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海和达初两个悲了催的又羞耻的在甘田镇的街道滚了一圈,来到了昨天被老喇嘛施法的地方,庆幸的是,老喇嘛还在。
“喂,你快点把我们两个人解开!”
达初很不客气的说道。
老喇嘛瞥了两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浑不在意的样子。
“大师,麻烦你帮我们解开吧。”
小海的语气和态度温和了许多。
“喂,何必对他这么客气,咱们搞成这样都是他干的!”
达初气鼓鼓的说道。
小海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权在人手里,你态度还这么嚣张,难道还想这样过一天么?
“大师啊,我师父在他背上写了点东西,你看一下吧。”
小海说道。
老喇嘛眼神一凝,随后掀开了达初的衣服,看到他后背上的七个字之后哈哈大笑:“好一个心上是非方为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甘田镇,竟然还有这样一位高人,我倒想会一会他。
罢了,既然你们是他的徒弟,我就帮你们解开!”
说完话,老喇嘛在达初背上一拍,又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就在达初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看了看躺在远处的小海,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解开了。”
“这位老喇嘛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他和阿底峡那群人是什么关系……”
看着渐渐走远的老喇嘛,小海心里犯着嘀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达初和小海找老喇嘛,阿底峡那边的课堂已经布置好了,整个甘田镇的适龄儿童几十个人,坐得满满当当。
小虾米和罗桑也在其中。
“哇,居然有饼哎,什么时候发啊?”
小虾米开口道。
“诵完经就可以拿了。”
阿底峡回答道。
“干脆先发了吧,我肚子饿,还没吃早饭呢,吃了饼精神会更好。”
小虾米捂着肚子说道。
“不行,来到这里必须守规矩。”
阿底峡脸色一沉,态度很是坚决。小虾米撇撇嘴,见罗桑看过来,故意做了个鬼脸,逗得她抿嘴轻笑。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今天要教给大家的是《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版若波罗蜜多时……”
这段心经很多人没看过,但里面的很多句子都耳熟能详,比如“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开着阴神观察这一切的冯一在听到这段话时也是微微勾起嘴角,想起某部很经典的电影。
但很快他便收起了笑容。
阿底峡办学校时明明说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但真正授课的时候教的却是心经,让这么多孩子诵读佛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教完两遍后,阿底峡便让众孩童背诵,结果只有罗桑一人背的很熟练,包括阿底峡在内的所有喇嘛都是满意的直点头。
“你们所有人都要向罗桑同学学习,熟读经文,知道吗?”
“知道。”
“好,接下来先发饼,然后你们排好队,随我进内堂。”
阿底峡说完话转身进了内屋,孩子们领完东西也都乖巧的走了进去。
“接下来或许便是关键了。”
冯一操控着阴神跟着进了内堂。
阿底峡摘下背上的黄布,轻轻一抖,黄布上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随后落在地上,化为一道类似“红毯”的黄毯。
“你们将鞋子脱掉,挨个走到黄绢之上。”
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都乖乖的脱掉了鞋子,一个接一个的走着人生的第一次“黄毯”。
冯一注意到,喇嘛们准备了两种颜色的布条,一部分是红色的,数量较少;另一部分则是白色的,占多数。
罗桑身为唯一的女孩子,双手合十,第一个走过了黄毯,在走动时,似乎有轻微的气息波动,再看阿底峡和他的师弟,都是微笑颔首,在她的手臂上系了条红布条。
剩下的男孩一个接一个的走过黄毯,但凡有气息波动的,都系上了红布条,剩下的,则是系上了白布条。
搞笑的是小虾米的脚很脏,一走便是一个黑色的脚印,黄毯直接没有任何反应。
这倒让众喇嘛犯了难,最后还是阿底峡一锤定音:“宁枉勿纵!”
他的师弟点了点头,同样给小虾米系上了一条红布条。
虽然孩子们依然站在一起,但手臂上的布条却已经泾渭分明,红布条虽少,却更得众喇嘛的在意。
接下来课程便结束了,孩子们四散而去,冯一看到了想知道的内情,也将阴神收回体内。
从这也可以看出,阿底峡的实力最多是人师境界,连冯一的阴神都觉察不到。
阴神回归,冯一坐在客栈的桌子旁沉思,他的猜测没错,阿底峡的目的并不单纯,之所以建学校,只是为了将众多孩子集合在一起,更好的方便他们的计划。
但他挑选这些体内有气息波动的孩子做什么呢?
啪啪啪……
敲门声响起。
冯一从沉思中醒来,打开门后发现是达初和小海,不由奇道:“你们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冯道长……”
两人将被老喇嘛恶作剧的事讲解了一遍后道:“冯道长,那七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冯一哑然失笑,解释道:“心上是非方为道,便是一个悲字。
一开始老喇嘛说你们是蠢材,所以对你们小试惩戒,毛师傅则说,你们两个愚昧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很可悲;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老喇嘛慈悲为怀,不要和你们计较。
你们看,又是道歉,又是暗捧,老喇嘛有再大的怨气也消了。”
达初和小海这才明白过来,神色讪讪的离开了。
“唔,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去伏羲堂找下毛师傅吧。”
冯一准备将今天的所见所闻跟毛小方通通气,看看他能否给些答案。
但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来到伏羲堂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象。
“牛叔,牛婶,你们这是怎么了?”
冯一看到抽噎不止的夫妇二人奇道。
“我们,我们想请毛师傅帮我们儿子找一块风水好一点的山地。”
牛叔带着哭腔说道:“昨晚他突然头疼的厉害,没过多久,便,便不在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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