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可你没变,还是那么不通人情。”优雅的异域女人斜靠在他对面的办公椅里,性感的法语发音加上她忽闪的长睫毛和深邃的眼窝,显得风情万种,任谁都会为之动容,但他却依旧冷面相待,“坐了5分钟了,连杯咖啡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我们不喝咖啡,只喝茶。”韩冕翻了翻眼睑,将面前的文件收起来,放到一旁,似乎两个人中间的一切东西都会阻碍到他们交流一样。他本就精通法语,所以与她交流起来并不困难。
“有茶也好啊。”
“办公的时候,我一般不喝茶。”
女人冷冷地嗤笑一声:“别这么幼稚了。就算我们是情敌,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如今你又何必对我这副态度。”
如果是普通男人,只是看她一眼就很难对她冷漠相待。只是韩冕不一样。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疏离,按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说,你应该讨好我不是吗?毕竟是你做错了事情,你应该对我怀有愧疚。”女人的表情很平淡,声音也很平和,没有发脾气甚至还带着微笑,“当年,我跟他语言不通,更多的时候还是靠你来翻译,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就夺走了他。”
“泰勒。”即使她伪装的再平淡,但她眼睛里的神采却是她的长睫毛也掩盖不住的,她很幼稚的以为她的这番话能戳伤他,但她不知道他却并没有受到触动,反而在看透她的时候微微一笑,“你还在乎欧澜,对吧?”
泰勒的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我在乎他?你在开玩笑吗?”
“那你为什么回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韩冕也愣了一下:是啊,她为什么会回来,既然欧澜去法国不就是为了见她吗?她却回来提起欧澜,说明她没有见过欧澜……呵!欧澜这个胆小鬼!不会一直在偷窥她吧!?
“我回来是为了我的儿子。而且……”
“叩叩。”
泰勒的话还没说完,校长室的门就被礼貌的敲响,韩冕瞥了她一眼:“请进。”
来人迫不及待的拉开了门,大汗淋漓的模样好像跑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也是紧张又着急,但这些表现在韩冕眼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拉开门的男人长了一张极其外国的脸。
韩冕盯着那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一会儿,然后将眼神落在泰勒的身上。
泰勒一直歪着脑袋看门口的男人,然后喜笑颜开的站起来,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领进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男朋友,理查德。”
韩冕的嘴角一紧,翻着眼睛盯着那个高大的法国男人,连礼貌的微笑都不屑于露。
当泰勒转过头来看向韩冕,要向理查德介绍他的时候,她的笑突然就没有了:“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前夫的男朋友,韩冕。”
理查德似乎也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盯着泰勒,眼睛里有一瞬的受伤。
“我好像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的儿子,而且我的男朋友之前也一直很想来中国旅行。”
听着泰勒得意的给出解释,韩冕承认他没办法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也没办法像之前那几分钟那样故作友善,当泰勒说完这句话,等看他如何接话的时候,韩冕的脸色已经阴冷到了极点:“不送。”
泰勒很得意,她以为她这次是呛到了韩冕,而当韩冕联系欧澜的时候,也自然会给欧澜一记重击,告诉他们,她不是一个会为过去悲伤默哀的女人,她会过的比他们都好,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
泰勒离开之后,韩冕立马就拨通了远在法国的欧澜的电话,但一直都是忙音,从来都很怕费事的他第一次转了留言信箱。
“看到回电或者明天接机。”
自从孟见强行成为欧莱的中文导师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期间无数次的直接表示想去欧莱家客厅补习,虽然欧莱不太明白在办公室、咖啡厅补习跟到他家客厅里补习有什么区别,但欧莱毕竟年轻,所以就很容易做出“引狼入室”的决定。
但当孟见踏进他家门不到3分钟的时间,已经楼上楼下、卫生间的转了一遍,最后冲进厨房,对着正出于礼貌为他倒水的欧莱的背影喊:“你家保姆今天休息啊?”
欧莱翻了个白眼,头脑灵活的他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直接把倒了小半杯的水转手倒进洗碗池,端着自己的橙汁撞开门口的孟见去了客厅,冷冷地抛下两个字:“考试。”
“哦!现在是期末考试的时候,那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孟见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悔的哎呀了半天,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客厅,“哎,欧莱,这次不算数,下次我再来好不好?”
你这醉翁之意也不在酒的太明显了吧!?欧莱昨天刚学会的词立马就能套在教他这个词的人身上,倒是个活学活用的好方法。
“不好。”之前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谱,就答应了让你来一次,但现在知道了你的狼子野心,怎么可能还让你来?
孟见一脸欲哭无泪,坐在沙发里盯着墙上的壁钟发呆。这可是他软磨硬泡了欧莱一个星期才换来的唯一一次进家门的机会啊!但是想见的人却见不到……不知道有没有发自能让我靠到她回来啊……看一眼就走也好啊。
“开始?”欧莱顺着他走神的眼睛看了看壁钟,有些不悦,“慢走?”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上课还是走人?
孟见立马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开始开始。”现在总得先讨好这个家的主人才能有机会勾搭他的保姆啊。
孟见看起来并没什么劲头给欧莱补习,而欧莱也没什么学习的念头,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毯上,一个翻着课本,一个用笔尖戳着笔记本。
“欧莱,你家保姆平时都给你做什么饭?”
欧莱抬起眼来扫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跪在地毯上,趴在桌上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欧莱一笑:“外卖。”
即“我家保姆不会做饭”。
“那平时是她给你洗衣服吗?”
“洗衣机。”即“我家保姆懒”。
“啊……”孟见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看房间挺干净的,应该打扫的很辛苦吧?”
“外人。”即“我家保姆不打扫卫生,一般都是请外人来打扫”。
那你要这个保姆做什么啊!?虽然孟见对米罗的印象很好,但是也很想替欧莱鸣个不平。
欧莱耸了耸肩,表示他家保姆就是这么一个闲家用。
“欧莱,你说你家这个保姆干啥啥不行,你给她开工资,她还不干活,你不是很累吗?”孟见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真诚的口吻听起来特别为欧莱着想,“不如让她过来我家吧,我家里有个妈,自己能洗衣能做饭,就是缺个陪她说话聊天的。”
欧莱是斜眼看着他说完这番话的。
“你放心,我能抢你的吗?我重新给你找个好的,啥都会的,行不?”
“不行。”欧莱犹豫都没有一下就直接摇了摇头,其实他很想说的更多的话是:既然你能找到更好的,干嘛非要我这个不好的?
孟见无力的垮坐下来,小声嘀咕着:“那我直接找你家保姆谈,到时候她想跳槽,你还能打断她腿?”
“能。”音乐界翻云覆雨的人听力都比较好,感觉就好像对方吐口气的声音说出的话,他都能听清楚。
从小到大因为欧莱说话方面的残缺,所以他看起来很好说话,但今时不同往日,虽说欧莱还是觉得万事好商量,可如果你想商量的是怎么把米罗从他身边带走?那就干脆别说了,反正答案都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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