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斜躺在床上,眉目深锁,像是在为极大的事情烦恼,他这幅模样要是被许君墨看到了,肯定又要花式嘲笑。d7cfd3c4b8f3
他手里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一一发的最后那句“七夕快乐”。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又在无形中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顾经年有点怀疑一一这种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和一一的聊天,顾经年心里的郁闷非但没有消弭,而是更加的剧烈了,他看了看手机,嘴唇紧紧的抿着。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的七夕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吧
顾经年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拉开衣柜,顾经年作为娱乐公司的老总,他可比那些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好多了,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又有钱,再加上品味不错,所以衣橱里面挂满了各类品牌的新款。
因为这样,曾经被易染说他是最骚包的老总。想到易染顾经年握着柜子门的手紧了紧。
顾经年看着一排排的衣服,突然想起年初的时候,易染去巴黎参加时装秀给自己带了好几套的夏装,衣服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穿过
顾经年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弄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那套衣服,衣服上的吊牌还在顾经年摸了摸衣服,觉得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是一个盒子,往里面一摸,有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盒子很有质感,浅灰色的暗纹透着淡淡的光泽。整个封面上没有一个字母,甚至连logo都没有。顾经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打了开来,结果一打开顾经年就懵了。
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劳力士的手表,手表的下面压着一张纸,顾经年看了看手表,然后把手表拿了出来,然后拿出了那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nchri,我想嫁人了~”
然后在纸张的末端,有一行很小的字,“那个人会是你吗”
那个人会是我吗
那个人一定会是我的顾经年心想。
而在酒店里面的易染,她挂掉了顾经年的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她一个人过了那么多的节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难过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灯光下的脸庞瘦削且透着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爱。
易染蜷缩着身体,被子促成了一团,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的躺在床上。
顾经年,顾经年易染的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如通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上,身体上时不时的被灼烧,蚕食着她的理智。
灯光下,修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下嘴唇紧紧的咬着,整个身体却非常的紧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孤单。
而此时,窗外“嘭~嘭~嘭~”绽放着烟花,璀璨夺目,转瞬即逝。
但这酒店的大床上,易染感觉不到丝毫的节日气氛。
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因为药效的原因,易染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敲门声震醒了,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连时间都没有看,光着脚就去开门了。
一脸惺忪,头发乱糟糟的罩在脑袋上,因为感冒,鼻子也不怎么通气,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打开了门,然后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呀~”
她还没来得及看来人是谁,就被拥进了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男人霸道的将她的脑袋摁在了他的胸膛上。
易染鼻子有点堵,但还是能够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味道有点熟悉。
一瞬间,她有点愣愣的,五官的官能好像消失了一般,直到抱着自己的人出声,喊了一句,“小染~”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易染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顾经年,她声音喃喃的喊了一句,“顾经年~”
