠之会精通音律,才会和他惺惺相惜引为知己的。虽然自从她吹奏完十首曲子后,石楠之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变化,但她相信那只是因为石楠之没听过这样的曲调,苏苏却用那样肮脏的字眼来污蔑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真是太过分了。

    “好好好,知己知己。”苏苏双手放在额前作求饶状,不理会小玉刹那的失神加脸红,“那现在可以说说石大帅哥怎么成为你的’知己‘的了吧?”苏苏真的很好奇,如世外谪仙般的石楠之怎么会和小玉那个怪胎走到一起,要说他们之间没点儿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我给你说啊……”古玉白了苏苏一眼,开始在寂静的冷宫慢慢讲述那高山流水的故事。

    许久没有人气的冷宫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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