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男子20岁弱冠而成年,瑶族却是度戒成功便是成年,汪直幼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10岁就完成上刀梯、踩竹筒火、踩犁头、踩竹筒火、吞筷条、翻云台、添炭头等,成为最年轻的成年人,而后更是凭借智慧得到了大巫的真传,坐了大巫的位置。若是没有战败恐怕他会按着自己的足迹和小姐成婚,可惜无根之人谈何婚嫁,能够给小姐提供的保护都极为有限,后来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在深宫之中陨落,伤心之余变驻守边镇直至失去先皇的信任发配南京,昔日不可一世的大太监成为南京皇宫之中不起眼的前朝遗奸。
挥去头脑之中的落寞,牵着马回到了御马监,属下的小太监小恩子急冲冲的冲了过来,“公公,不好了,周从时老匹夫上奏要追究您和钱能等人,抄其家以济边用,还说您是前朝遗奸。”
汪直牵着马缰的手僵了僵,又恢复了悠然的动作,“他是户部员外郎,眼睛自然看重钱财,不过是破财消灾罢了。”
小恩子气呼呼的,恨其不争,“他是哪门子的户部员外郎,都发配到上元皇宫来了,还以为在京城呢!闲的蛋疼!”
汪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没卵子的小太监偏生喜欢说闲的蛋疼这几个字让人实在有些接受不能。
小恩子不知汪直的腹诽,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拳头,看那架势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周从时几口。见汪直一心伺候马,不理会他,觉得没意思,探过头悄声说道,“公公,听说钱能找关系要回京师了,您不也活动活动?京师多好哇!”
汪直摇摇头,口中淡淡道,“皇上圣明,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小恩子这回没有否认,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大明朝到现在就咱们皇上最勤政爱民,英明神武。”
汪直笑而不语,心中道,这可是真龙隐凤所生真龙天子,自然能够力挽大明之颓势。
夏东元不知汪直因看到她想了如此多,欢喜的挥舞着鞭子赶着5头小牛进了镇子,立刻引起了镇上人的轰动。纷纷围着七嘴八舌的观看,自打成祖五征蒙古,牛马不再像宋朝时那般稀罕,但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十分昂贵的大牲口,不知要存多久的钱才能买回一头牛,而后更是精心伺候着。这一下子夏东元一个不过8岁的女娃娃单独赶着5只小牛实在是太让人惊诧了,更何况这5只小牛长相还如此与众不同,个个都是黑白花的,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不是东街口的夏秀才家的闺女吗?”一个人眼睛亮,认出了夏东元。
“他家不是说……哎,她家地不是卖了?买牛做什么?”
在家坐定,夏东元就迫不及待的跟夏儒夫妇二人说了桃花源一行,比起家中多了的5头小牛方氏更看重能够治疗肺痨的药物。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欣喜,一时竟然不知道究竟是给不给夏儒服用。倒是夏儒看的开,“听元元所说那林浩也是方正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把药给我就可。”
夏东元冲着夏儒翘翘大拇指,“还是爹英明神武。”只觉家中的气氛难得的欢快,立刻将药取出递给了夏儒,“还有一包是林大夫开的退烧用的,以防万一。”
夏儒点点头,“可见是个负责任的大夫,都想到了。”
方氏心里紧张,可家中一向是相公做主,剜了夏东元一眼,“等你爹病好了你也该学学女儿家的规矩了。”一句话就让夏东元苦了脸。
夏儒心疼女儿,“学规矩不急在一时,且我命中无子,等我身体好了索性立了元元当女户好了。”
方氏闻言垂头擦了擦泪,“都怪我生不出儿子。”
夏儒反而劝道,“你既然能生出元元可见你是没问题的,夏家向来子嗣困难,怪不得你。”方氏更是感动,也不再说夏东元,只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即使女儿立了女户也合该学学女儿家的规矩才是。
夏东元还不知母亲心中所想,亲自服侍夏儒吃完了药,美滋滋道,“5头小牛送给舅舅家2头,正好让表弟当个放牛娃。”