结果她一出声,顾经年抱着自己的身体更加的紧了,声音带着激动和急切,然后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易染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那张纸条,那张纸条啊你装在手表盒子里的那张纸条”顾经年语无伦次的说。
经顾经年这么一说,易染才想起来当初她不知道抽什么风给顾经年买了一只手表,然后还写了一张纸条,结果当她到顾氏去找顾经年的时候,却在顾经年的办公室里看到他正在跟别的女人啪啪啪
那种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比生吞了苍蝇都让人觉得恶心,但她忍着没有发作,依旧优雅得体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对着斜躺在沙发上的顾经年说,“这是我给你带的衣服~”。
言语之间,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正在更别人苟合,不对,不是男朋友那个时候,易染已经将“男朋友”这个标签从顾经年的身上删掉了。
或许是因为当时看到的画面太让人意外了,所以易染忘记把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表拿出来,只是将大包小包的扔在了顾经年的办公室。
后来,易染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表,但他又侥幸的想了想顾经年大概是不会穿那件衣服的。
如今旧事重提,易染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如果顾经年不提旧事还好,结果一提还让她回忆起了这么恶心的画面,她简直觉得自己都快要把昨天的晚饭给吐了出来。
也是在这个瞬间,她明白了,自己和顾经年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估计年夜夜笙歌。
如今自己要放手了,顾经年却巴巴的跑来说要娶自己。
这不是荒谬
这是什么
易染勾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猛的推开了顾经年,随意的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着顾经年说,“哦那个啊我那次去不是代言香水吗,然后情景里面有这一段的设定,那个手表是赞助商给了道具,里面的那张纸大概是脑抽了才写的吧,里面写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没想到你还把他找来出来,手表你要喜欢就戴着,要是不喜欢就扔掉,纸条更不重要”
易染接着说,“那只表啊,本来是要还给赞助商的,结果后来我忘记给他们了,回国的时候还特意打了一笔钱给赞助商呢。”易染的言语间都是惋惜,言外之意,这是顾经年自作多情了
但顾经年不相信,那明明是易染的字体,但易染现在完全不承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板正了易染的肩膀,然后沉着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过那种想法”
易染举起了两根手指,然后认真的说,“我发誓,我没有那种想法,如果我有那种想法就”
易染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顾经年捂住了,易染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顾经年,顾经年脸色深沉,整个人像是瘪了气的气球,是要充满了无奈和颓丧,“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再问一遍,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分手”
易染同样认真的看着顾经年,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真的,真的要跟你分手”
“我知道了,我会如你所愿的”顾经年慢慢的松开了捂着易染的手,声音透着低哑,一双墨蓝的眸子透着黯然,那张深刻的脸上浸着淡淡的失落。
易染看着那张脸,居然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因为他看到了顾经年眉宇间的疲态,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顾经年还在a市,而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而且a市没有那么晚飞南京的飞机。
顾经年是开车过来的。
如果是曾经易染肯定乖乖的躺平人顾经年欺负了,但现在如果此时她不狠心,以后她就再也下不了决心了。
按照顾经年的性格,他是不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响,顾经年才故作潇洒的说,“我本来,本来是想回来跟你过七夕的”
易染一怔,随即笑了笑,问,“现在是几点”
顾经年愣了愣,抬起手腕,腕骨上带着易染送的那只劳力士,淡然的说,“五点四十三分。”
“顾经年,七夕在昨天十二点的时候就结束了,所以你真的错过了”
“易染,如果你觉得我花心,我可以改,我以后再也不会找其他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顾经年突然开口说。
易染不想跟顾经年再争论这个话题,这比两人之前所谓的包养关系更加的让人纠结,一个患了癌症的病人,你给他吃再多的面包也救不好他。
