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虽然腿脚发软,可是脑子却十分的清醒。一听他们的对话,心里头跟明镜儿似地,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放松了警惕。
她一面观察着包厢里的局势,一面竖着耳朵仔细倾听着东子的回答,不管怎么样,能有个为自己说话,起码还有走出去的胜算。
她只要一点时间,给她时间缓过劲儿来,她一定会让这里头所有企图不轨的人都得到应有的代价!
可是陈招娣还是失望了,因为东子看了一下局势对自己很不利,他没有吱声了。但他的眼睛却不敢多瞅陈招娣,怕多看了两眼,等她恢复体力,第一个砍的人就是自己。
人总是无知才无畏,等待真真正正地见识到了强者的强大,就会心底感到真正的拜服,再也没有敢与之一争的锐气。
东子走开了,他不敢为陈招娣出头,也同样不敢为虎作伥。
“孬种!”青年看着东子走到了一个角落点了一根香烟坐下来,缓慢地吞吐着,他的嘴角轻蔑地一笑。
几个青年小伙走到了陈招娣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怀好意嘿嘿地笑着。
陈招娣的目光冷漠地扫视而过,没有绝望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如坚冰一样的眸子,冰寒,森冷。看得他们有些发怵。
“大有哥…”有个小弟的声音发颤,打起了退堂鼓。
那个名叫大有的青年,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狰狞着面目说道:“怕什么,哥几个一起上!”
不就是一个被下了药的小妞嘛,即便她手中拿着的是m19手枪,也没有力气扣动扳机,更何况她此刻只是软弱无力地半坐在地上,如果就这样就能把几个道上的人给吓坏了,那传出去他们还用得着出来混吗?直接拿把菜刀一抹脖子死了算了。
大有心里给自己这么打气,他一个箭步走上了前,拽住了陈招娣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扯。她身上的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被扯了下来,里头只罩着淡薄的秋衣。
大有嘿嘿一笑,出师顺利,后边的小弟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一个个争抢着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有上前准备撕掉陈招娣衣服的时候,突然他的右手被反手抓住了。手腕被一个尖锐的东西一划,感觉到有点点的疼痛,随后凉飕飕的血液冒了出来。这时大有才吃了一惊,原来陈招娣手中攥紧的是明晃晃的一把瑞士军刀。
陈招娣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所以她的力气很重几乎是压上了自己的重量,才把他的手腕割出了一个长长的伤口,血液一下子留了出来。
这个时候包厢里的其他小伙也看到了,吃了一惊,大伙儿显然都没有料到陈招娣竟然还暗藏着军刀。
就是耽搁的这一会儿时间,让陈招娣成功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的目光森冷如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大有,她站在原地不动,如松柏一般坚定。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大有的血流的很快,他退后了一步,不敢直视陈招娣,但他却指挥着其他弟兄前进。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她被下了药,是强弩之末。怕她做什么,都给我上!这个妞儿能够把虎哥一伙儿都放倒,要是让她走出了这里,明天死的就是我们了。谁都逃不掉。”
一番话,极具鼓动的力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有人上前了。
有了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大喝一声,大伙儿又走上前了。扑在陈招娣的身上,无论是撕扯还是拳打脚踢,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
几个女孩子躲在角落中,兀自点烟或是吸着白粉,见怪不怪。
钟丽珍的脸上阴晴不定,手中握着拳头,眼神中写满了愤慨,最后终于忍不住冲上了前。
“你们这般禽兽,都给我让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钟丽珍尖声叫嚷着。
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小了下来,因为大有身边的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啤酒瓶直接砸到了她的脑袋上。血从她的脑门直流了下来,她的嘴巴微张,还要说着什么,可是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臭娘们,今天老子就把你们两姐妹一起上了!”大有忿忿地说道。
说完他脱下自己身上的一件衬衫,扯下了一块布料,胡乱地包扎在了伤口上。然后拉开了牛仔裤的裤链,脸上挂着一丝狞笑…
陈招娣已经没有了力气,她身上的衣物也被撕扯地差不多了,她能够感觉到那些人肮脏的手在放在她的身上游移,嘴里发出了猥亵的笑意。
此刻她的眼神中再没有一开始的凌厉,有的只是冰冷的绝望,手指直掐入了掌心,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东子抱着头,他一直都没往这个方向看,直到钟丽珍啤酒瓶砸了。他才腾一下站了起来。
和他们拼了,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头一涌起这个念头,就无法抑制地感到愤慨与热血。
他上前抓起了一个未开瓶的啤酒瓶,走到了大有的身后,此时这个畜生正在一点点地解开钟丽珍身上的衣物,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绝望与悲愤,让他感觉到异常的兴奋。
就在这时,东子手中握住的酒瓶高高地举起,举起。然后狠狠地落下。
“你去死吧!”
砰的一声,啤酒瓶碎裂了满地,而里头洒出了酒全部溅到了在场的许多人身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有的后脑勺上血液点点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下巴,最后滴落在了钟丽珍的嘴巴上…
他很想转身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刚才下了这个毒手,可是再也不能,瞪着大大的不甘心的眼神,最后直挺挺地躺在了钟丽珍的身上。
恰在此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突如其来的保安,一个个穿着齐整的制服,手中拿着统一的警棍,威风凛凛地跑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呢?全都不许动!”
……
陈招娣在一家小医院中打了点滴,躺了半天,等刑警录完了笔录就穿上了衣服,毅然决然地拔掉了挂瓶,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她想要去看看钟丽珍怎么样了,还有东子!
可是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急诊室中推出了一个脑袋上绷着绷带,挂着氧气瓶的人,仔细一看不是钟丽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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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很血腥啊,偶不想让乃们误认为黑社会很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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