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涣允不断的缠绵,销魂的呻吟也不断传入隔壁莫涣之的耳朵,其实,他并不嫉妒莫涣允与苏景在一起,但让他痛苦的是,苏景已经很久没与他共温存过,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不能帮助苏景分忧,更重要的是,苏景似乎已经不再爱他,漫长的夜,他苦坐到天明,叹息不断。
走到这一步,谁能不心痛,听到莫涣之传来的叹息声,苏景一夜都如煎熬,可是她只能用这个办法,远远的疏离莫涣之,她知道,上次遇见小凤与莫涣之在一起的事,只不过是个误会,她本应该冰释前嫌才对,可是莫涣之是那么美好,而自己这么一个不再完整的身体,怎么能将他自私的留在身边,也许长痛不如短痛,等他心死了,自会离去,就算莫涣之会怨恨她,她也认了。
......
项南天回到府中,才发现不知怀中何时多了一块丝帕,白色的丝帕上绣着一朵淡雅的兰花,而上面的余香与苏景身上的一样,让项南天不禁一阵悸动,整夜拿着丝帕无法入眠,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特意打扮一番,揣着丝帕朝‘红磨坊’走去。但遗憾的是,‘红磨坊’大门紧闭,项南天只好怏怏的离开。
清晨,待莫涣允醒来,身边的苏景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她睡的位置已经一片冰凉,找到莫涣之处,见她也没在,二人不免担忧,于是关了店门,四处去寻苏景。
其实,苏景一大早就离开了‘红磨坊’,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无意中,来到了城东的一处荒郊,那里,立着一栋破旧不堪的大宅,周围杂草丛生,见宅内有烟冒出,好奇之下,苏景朝着大宅走去。
大宅内,满是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应是很久没人居住,大厅内,一个老农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听见有脚步声,慌乱得赶紧踩灭还未烧完的纸,等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姑娘,才吐了口气道:“我说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要是被官府看到可是要杀头的!”
“那老伯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官府不允许有人进来呢?”
“唉,说来话长,”老农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姑娘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老伯怎么知道?”
“只要是本地人,没有不知道这里的。”
“这里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呀,老伯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官府不允许有人进到这里呢?”
“其实呀,这里以前是京中苏丞相的府上,苏丞相一家对我们老百姓真是好得没话说,常常救济我们这些穷人,可惜呀,他们一家被奸人陷害,上上下下加起来一百多口人,充的充军,杀的杀头,那个场景啊,真的是惨,当时有很多百姓老到这里来拜祭,官府觉得影响不好,就把这给封了,其实别的我们也帮不上,就只能偷偷的过来烧些纸钱。”老农谈起往事,眼角一片湿润。
“这、这里真的是苏丞相的府上?”苏景听闻,声音开始颤抖,这,竟是她这具身体的家。
“是啊,时候不早了,要被官府发现那可就糟了,姑娘还是快些离开吧。”老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并未发现苏景的异常。
“老伯,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那姑娘自个儿小心,我先走了。”说完,老农走到门口张望一番,急急的走了出去。
“爹、娘,”苏景一下子跪在地上,道:“虽然我不再是你们的女儿清清,但也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些陷害你们的人,将他们的头提来告慰你们,从今天起,你们的灵牌由我来供奉,我就是你们再生的女儿!”苏景说完,在空旷的大厅内磕了三个响头,空旷的屋子内响起沉重的回音。
是天意么?还是冥冥中注定剪不断的牵绊,竟然会让她在无意中找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苏清清的记忆,脑海中,不断浮现曾经房前屋后的欢声笑语,但眼前,人不再,只剩下一片萧条破落,怎一个凄凉了得。
黄昏,苏景才神色黯然的回到‘红磨坊’,找了一天都未果莫涣之和莫涣允两人见苏景回来,都赶紧迎上前道:“景儿,你一天都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好担心你。”
“去腾个房间,我要供奉我父母的牌位。”
莫涣之和莫涣允这才发现,苏景的手中有两块刚做好的牌位,新鲜的黑漆都还未干透,染黑了苏景胸前的衣襟。
两人见苏景悲愤的神情,不敢怠慢,马上亲自上了楼将朝南的一间雅居收拾干净,挂上白绫,陪着苏景将两面牌位安置好,但见苏景跪在灵位前不肯起身,虽然心痛,但也不好劝阻,只好一起陪同苏景跪着。
“我是不是很不孝?回到明炤这么久,竟然没想过要去找我父母。”虽然未曾见过面,但苏景总感觉苏清清的父母仁慈和蔼,对他们有中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一想到这么久才将他们接回供奉,心里不免自责不已。
“景儿,看你气色不太好,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他们在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
“告诉下面的人,今晚停业一晚。”
“好,我这就去通知。”莫涣允赶紧起身下了楼。
“涣之,你派人帮我打听一下,看苏丞相一家是被谁陷害的,我要让他们统统都给我父母陪葬!”
“好,我这就着手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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