“我下午还有戏,如果你想好好休息一下的话,可以到里面躺一会儿,如果你要说别的话,我们还是算了顾经年,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你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处于什么原因,但你要知道,当我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易染说完这些话没有给顾经年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走近了房间,临进门的时候头也没回的对顾经年说,“我很感谢你来看我,但我们的关系就止于此吧”
如果说前些日子顾经年的突然到访和突然转变的温情模式让她隐隐有些心动,那么现在则是要忍痛把他从自己的心上赶走。
“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顾经年咬着牙说。
呵这才是睚眦必报的顾经年,什么温柔,什么蠢萌那些通通都是骗人的,都是伪装。
“那等着我后悔的那天再来抱你顾大爷的大腿”说完这句话易染直接走进了房间,然后“乓”的一声关上了门。
走到房间里面,易染眼前黑了黑,脑袋有些眩晕,她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多了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睛。
突然房间的门“嘭”的发出了一声巨响,易染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房门,易染才慢慢的向客厅走去。
顾经年看着被易染关上的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突然,他伸出脚狠狠的踹在了门上,而就在他烦躁转身的时候,易染房间对面的门打了开来,沈千林穿着浴衣从里面探了出来。
沈千林淡淡的喊了一声,“顾总”
顾经年冷冽的眼神扫向沈千林,“你以为你给易染拍这样的一部电视剧,他就会对你旧情复燃了,嗯”
顾经年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沈千林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甚至嘴角带上了一点点淡淡的笑意,“她忘记我了,我知道的”
顾经年听到这话更加的生气,什么叫做她忘记你了,难道记得你就会一直爱着你
“哼如果爱你爱的那么深,又怎么会忘记”
“这一次,换我来爱她,我会给你最好的,尽我最大的努力”
“就凭你”顾经年轻蔑的问。
“对,就凭我,我就算没有你顾经年家产的十分之一,但我对易染的心比你认真千万倍,如果你真的对她好,为什么还要处处沾花惹草”沈千林的眼神透着犀利,此时的他完全不似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那个人,更像是一个隐忍深沉的男人。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沈导以后好好的做你的导演”
“不然呢”沈千林歪了歪脑袋问。
“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果然是小看你了”顾经年看着沈千林的眼睛说。
沈千林却笑了,他说,“如果我不能在导演圈混了,你说易染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你捣的鬼,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那我们就看看,到了最后,她到底会站在谁的一边”
“我也很期待呢,顾总”沈千林说完这句话,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一件事情一样,说,“她并不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她记得我”
说完这句话,沈千林就关上了房间的门,留下顾经年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里,周身泛着寒气他紧了紧拳头,眼神冷峻。
易染早上被顾经年这么一搅和,顿时没了睡衣,她觉得脑袋后有点晕,但嗓子舒服多了喝了一点药,把房间的温度调好,她便躺在沙发上看剧本,本来脑袋里面乱糟糟的看不进一个字。
但易染最拿手的就是,逼自己,所以她看着看着,渐渐地就被剧情吸引了,小皇帝和妓女的故事这样的题材在民间小说中几乎被写烂了,但易染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还是会被里面的剧情所感动。
萧承寅对篱落说,“我不想做一个皇帝,但,当我被推上这个位子当了皇帝的时候,我便再也不能辜负江山社稷”
篱落看着萧承寅,目光清清冷冷,她说,“谁有愿意当一个亡国的公主,流落风尘的妓女,一切身不由己皆是命”
萧承寅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另一手伸手去握篱落的手,篱落没有动,任由萧承寅握着,只听见他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和你做一对平常的小夫妻,然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就着晕黄的灯光,篱落的脸上终于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暖意,嘴角微微上扬,上扬透着几分无奈,几分欣羡,“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曾遇见你”
萧承寅握着篱落的手紧了紧,面上尽是震惊和不舍,“如果你愿意,我的后宫中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萧承寅,我的父皇,母妃兄长,姐妹,全部都葬在了那场大火中,我本来我本来也是要跟他们一样的,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赵家从来不曾亏欠你们萧家,只是天下的苍生百姓为我们所累,我赵允嫣,和你萧承寅,从此别过吧,你好好的做你的皇帝,我依旧是那个固执着想要复国的前朝公主”