夏儒点头,“应该的。”心里对大舅哥也十分的感激,这世上能做到这样的大舅哥还真不多,更让他欣慰的是女儿知恩图报,不愧是他亲自充作儿子教养的,没有一点旁的女孩子小气劲。
方氏听了十分高兴,接口道,“合该你亲自送去。”
“爹负责写字,要写漂亮些,娘绣牌匾。”煞有介事的点头。
“你爹一手小篆正巧派上了用场。”方氏顺道夸赞夏儒的字,倒不排斥绣牌匾,反而说,“这一时半会儿绣不完,别人既然帮了忙就该送点东西感谢一番才是来往的正理,你明日且将牛送到你舅舅那里,我去备上些礼物。”
一宿无话,到了第二日一家人均是十分高兴,夏儒的身体从未接触过抗生素,效果比林浩料想的要好很多,一剂药下去不说夏儒自己,就连夏东元都觉得夜间夏儒几乎没怎么咳嗽了。
轻快的舞着鞭子赶着两头小牛去了方德宗家,吴氏正奇怪谁一大早敲门,打开一看是夏东元。
“来了,正巧要做点绿豆糕,留在这吃完再回去。哎哟,这是啥东西。”却是一头小奶公牛凑到了吴氏胸口前拱了起来,骇了吴氏一大跳。
“家里得了5头牛,给舅舅舅妈送两头来。”夏东元笑吟吟的说,看着小奶公牛挨了吴氏一个大巴掌哞哞直叫,乐得直不起腰。
吴氏没好气的瞪了眼夏东元,也没推辞,将牛赶到了院子里开始犯愁,家里只有鸡舍,哪里来的牛圈啊!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奶公牛将院子里种的青菜东啃一块西啃一块。
倒是方耀祖跑出来看见牛眼睛都绿了,翻身就要往小牛身上爬,吴氏眼尖一把拽下来骂道,“作死呢!这么小的牛怎么禁得住你骑,骑坏了可就长不大了。”
方耀祖吐吐舌头,对夏东元打了招呼,“表姐不如等牛穿了牛鼻子咱们放牛玩去。”
吴氏得了2头小牛,心里十分的畅快,非要留着夏东元吃糕点,夏东元连忙趁着舅舅没回来赶紧嘿嘿笑着跑回了家。等方德宗回到家知道了这事只能干瞅着两头小牛瞪眼,一个二个的牛劲怪大,就是穿了牛鼻子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牵。只能说多给妹妹回礼,吴氏正怕方德宗硬要退回牛,早早给打了牛鼻子,听到方德宗这么一说心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是自然,当家的你看咱家养一头牛到时正好用来运货和赶路,另一头不如匀给我娘家种地吧!”
方德宗深深看了吴氏一眼,见她眼神还算清亮,想到难得吴氏对他偏向妹妹的事没有多抱怨的份上点头同意。
吴氏闻言喜笑颜开,又开始琢磨小牛的吃食了,“好在家里的麸子还剩下些,可怜的小牛,才几个月大就离开了娘没有了奶水吃。”吴氏又开始可怜这两头在院中跟着方耀祖撒欢的小牛了,浑然不知小牛们心里可不觉得自己没奶吃可怜,它们可是刀口下存活下来的命大牛。现代社会对奶牛的饲养说来十分的残忍,为了保持母牛的产奶量小牛出生没几天就被迫断奶,生下的奶公牛除了个别幸运儿能够留种活下来,剩下的往往是及时宰杀掉。
方氏买下许多丝线回来,对夏东元道,“你说恩人家有三个女儿,我先做三个别致的香包,嗯,既然是给恩人就做精细些,用一丝的线绣。”
夏东元连连点头,“我看刘婶是极喜欢针线的,听她说那里人会刺绣的人很少,娘绣的肯定受欢迎。”
正说着方耀祖提着高高的食盒过来了,“姨妈,娘叫我送来几道菜给姨夫补身子的。”
刘爱新正坐在家中看电视,电话响了,慌忙去接电话,牛继的心提的高高的,可能上帝听到了他的祈祷,刘爱新和小女儿聊了不过两句就挂上了电话。失望的坐回沙发,“哎,下周高考,天慧说不回来了。呆在小静宿舍看书。”
牛继心下一喜,闷声道,“也好,你看家,我去看她。”
刘爱新白了牛继一眼,声音里透着轻快,“老东西,表里不一,嘴巴里说赔钱货,可看女儿你比谁都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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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汪直太监的爱打仗的性格比较萌,兼之他为人确实大气,给他安个正面的角色。哈哈,当知道他曾建议攻打占城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一个隐性愤青当太监太可惜了。不过事实证明,人家当太监也身残志坚,可惜碰上一个怕麻烦的皇帝。
夏儒之所以说等他身体好了才立女户是怕自己万一病没好,上了女户女儿终生难嫁,而若是他身体好及时立了女户他也可以照看着。
苏绣中有劈线绣花的传统,劈的越是细,绣品越是精致,一丝线和头发丝一般细,极为精致了,也说明方氏的水平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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