篱落眼中含泪,笑着将萧承寅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说,“你明知这是毒酒,为何还打算喝下去”
萧承寅凄凉的笑道,“其实死也是一种解脱,承灏也许会是一个明君”
“你这是要逼着我把这壶毒酒饮下去吗大哥”篱落笑意吟吟,双眸带泪,抬手就要连着酒壶将酒全部喝下去。
“赵允嫣,你疯啦”萧承寅仓皇间将篱落手中的酒壶打翻在了地上,怒目盯着篱落。
篱落殷红的唇上沾着点点的酒水,看起来红润充满了光泽,萧承寅俯身,双唇狠狠的压在了篱落的唇瓣上,近乎掠夺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你怎可留我一人面对着波澜壮阔却又寂寞寥寥的山河”萧承寅的手指摩挲着篱落的唇瓣,眼神中全是决绝。
“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天下的子民,他们与你同在”
“他们有什么用,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为何要如此的狠心”
“不,不”篱落推开了萧承寅,然后说,“不是我狠心,这是我们的命运,从我们出生开始就已经是死局的命运”
这是萧承寅和篱落的最后一次见面,萧承寅没有预料到他们的结局,但篱落早已看破,她和萧承寅只能活一个
易染放下了剧本,揉了揉眼睛,头还是有点晕晕的,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肚子也有点饿了。
而恰好,易染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小许的电话,易染接了起来,“小染姐,你早上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稀饭和菜包吧”易染想了想说。
小许过来的时候,易染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看到小许,抬眼道,“我怎么又上头条了”
小许把手里拎在手里的早餐放到了茶几上,看了看易染,认真的想了想,就在易染以为小许要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语时,小许说,“大概大概是你比较红吧”
易染:
易染一边吃早饭,小许在旁边刷易染的大v号微博,他看了看,大多数都是跑到易染的微博下面来骂人的,剩下的一部分还是路人,然后才是粉丝,小许往下翻了翻那些说好话的评论,然后念给易染听。
“老婆,没有你的夜晚我孤枕难眠,想你想你么么哒°‵”小许一边读着这条评论,一边偷偷的看易染。
结果易染听到这条内容的时候,停下手中的筷子问,“这个脑残的id是什么”
小许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每天都要秀恩爱”。
“这么恶心的id,举报他”易染说。
“真的要举报吗”
“对,举报,就说传播色情内容”
小许无奈,但他觉得自己要是说多了,易染肯定会觉得烦躁,所以他听易染的话,将马甲是“每天都要秀恩爱”的粉丝给举报了。
刷完微博,易染问小许,“最近难道就没有人找我参加什么节目之类的,比如什么真人秀吃吃蚯蚓什么的”
小许无语,但还是认真的说,“吃蚯蚓的话,有可能还会被某些脱口秀的主持人喷,不过如果你想参加真人秀的话,倒是有一个从棒子引进的节目,因为是新节目,所以需要一些话题度比较大的艺人参加,因为你这段时间在休息,所以我跟他们说看看你这边的通告。”
“什么类型的真人秀”
“就一个服装设计的比赛,还需要一个设计师。”小许说。
“可以,给他们打电话,说我这边有时间。”易染擦了擦嘴巴说。
“那我去给他们回电话”
“好,这件事情顾氏那边要是问起,就说是我个人的意思,如果顾经年驳回的话,那就算了”易染接着说。
“好。”
“还有,给米乐打电话,让她来南京旅游~”
小许汗,还是说,“好~”,然后认真的记在了本子上。
“那个暑假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小许打开日历看了看,说,“还有十天。”
“嗯,我知道了,哪天有空去给我爸妈买点秋装。”
“这个需要记下来吗”小许问。
“记下来,免得我到时候忘记了。”
易染和小许整理了一下最近的工作,然后才走出了房间,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梁梓琛,梁梓琛一脸的疲惫,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易染暧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揶揄道,“昨天晚上浪够了”
梁梓琛淡淡的挑眉,然后懒懒的说,“也就那样,怎么,想男人了”
“怎么,你要陪我吗”
“爱莫能助”
“哟呵,小脾气渐长啊~”
“没你大啊,我早上可是听到了”
“嘿,果然隔墙有耳啊”
小许一路发蒙,完全听不懂梁梓琛和易染在说什么,等到了片场的时候,发现其他的人都到了。
今天的这场戏是篱落和萧承寅结拜的戏,andy给易染换了衣服,化了妆,然后一脸花痴的说,“小染,你要是个男人,我肯定都要爱上你了~”
易染一袭白色的长衫,她原本栗色的大波浪因为拍戏现在已经被做成了黑长直,此刻高高的束起,发结处戴着一颗碧润的珠子,她的身高本来就比较高,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风度翩翩。
一手执扇轻轻的挑起andy的下巴,然后轻佻的说,“既然小公子看上本大爷了,那么今天晚上就跟本大爷回去吧,一定好好的疼爱你~”
andy双手举在胸前,开始嘤嘤嘤。
“真是个可爱的小公子~”易染隔空给了andy一个爱的么么哒,然后走出了化妆间。
而留在原地的andy还是花痴的星星眼。
这场戏主要是易染和梁梓琛的对手戏,易染看到梁梓琛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可以吗”因为这场戏里面有淋雨的情节,易染怕梁梓琛身体受不了。
梁梓琛摆摆手,然后挺直了腰板,淡笑道,“没事儿~”
易染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真没事儿,这么苦大仇深的干嘛呢~”梁梓琛撇嘴道。
“关心你不行啊~”
“得,关心我,影后大人,我们开始吧”
“是,影帝大人”
“准备好了就开始”沈千林在那边喊了喊,说。
不知道是不是易染的错觉,易染总觉得今天的沈千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整个人好像更严肃了一些。
中途休息的时候,沈千林也一直在和副导演讲话,要是平时,沈千林一定会过来跟他讲戏的,沈千林的异样就连梁楚微也看了出来。
“沈导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啊~”
易染看了一眼梁楚微,然后抬眼问,“是这样吗”
梁楚微本来想缓和一下自己和易染的关系,但每次她跟易染讲话的时候,易染总是一副神游的状态,虽然明白上看着客气,但梁楚微知道,易染根本就没打算跟自己说话。
“易染,你还在跟我生气吗”梁楚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语气认真,表情严肃。
“啊”易染不明白,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
梁楚微也不打算跟易染打哑谜了,直接说,“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原来是以前的事情啊,既然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们就忘了吧”易染淡淡的说,表现的特别无所谓。
“可是你不是这样想的”梁楚微的声音高了几分,但整体表现的还算得体。
易染乐了,笑道,“你连我想什么都要管吗,小微”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们以前是好朋友的”梁楚微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
“所以”易染挑了挑眉。
“所以我不希望你现在对我有偏见”梁楚微看着易染的眼睛说。
“偏见,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偏见,曾经呢我们的姐妹情真的翻篇了,而现在你是影后,风光无限,而我是一个一身黑的过气狐狸精,所以,我真的比不上你万分之一的高贵”易染自讽的说。
“你真的这么想”梁楚微问道。
“我不这么想,难道也把你比作跟我一样,被金主包养的金丝雀”易染懒懒的道,接着又说了一句,“小微,我知道你想在娱乐圈玩谁是我的好朋友的游戏,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明确的跟你讲,我绝对不是你的那个好朋友”
“易染,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梁楚微面有不悦的说。
“是的呢,很多人都说我很过分,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所以你还是离讨厌的我远一些吧”易染这下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梁楚微,直接错开了视线。围吗池亡。
“你”梁楚微咬牙。
“呀”易染听到梁楚微的叫声,刚想问你又要做什么妖,结果一转头便看到梁楚微额头冒血的倒在自己的身边。
易染看了看旁边,又看了看梁楚微然后朝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小许说,“赶紧送医院啊”
小许愣了愣,赶紧跑了过来,紧接着四周的工作人员也纷纷涌了过来,面色各异的看着易染,然后很快就有人来把梁楚微抱了出去,有一些人要跟出去,被沈千林制止了。
“梁楚微的经纪人呢”沈千林吼道。
刚刚去上洗手间的经纪人一脸茫然的跑了过来,然后问了一句“沈导,有什么事吗”
沈千林看了看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易染,然后看着经纪人说,“梁楚微刚刚突然晕厥了,你到医院陪着她,有什么需要跟我打电话”
“沈导,到底怎么回事啊”说着转头看了看易染。
易染一脸的无辜,任由他看着。
“赶紧去,有什么事情等梁楚微醒了再说”沈千林说。
经纪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关心梁楚微的健康,满怀怨念的走出了片场。
梁楚微和经纪人一走,片场顿时安静了不少,大家都各有各的心思,刚刚梁楚微一直在和易染说话,而她突然就晕倒了,这要是和易染没有关系,谁都不相信
甚至连易染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碰到了梁楚微,还是说她有特异功能,用怨念弄晕了梁楚微。
“没事,不用担心”沈千林走过来,拍了拍易染的肩膀说。
易染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梁楚微的事情,下午的拍摄大家都非常的安静,所以拍摄一结束,易染就往外面走,小许跑到沈千林身边问了一些明天拍摄的时间安排,然后匆匆的跟了上去。
“小染姐,你你慢点啊”小许后面一边跑着一边说。
易染没有停下来,但走路的速度慢了不少。
小许气喘吁吁的跑了易染身边,然后说,“小染姐,你还没有卸妆呢,这样走出去,又要被记者乱写了”
易染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突然转身,小许被吓了一条,瞪着兔子眼看着易染说,“小染姐,我不想被你潜规则”
易染本来还有点郁闷,结果听到自己呆助理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乐了,然后问,“你说我上辈是不是杀死了梁楚微啊,怎么每次和她在一起就没有好事发生呢”
小许不知道易染和梁楚微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听易染这么说,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站在易染这一边的。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易染问。
小许想了一下,然后说,“没有,我看到你们两个在说话,然后我就去给你倒水了,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梁楚微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她倒在了你的脚边”
易染叹了叹气,然后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次肯定又有的黑了”
果然不出易染所料,下午的时候微博上就已经有人爆出了片场的照片,照片有三张,拍摄的很不专业,也很不清晰,但三张照片很有意思。
第一张看起来像是易染和梁楚微在争吵,第二张像是易染在推梁楚微,最后一张梁楚微直接倒在了地上,而易染面无表情。
这三幅图片几乎不用文字描述就可以直接说明问题。
这只是开始,后面有几个大v号轮着转发了这条微博,易染直接从一个只会抱大腿的狐狸精变成了心机婊,黑木耳。
甚至有人甩出了天涯的链接,里面扒出了易染和梁楚微曾经是好闺蜜,但因为易染的插足,导致梁楚微和男朋友分手。
后面有不少人跟帖,都列举了被易染搅黄的情侣们。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易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搅黄了这么多对情侣,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天理不容了。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易染说,然后抬头便看到了沈千林。
“沈导这次我估计要给剧组拉仇恨了,呵我还真是有招黑的体质”易染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问沈千林,“喝水还是喝饮料”
“水吧”
易染给沈千林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问,“梁楚微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过来,情绪很稳定,没有说别的事情,我就呆了几分钟”沈千林抿了一口水,说道。
易染当然清楚沈千林口中的“别的事情”是指什么,只是笑了笑,也没说别的,只是看着沈千林说,“如果因为我,电影拍不下去了,我可以退出”
“你胡说什么呢,这个电影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拍的,只要我说拍,就一定可以拍”沈千林语气坚定,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分明,那明明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但易染曾在沈千林的掌心看到过厚厚的茧。
那时候,易染就知道沈千林是真正的喜欢电影。
“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讲这种话,无论发生什么,这部电影一定要拍完”
“一定”
沈千林和易染又说了一些电影上面的事情才离开。
易染坐在沙发上,想着沈千林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心里最柔软的一块被人轻轻的熨帖着。
“网上的那些不要理会,你就是你,别人谁的替代不了”
虽然不知道沈千林是在说易染电影中的角色还是说自己喜欢易染这件事,但易染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这些话就该沈千林讲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易染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朝三暮四了,她心里明明真正在意的人是顾经年,虽然说要忘记,可忘记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沈千林,自己对沈千林的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易染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断层,不然为什么她对沈千林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二天的时候,米乐终于包袱款款来到了南京市,因为梁楚微的关系,拍摄任务又放慢了一些,所以易染乔装了一番跟着小许去的机场。
米乐俏丽的短发穿着一件米色的长款连衣裙,脸上戴着一副超黑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易染都有点怀疑自己才是她身边的那个小助理。
“听说梁楚微又黑你了”米乐一上车就忍不住的问。
易染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假发从头上摘下来,说,“这叫做我不上山,山来找我了”“你最近也是够衰的,改明儿了去山上拜拜,你说你啊这顾经年在南山市翻天覆地,你在这儿被人陷害遭殃”米乐说。
“我们剧组也有一个姓米的小鲜肉,说不定你们会聊的来。”易染像是没有听见米乐的话,径自说道。
“姓米呀,叫什么米”
“米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挺可爱的小鲜肉”易染说。
“哟呵,小鲜肉啊,我可以潜规则吗”米乐嬉皮笑脸的问。
“你可以试试~”易染说。
“切,跟你说话可没劲了,你说你现在怎么这么蔫啊,我都说顾经年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来转移话题,简直不要太low好吗”米乐嫌弃的说。
“我也觉得挺拙劣的,那么顾经年到底在如何的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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